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艾斯和萨博的通缉令都在,这是什么“石板三兄弟”啊……
木川唯移开视线,望向后方的小酒馆。它是由圆木建成的木屋,铺着栎属木的露台上,一张摇椅正沐浴在傍晚的夕阳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香。
她提着塑料袋走进去,木制的地板吱吱作响,低矮的天花板上吊着一盏很旧的电灯,栎木的椅子和这间山间木屋的气氛很相符,桌子是冷冰冰的玻璃桌。酒馆内乱哄哄的,不知道是不是在吵架,各种倒喝彩和嘘声四起,男人们嘈杂的笑声让木川唯忍不住皱眉。
“这算什么啊草帽小子——”
……现在退出去还来得及吗。
视野内是层层叠叠的人群,而正中央则是某个戴着草帽的少年。木川看着酒馆侧门外的露天空地,不着痕迹地挑起眉梢,揪住一个凑热闹的家伙问:“他们在干什么?”
“哦,有人找草帽小子比射击呢,刚刚那家伙一来就揭掉了店里的射击榜,三轮挑战成功的最终赢家可以提一个要求。”
这人的语言组织能力不行啊。木川唯听得云里雾里,但大致还是脑补出来整体的故事逻辑:路飞莫名其妙闯进酒馆,莫名其妙揭掉射击榜单,莫名其妙被人挑战,输了的后果是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我们船长要是赢了,就让草帽小子跪下来大喊三声爸爸怎么样?”有人提议。
顿时店内外洋溢着欢快的空气。
现在正好轮到对方先手,那人留着小平头,双眼像一条缝,让人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眼睛:“我去准备靶子,这个帮我拿一下。”
说着他就把枪交给了其他人,小跑着去了五十米左右的对面。地上尽是一些运动饮料和可乐的空易拉罐,看来这就是靶子了。他在不同的距离摆了三个空易拉罐后又跑了回来。
“我分别摆了三十米、五十米和八十米的,我们先从三十米的靶子开始吧。”
男人跑回来,停下来拿着枪,舔了舔嘴唇,瞄准靶子。
砰!火/药迸散,三十米外的易拉罐飞到了空中,一发命中。
“嗯,就是这样的。三十米挺简单的。”那人说。
木川的视线转移到胸有成竹的路飞身上,少年脸上完全没有害怕或胆怯,接过枪像模像样地摆出架势,她还在想这家伙说不定射击很厉害,就听见少年无意义地感叹道:“是这么拿的吗,诶,真有意思。”
……喂!
没救了,这家伙没救了!
木川唯发现他完全不看瞄准镜的瞬间就知道要糟,她绕到人群外圈,在夕暮的笼罩下借助黑暗的阴影垂着手臂,指尖在少年开/枪的同一瞬间射.出漆黑的锚点。
流畅又看不清影子的黑线直接击中了罐子。
“哦哦哦——打中了!”
众人惊讶起哄。
路飞放下枪一本正经地感叹:“居然打中了,好简单。”
……只能说幸亏这些人都眼神不好。
小平头显然没想到路飞居然击中了,他皱着眉:“刚开始就拿三十米远的易拉罐做靶子的话确实简单,还是五十米的吧,把剩下的都一次性打了?”
男人重新架好枪,瞄准数秒后扣动了扳/机,又打了一发,五十米和八十米外的易拉罐相继都被打飞了。
自然,之后路飞拿起枪射击的同时,木川又帮了他。三轮下来,直接达成了战绩的平局。
黑发少女站在人群外面松了口气,没注意到放下枪的少年隐约朝这里投来一瞥。
“要不然继续往远处放易拉罐吧?”
“加赛加赛!”
酒鬼们相继大喊。但路飞依旧顶着那张淡定脸,忽然开口:“不要,结束了,我不玩了。”
“…….啊?”
“真没劲!”
“居然是平局啊!”
“别看了,都散了散了——”
这小子居然懂见好就收。
真是个奇怪的人。
路飞把视线移向了大海,她也随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海平面染成了黑色,少女的头发随着海风飘动。
下一秒,一只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走吧!”对方熟稔地说。
木川吓了一跳,微微睁大眼睛看着他:路飞压根不在乎她为什么在这里,也不问任何问题,只是特别自然地扯着她往山丘下面走。
他的手比她大,用的力气也很大,而她的手腕在夜风中暴露久了,路飞抓过去的时候觉得冰冰凉凉。
“好玩吗?”木川问他。
“嗯……没什么,反正也不是我自己打中的。”他说,“你好冰啊,不会生病了吧?”
路飞凑过去用手掀她的刘海,然后用掌心轻易覆盖着少女的整个额头,接着又松开,很无害地睁着圆圆的狗狗眼:“不冷不热,算是正常吗?”
“可能吧。”
两人保持着拉扯的姿势往山丘下面走,时间长了有点累,木川刚要挣脱出去,少年立刻条件反射似的握紧她的小臂。
他下意识皱眉跟她用那种撒娇的语调抱怨:“你又要跑掉了吗。”
木川差点笑出来,她无奈地反问:“你说的这个人是你自己吗?”
“可是大家都会跟着我的。”路飞无辜地说,“要是遇到索隆山治也会一起回去。”
“我不是你的船员啊。”
路飞侧对灯,脸上有部分阴影,但是那双黑色的眼睛十分专注,看她的神色又显得自然:“我知道,但我们是朋友吧?就像特拉男一样。”
“嗯,是朋友。”她点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