兴,大部分时间都觉得轻飘飘的,就是那种看什么都很好玩,去哪都可以的状态。其实我想找你商量,如果有异性表达好感告白的话,我应该是怎样的态度呢?如果我不讨厌对方,要接受吗?可是我也不打算结婚不打算生孩子,这样会耽误别人吗?该和别人保持什么样的距离合适呢?
而且男人嘴里的“爱”都不能相信的,之前我有看见那个新闻,说是一个父亲去接孩子放学,然后找了两个鸡。
说是——“免费的驴不如收费的鸡。”
很过分吧?轻易地就相信男人,仅凭外貌和是否有趣来挑男人,在将来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处,所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惩治渣男,不会轻易喜欢上别人了。
唔…正常的男生应该少之又少吧,不过碰到了我也会温柔地对待他们的……大概。
说实话,我最近渐渐相信当年那个晴朗的春日,读漫画时你对我说的话,就是那句“永远”什么的。
人类不会获得“永远”,但“天国的人”说不定可以。
(木川唯 亲笔)
*
琉球青斑蝶轻轻展开翅膀,在空中描绘出一道不规则的轨迹,比纸还轻薄的翅膀,比任何昆虫都柔软的躯体,纤细的触角。
黑发红眼的少女立刻就被勾走了注意力,视线一直追着它跑。
有栖川若叶歪着脑袋看了看,忽然说:“炎柱大人一直在看你。”
唯姑娘没有听清:“嗯?”
“啊、没什么。”
蝴蝶飞走了。晕倒的女人也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景象,明白自己的自杀失败了,她的瞳孔仿佛空茫了那么一霎那。然后,几乎是一瞬间,那一汪黑色像是突兀地进裂开,浸透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汹涌而出,簌簌地尽数掉落在她的胸口。
“小姐姐。”木川站在她身边说,“那个河童已经死了。”
她顿了顿,红通通的眼睛抬起来,咬紧的牙终于微微松开,手指用力地扣紧衣角,喉咙里渗出微弱的鸣咽一般的声音:“那又怎么样,永山也死了。”
木川唯望向香奈乎,与此同时,小姑娘也很自然地解释:“是她的儿子,刚刚尸体被烧掉了。”
不死川和炼狱露出了一瞬惊讶的表情。
“姐姐你不是东京人吧?”木川说,“你的口音像是石垣岛那边的。”
她说了那个岛的名字,女人听天由命般地回答:“对,那个地方,是我的故乡。前些年夏天我到东京来……来工作。”
“这样啊。”
“我的故乡是个很好的地方。”
而后,女人开始讲述她的故乡如何美丽、如何漂亮。虽然木川连那个岛的确切位置都不知道,但是仅仅听她的介绍,就觉得那是人世间的天堂。
“你为什么要离开那么好的地方呢……一直住在那里不好吗?”
“是啊,我也想回去了。”
女人露出伤感的表情:“其实之前永山病了,脑子里长了一个东西……为了治好那个病,得花很多钱。所以,我问别人借了好多钱,要想办法还钱才行。”
尽管说的是如此痛苦的事,女人的表情看起来却意外地平静。但这一定是她强装出来的,她抿了抿嘴唇,问木川:“你那个时候,为什么没有和我一起去百宝屋?拒绝药品的原因只是因为我是陌生人吗?”
“啊,因为那个。”
红眼睛少女指了指女人的胳膊,非常流畅地解释:“你的胳膊上有刀疤。”
“就因为这个?是害怕吗?”
“不是。你知道小刀捅人的时候,平行握住刀柄、反手向下握柄,这两种方法留下的伤口是不一样的吗?”
说着,木川拉开裙摆,抽出一把绿色的匕首。她先是普通地握住刀柄,向前方的空气刺出,又反手握住,向下捅去。
“深浅和角度不同,造成的伤口和伤疤也会不同。你的胳膊和肩颈上有很多这样的刀伤,而且几乎都是反手握刀的穿刺伤,这种捅人的方法意味着仇恨和发泄,像是居高临下地叉鱼,而且一定是近距离的捅伤……你身上新伤旧伤一大堆,只能是家里人。最大可能性就是你的丈夫或者是父亲干的,所以我看见了才会拒绝,因为我不想卷进麻烦的家.暴事件里。”
女人震惊地瞪着她。良久,她才喃喃道:“可是你之后还是去百宝屋了吧。”
“嗯。”红眸少女漫不经心地撇开视线,“我好奇。”
“……原来你还记得早上?”
女人有些恍然,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笑容:“真是个嘴硬心软的小姑娘。”
有栖川若叶不懂她的意思,只是看见木川双手环胸啧了一声。她之前一直觉得和服女人在哪里见过,这种眼熟感在脑内循环,但就是找不到具体的形象代替。
“你当时的妆很浓,在卫生间见到的时候我第一眼没有认出来。不过之后就想起来了,我看见了帐篷旁边挂着的鞭子。”
“啊——你说那个鞭子。”女人无奈地摇摇头,捂住脸,声音闷闷的,“和枪一样只是道具,我从那边带回来的,都是他在用。”
“能把道具枪用得像是真的一样,那个河童也挺有本事。所以这只黑猫身上的鞭痕也是河童干的吧。”
“等、等一下,唯姐姐,你之前见过她?我没有听懂啊?”
女人望向有栖川若叶,叹口气:“小姑娘,你见过我吗?在这之前?”
“没有吧?虽然很眼熟。”
“再仔细想想?比如在车站附近的黎冢区?”
“黎冢区?”有栖川茫然地和香奈乎对视,两个小姑娘都是今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