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杂家了?” 凄凉惨白的月光之下,韩忠步步靠近,眼神阴鸷地盯着林尘,让他赶紧说道:“小人怎么会不记得韩大监呢。” 韩忠眯了眯眼睛,如同一条毒蛇似的盯着林尘,“杂家听说你如今成为皇后娘娘近侍?” 林尘心神剧震,不敢有半分隐瞒,点了点头。 韩忠目光冷冷地扫了眼林尘,不急不缓地坐在旁边椅子上,声音冰冷道:“那杂家安排的事情可是完成了?” 林尘诚惶诚恐,赶紧低头说道:“禀告大监,我虽身为皇后娘娘近侍,但并没有想象中能够完全接近她,若是贸然下毒,小人必死无疑……” “是吗?” 韩忠掀起眼皮,眼神中一道寒芒闪烁,瞬间出现在林尘面前,而后一巴掌就拍了下去! 轰! 瞬时间,林尘如同一颗被抛飞的石块,当场倒飞好几步,哇的一声喷出大口鲜红的血珠。 然而此刻,韩忠仍旧不解气,他步步紧逼上前,眼神阴郁道:“废物东西,杂家不管你是否死活,我只要结果。” “既然你现在不能给我结果,那杂家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韩忠眼中杀意涌动。 呼啸可怕的 杀意笼罩之下,韩忠五指成爪,狠狠冲着林尘的脑袋就拍了下去。 “要杀我?” 感受到韩忠当真是动了杀心,林尘积攒在心中的怒火也轰然爆发,他狠狠的一咬牙,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大骂道:“老阉狗,我先杀了你!” 锋利可怕的匕首从林尘手中划出,韩忠反应极快,身影赶紧躲闪,可饶是如此,胸膛上依旧被划开了一道鲜红的口子。 汩汩鲜血喷涌而出。 韩忠摸了摸胸口上的伤口,他的脸色更加阴沉,“小尘子,你还真是长本事了呀。” 林尘呲牙咧嘴,语气冷然道:“泥人还有三分火呢!”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我,信不信逼急了我,给你来个鱼死网破!” 韩忠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的鲜血,森寒冷笑。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之前贪生怕死的林尘,居然还有这份气魄,当即冷笑道:“很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有人敢对杂家动手,你小子是第一个!” “既然你这么不知死活,今日杂家就算拼个尊上责备,也要杀了你这个小东西!” 韩忠杀心大起。 刹那间,他全身的气息轰然巨变,凌冽可怕的寒 意平地而生。 林尘心中暗道不妙。 可如今进退两难,林尘退无可避,只能手握匕首,决定先发制人,瞬间冲着韩忠的胸膛刺了下去,“老阉狗,给我死!” “狗东西,也敢与杂家动手?” 韩忠狞笑不已,大手挥动间瞬间夺走林尘手中匕首,而后更是捏住他的脖颈,暴怒道:“死吧,小崽子!” 眼看着韩忠的手掌就要拍在自己的天灵盖上,林尘冷笑道:“你若杀我,就不怕皇后娘娘找你的麻烦吗?” 韩忠手掌微微一滞,然后狞笑不已,“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杂家!” “皇后娘娘会为了你区区一个太监大动干戈吗?” 然而就在韩忠声音落下的那一刻,门外响起了一道清冷森寒的声音,“谁说娘娘就不能为了一个太监大动干戈?” “谁?” 韩忠面色一沉,回眸望去的那一刻,就见司琴的身影坠着月色而来,他眯了眯眼睛,“司琴?” 林尘也是面色一变。 想不到在这危难关头,居然会是这女人出现了。 月光下,司琴莲步轻移,缓缓走入房间之中,语气冰寒道:“韩大监好大的本事,竟然敢对皇后娘娘的近侍 动手!” “莫不是娘娘这几日不曾杀人,你就不曾想到娘娘之前的杀伐果断了?” 清冷幽寒的声音在空气中幽幽传荡。 韩忠望着一步步缓缓而来的司琴,他的脸色阴沉不定。 司琴作为皇后的贴身婢女,又掌握陛下钦赐令牌,可随意带剑穿梭宫中,韩忠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轻易得罪,只好低头道:“司琴姑娘误会了。” “小尘子这几日说想学些傍身功夫,我们正在练习呢。” “是吗?” 司琴似笑非笑。 韩忠自然明白司琴根本不信这个理由,他讪讪笑了笑,赶紧退出一步,“司琴姑娘深夜前来应该是有要事,杂家就你不妨碍你们了。” 说完,韩忠身影一闪,立马夺窗而出。 望着窗外夜色中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司琴这才看向嘴角上鲜血淋漓的林尘,眉宇间忍不住浮现出一抹冷笑,“吆,这不是小尘子吗,怎么被打成了这样?” 林尘揉了揉胸膛,那里有着火辣辣的剧痛,懒得搭理这女人。 “不说话?” 司琴见林尘不搭理自己,索性缓缓坐在床沿上,翘起修长的美腿,嗤笑道:“你不是挺嚣张跋扈的 吗,之前怒抽陈少监,又打了赵婕妤的丫鬟,怎么现在这么狼狈?” “你如果只是来嘲笑我的话。” 林尘伸手指了指门口,“请你哪里来的回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