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胡边月一怔,“不然呢?总不能让她坐在地上睡啊!” “唔……”燕然抿着嘴唇,抬手抵在下巴上,用一种神秘兮兮的眼神看着胡边月,说道,“我有非常充分的理由怀疑,你是趁机占霍姐姐便宜。” 胡边月原本已经准备回房间了,听到她这句话,猛一回头,差点左脚绊右脚把自己摔在走廊里。 “啥?” 燕然仍旧“吸溜吸溜”地吃着棒棒糖,表情很得意,像是看破了胡边月的心思一样,学着胡边月刚才的语气反问道:“不然呢?总不能你只是想把她放到床上、别的都不管吧?” 胡边月被问得都懵了,燕然这理直气壮的语气,弄得他自己都快要怀疑心里到底有没有鬼了。他琢磨了半晌,才试探性地又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仿佛害怕说错了话:“不——然呢?总不能让她坐在地上睡啊!” “那你也不能不经燕姐姐同意就抱她呀!”燕然越说越来劲,还咧上嘴角了。 “那……那不然呢?”胡边月实在是想不出别的词儿了。 “你可以想别的办法啊!” “别的……还有什么办法?” 胡边月真的是哭笑不得,他没想到随手办了件小事儿,竟然被 燕然给逮住不放,还挖起内幕来了。他两手一摊,接着说道:“她累了一天了,总不能还特意把她叫醒、再让她去睡觉吧?想要不吵醒她,那不就只有……” 他朝自己的手臂指了指。 在这间小房子里,战斗力最强、也最有力量的人,毫无疑问就是他自己。 谁知,燕然双手攥拳,轻轻地互相撞了两下,将两条金属手臂在胡边月面前晃了晃,笑道:“我也抱得动霍姐姐。” 说完,她往后一靠,用身体推开了自己的房门,一闪身进了屋子,然后把头探出来,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在品尝棒棒糖还是在逗胡边月玩。 胡边月还想再说什么,就见燕然伸出手指来,笑着朝他点了点,然后躲进屋子里去了。 ……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胡边月在走廊里呆立了一会儿,然后无奈地摇着头走开,直到楼梯下了一半,都快到一楼的起居室了,他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打算回房间来了。 “这丫头,把我搞糊涂了。”他自嘲地笑了笑,又转身回去。 他还是没太适应燕然这个名字,时不时地会喊出“丫头”来。不过,他还是在努力改变,因为他看得出,燕然是真的 很喜欢这个名字。 是因为这名字真的好听?还是因为这名字是屈平取的? 他也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燕然刚才笑得意味深长又是什么名堂。 燕然说的好像是对的。这房子里一共五个人,小茹显然是没能力把睡着的霍遥给弄到床上去的,喊屈平来办这事儿当然也不合适,那就只剩下他和燕然了。燕然虽然也只是个小姑娘,但那两条机械手臂可比一般的男性还厉害好几倍。 他为什么没想到喊燕然来帮忙呢? 大概是觉得这只是一顺手的事?还不至于考虑“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 还是他真的想占便宜? 胡边月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刚才自己可是一丁点占便宜的心思都没有。 霍遥是他的好朋友,是一个小队的同伴,是跟他一起经历了好几次生死的人,尤其是两人结伴完成任务的时候——虽然两人相识的时间并不算太长,可是几次战斗中培养出的默契,并不会比他和燕然之间差多少;当危险来临的时候,他可以放心地把自己背后的安危交给霍遥,当然,霍遥也是一样。 因此,不管是在夜幕下的荒野上,还是在安全区内的房间里,当霍遥在进行 高强度运算的时候,他都要尽职尽责地守在旁边;当霍遥疲惫不堪的时候,也可以毫不设防地在他面前睡去。 对方有这样的信任,他可不能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念头。 胡边月自嘲地拍了拍脑袋,把这些纠结的想法清空掉,好端端地,他都差点被燕然把思路给带跑了。 …… 安静的一夜过后。 胡边月下楼的时候,发现起居室里已经有两个忙碌的身影了——一大一小,是屈平和小茹。 听到楼梯处的脚步声,屈平一回头,便笑着招呼道:“快来尝尝你妹妹的手艺。” “唔?”胡边月顿时就来兴致了。 以往,他外出狩猎的时候,小茹为了帮生病的母亲,的确练出了一些还算不错的烹饪本领。当然,因为担心她受伤,胡念还是不让她去碰那些有点危险的烹饪方式。 但是,每次胡边月回家之后,因为心疼母亲和妹妹,他都是自己动手来做饭,因此,他其实没怎么尝过小茹的手艺。 “是什么好东西?”胡边月凑到餐桌的边上,发现上面摆着整整齐齐的切好的食物——厚厚的半圆形面饼,中间夹着好几层不同颜色的蔬菜和肉,看起来有点像一个三明治和馅饼的合体产 物被切成了两半。 他好奇地伸出手去,却冷不防小茹一下子冲上来,在他手上“啪”地一拍,然后奶凶奶凶地说道:“洗手才能吃!” 胡边月陪着笑脸跟妹妹逗了一会儿,乖乖地去洗手,然后抓起桌上的一块面饼,一大口咬下去,刚嚼了两下,眉毛顿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