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哗啦一声! 只听刺耳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周围禁卫顿时领命离开。 此话一出,林尘心中大喜。 姜宗河眉宇间也涌现出一抹喜色。 林尘今日公然跟秦镇山叫板,更是除掉李乾开,屹然成为秦镇山眼中钉。 为谁卖命一目了然。 看来今后可以重点培养了。 “慢着!” 秦镇山舒展开紧握成铁拳的手掌,伸出袖袍,脸如黑铁的拦下从身旁走过的带刀侍卫统领,“陛下,万万不可!” “李都护可是曾经为大楚出生入死,更是多次险些丢掉性命!” “绝对不能因为赵河的一面之词,便杀掉曾为大楚立下过汗马功劳的李都护啊!” “这……” 楚昭面色沉重不已。 李乾开手握兵权,成为插在大楚心脏的利器不假,但大楚能有今天,李乾开的确也是功不可没。 若因为忌惮李乾开的兵权,便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除掉他,的确是会寒了替他卖命之人的心。 这该如何是好! 楚昭心中焦灼不已,沉眸微垂,随即双眸中闪过一抹寒芒,眼神落在了姜宗河身上,“大将军所言,李都护命不该绝,不知丞相觉得呢?” “大将 军何出此言?” 姜宗河微微颔首,上前一步迎上戾气横生的秦镇山,掷地有声的质问道:“朝堂之上,又有谁没有为大楚立下过汗马之劳?” “又有谁没有为陛下尽忠?” “如今李乾开不但敢私用兵权,还敢陷害忠臣,难道不该杀吗?” “还是说大将军别有用心!” 轰! 秦镇山身上浮现出阵阵宛若山岳般的气势,浑厚滔滔的威压弥漫四方,让包括楚昭在内的众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姜丞相最好注意自己的言词!” 秦镇山额头暴起一根根青筋,阴眸泛红,咬牙切齿的给予重击,“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本将军对陛下都是忠心耿耿!” “姜丞相串通阉人给开国忠臣下套,更是污蔑本将军不衷!” “究竟是意欲何为?”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顿时鸦雀无声。 一股压抑森寒的气息瞬间弥漫而起,将整个大殿笼罩,让在场文武百官都感受到了一股森寒的紧张。 林尘眯了眯眼睛。 这个秦镇山不愧是老狐狸! “陛下!” 姜宗河神色微怔,随即不想再跟秦镇山浪费唇舌。 扑通一声! 姜宗河双膝跪地,神情恳切道:“ 李乾开祸乱超纲,私吞军饷,罪不可恕!” “臣恳请陛下,将李乾开斩立决!” 哗啦啦! “臣等附议!” 背后群臣左右对视一眼,跪下一片,齐齐喊道:“臣等恳请陛下,将李乾开斩立决!” 洪亮如炸雷的声音似能撕裂苍穹。 秦镇山厉眸通红的扫过附议的官员,恨不得当场将附议的官员撕碎,但也深知此事已然成定局,只能将阴鸷到似能穿透皮肉眼神落在林尘身上,杀意暗涌。 林尘感觉到萦绕在周身的浓浓杀气,毫不畏惧的对上秦镇山的视线,叫嚣意味十足。 老子可不是当初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太监! 老匹夫若想动老子,恐怕要费些周折了! “你……” 秦镇山额头上的血液似要冲破血管喷溅而出,呼吸也在这刻变得异常沉重。 狗东西! 本将军要是不弄死你,你个狗崽子不知道本将军的厉害。 “既然众爱卿都没有异议!” 楚昭阴沉无措的面颜也是浮现出淡淡的喜色,随即大手一挥道:“那朕就判李乾开斩……!” “陛下!” 就在此时,林尘大步跨出的同时并从秦镇山的身上收回目光,眯了眯眼睛打断道: “小人有一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林少督有什么话……” 楚昭不由皱了皱眉,但念在林尘扳倒李乾开有功,当即摆手和善道:“但讲无妨!” “陛下!” 林尘低眉间垂目潋去眸中的精光,恭敬道:“陛下若是实在拿不着主意,可以询问一下南召王。” “他身为大楚老王爷,必然能够为陛下分忧。” “陛下,老臣……臣……” 楚南浔当即横眉立眼,支吾不绝,心下却是大骂起林尘。 这该死的阉狗,在这等着他呢! 倘若今日若不能摆明立场,那么昨日在街上为李乾开,开脱的事情必然暴露而出。 到时候楚昭自然心存芥蒂 心中思绪暗涌。 楚南浔狠狠咬了咬牙。 狗崽子这一招实在是绝! “南召王怎么不说话了。” 林尘精芒暗涌的眸子落在楚南浔的身上,冷笑不已道:“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