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阉狗给我的家人偿命!” 李乾开似血怒目,死死盯着门外,连连爆呵着,疾步朝门外冲去。 “可以!” “你尽管去!” 秦镇山凛眸落在寒光流溢的长剑之上,面色紧凝,双目中顷刻涌入一抹狠戾,冷笑开口,“你若是不想死,你现在就可以拎着剑去斩了那家伙的脑袋。” “但……你若是能够上得了街!” “本将军倒是可以敬你是条汉子!”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 若非你还有利用价值,不用等楚昭动手,本将军便一剑劈了你! “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乾开急切的脚步霎时顿住,猛然回过头,神色诧异的看着秦镇山,不知所措的忐忑道:“我……我怎么听不明白?” 啪嗒,啪嗒! 秦镇山似是没有听到李乾开的询问般,负手而行,缓缓落座于木椅之上,慢慢端起茶盏浅抿一口。 期间,更是未曾看李乾开一眼。 “你越狱之事惊动了陛下。” 持剑而立的卫苍,面色阴沉,冰冷的眸中涌入些讥讽,沉声告知道:“如今整个京城全部戒严,就等待着你的出现。” “别说你能够上街,只怕大将军府外面,早 已经被姜宗河的人盯上了!” “你确定还要出去杀那狗杂碎?” “什么?” 李乾开倒竖剑眉,目似铜铃,狠狠的磨了磨牙,一字一句都好似从牙缝中挤出般,“这个狗皇帝!” “竟然通缉我,简直该死!” 嗤拉一声! 伴随着凌厉可怕的剑气呼啸而起,一连串的火星迸发而出,墙面顿时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漫天尘土纷纷扬扬,久久飘零。 “嗯?” 秦镇山浅抿清茶的动作一顿,犀利如箭的凛眸猛然射向李乾开,杀意纵横。 卫苍握紧剑柄的手更是紧了紧,眸中的轻视,顷刻被杀意侵占。 “如今有仇不能报,让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盛怒之下的李乾开却浑然未觉,皓腕再次转动,剑光煌煌而起,卷动狂暴的杀气朝椅子劈去。 咔嚓! 木椅瞬间四分五裂,溅起无数木屑崩散开。 “难道,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阉狗逍遥法外?” 李乾开死死握着剑柄,额头青筋根根暴露,牙龇目裂的爆呵道:“难道我李乾开的家人就白死了吗?” “此仇不报,叫我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铿锵一声。 “混账!” 卫苍屈指一弹 ,如同层层喧嚣大浪般的剑气呼啸荡开,“李乾开,我看你是真疯了!竟敢在将军面前放肆!” “你果然是活的不耐烦了!” 轰隆隆! 李乾开的脑海如有滚滚惊雷炸开,使他心神猛然剧颤,豆大的冷汗顺着惨败的面颊滚落,不由躬身俯首,惊声求饶道:“下官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请大将军赎罪!” “请大将军赎罪!” “无妨。” 秦镇山轻轻掀了掀眼帘,眸色晦暗不明的看了李乾开几瞬,这才冲卫苍摆了摆手,淡淡道:“李都护一时心急。” “可以理解!” 铿锵一声。 卫苍这才冷冷睨了眼李乾开,指节微动,猛然收剑,宛若苍穹般汹涌无尽的杀气,顷刻消散。 李乾开不由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目露庆幸之色的暗暗腹诽。 刚才的确是他冲动了。 他现在无权无势,又在将军府中。 秦镇山捏死他,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两样。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秦镇山垂眸拍了拍飘落在袖口的尘灰,眸中涌动浓郁的杀气,再次掀起眼帘时,双目却只剩一片幽深,让人琢磨不透,嗓音低沉道:“更何况,所有的一切都是李 凛自作自受。” “你说不是吗?” “这……将军……” 李乾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但察觉到秦镇山越发阴鸷的眼神后,当即烟消息鼓,暗暗磨了磨牙,妥协道:“将军教训的是。” “是小人鲁莽了!” “今后做事一定要顾全大局,切莫像之前那般莽撞。” 秦镇山微微颔了颔,杀意暗涌的目光看向李乾开,沉声告诫道:“如今你也算是彻彻底底的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 “我就算保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希望你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再给我惹事!” “将军放心。” 李乾开赶忙颔了颔,压下眸底的怨毒,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小人必然不会犯错!” …… 与此同时,蕴霞宫。 五彩斑斓,水雾缭绕。 哗啦啦! “小尘子这家伙,也算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我对他的认知。” 姜月漓祸国殃民的媚颜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