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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39. 烧纸①(2 / 3)

腿,跟随着海浪的方向游了好半天,但还呛了一嗓子海水。

回过神来,发现他自己竟然游到了岩礁上。奇怪的黑色岛屿近在眼前,海潮果然是朝岛屿的相反方向流动的,等雨势稍小后,云层才逐渐拨开,当晚的满月,将四下照耀的一片通明。

黑黝黝的大海暗不见底,海面却被照耀得一片熠熠生辉,灿烂的光芒随波荡漾,仿佛天上繁星,这幅场景让山治出神地看了一会,身体却在不知不觉间继续漂流。

海潮十分强劲,压根儿不像海,而是一条涔涔流动的河川。再这么下去又要被冲走了,要是被冲回海中,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游才能找到船,还是在岛上等他们来接才比较合理。

因此山治攀上了岩礁,这里可能是夏岛,黑色的石头摸起来温温的,不过入夜后的海水实在过于冰冷。等他爬上去之后才看清岛屿边缘的全貌——惊讶得难以形容。

整座岛呈现一种诡异的三角形状,不对,雾气对面应该还有另一半,好像是对称的,也就是奇怪的菱形,菱形末端竟然还有一条小径,细细的一条羊肠小径。他现在就站在那条细细长长的小径上。

这条海中小径笔直地朝菱形岛屿延伸,远方的海岸在夜色中化为一片黑影,在月光照耀下,在雾气里看来竟是如此渺小。山治穿着湿漉漉的西装走了很久,随着时间流逝,岩礁徐徐为海水所淹没,当他抵达岛屿时,小径已完全被大海吞没。

他沿着向上的石阶走着,身后的路正在被海潮一点一点吞噬,毕竟没有其他选择,石阶拐了好几个弯,等山治走到顶端后,发现上面长了很多低矮的柑桔树。

和娜美小姐家乡的品种不太一样呢。

这里是石阶的终点,柑桔林的正中央铺有一段细细的碎石小道,小道前方是一座桥。褪了色的朱红栏杆、略显斑驳的金箔拟宝珠装饰,桥上还笼罩着袅袅雾气,看来是下面的河水冒出来的,也许是温泉?四周一片寂静,就算用见闻色霸气也察觉不到生命。

此时,突然——有人踩到草叶发出了脚步声。

“唰”的一声,没错,这地方“有人”。山治忽然感觉浑身发冷。

他回过头,发现身后站着一个女官打扮的女人,也不知道女官形容究竟对不对,总之女人的衣服完全称不上精美,布料甚至显得粗糙。只见对方捧着一只陈旧的餐盘,上面盛着模样古老的酒器,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山治。

而且,她的神色中看不出一丝惊讶。她话也没说、神情也没变,居然就这么转身走了。

“那个——”山治出声喊,“请问……”

他追上去,没走几步,便看见一群差不多打扮的男女从这边走过。诡异的是,这些人依然以毫无反应的人偶表情往深处走去,仿佛浑然忘记了山治的存在似的。

再朝里走,就来到一个可以眺望海岸的断崖,这里有一排奇异的牢门建筑,仅仅在屋顶披着草叶,连小屋都称不上的简陋住居。

屋内只有神情恍惚的男人,衣着褴褛,个个还几乎半/果着身体,脚踝戴着黑色的镣铐。每个都是面无表情,别说是笑声,就连半点谈话声、甚至咳嗽声都听不见。

山治试图向这些人搭话,但没有任何回应。总之就是一片静寂。

再往前走,他见到了一个比至今见过的任何渔村都要凋敝的聚落,虽然有披挂鱼网的柱子,却看不见任何小屋。沙子上坐着很多面无表情的人,每个都瘦骨如柴,脚踝处也是黑色的镣铐,看来像冤魂亡灵。

这是什么灵异绘本故事情节吗?

山治眉心狠狠皱起,一直走到岛屿正中心的房屋前。两扇朱红的大门贴着金色的碎片,宫殿模样的大理石建筑垒着高高的玻璃,门外没有人,他边走边看,探究地望向屋内的仓库。

借着月光,他看见了金、银、玉石、珊瑚、以及各种如梦似幻的宝物,不仅如此,还有形形色色的饰品,甚至是各类前所未见的珍品,多不胜数的宝藏在房内杂乱无章地堆积如山。

“这次又是犯了什么错?”房屋内部院子里突然传出了对话。

山治马上转身,压低脚步声躲在树后。院内放置了数不胜数的镣铐,正中央还坐着两名颈枷铐首的男人,他们双手缚背地跪在石头地板上,嘴里还被堵着布料。

戴着泡泡头罩的肥胖男人走向被缚的两人面前,一一端详过每一个的长相后,便眼神凶险地朝站在身侧的侍从问道:“谁那里的?”

“是莉莉欧娜宫那里的,本来用作赏玩,但对她出言不逊,所以送到这边来了。”头戴男官帽子的侍从毕恭毕敬地回答。

说着,侍从朝男人递出了火钵。泡泡头罩再度朝第一个囚犯瞪了一眼,开口问道:“你不想被烙印吧?”

对方两眼瞪得巨大,肥胖男人从火钵中掏出一支烙铁,烙铁尖端还烧得红通通的。囚犯一张脸涨得通红,他剧烈地摇着头,但嘴里毕竟被堵着,想吭也没办法吭一声,只能呜呜呜地死命挣扎。

“什么?不想?那么,就由本王来为你烙个印。”

——烙印?

这下山治终于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了。

耳朵里先是听到嘶的一声,随之而来的,则是一阵口齿不清的惨叫,鼻子里也嗅到一股肉类烧焦的臭味。

泡泡头罩——某个天龙人正将火红的烙铁压向囚犯的脸上,碰上额头时还冒出了一缕黑烟,抽开烙铁后,这人的脸已经被烙上了一个鲜红的特殊标记。

“你已经成了本王的财产,到死为止都是本王的财产。”

天龙人说道,接着又望向第二个囚犯,对方先是浑身不住颤抖了好几回,接着又呜地呻/吟了一声,旋即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但不出多久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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