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候发落!” “父皇,冤枉啊父皇!” “儿臣根本不知道韩忠是细雨阁的人!” 楚河心神狠狠颤抖,只见他全身冷汗淋漓之际,颤颤巍巍的爬到楚昭身边,紧紧抱着楚昭的腿,苦苦解释道:“这太监就是借机诬陷儿臣!” “父皇千万不要中了这狗东西的奸计啊!” “逆子还敢狡辩!” 砰的一声。 楚昭狠狠一脚踹在楚河的肩膀,猩红的眸中,失望悲愤之色交杂,咬牙切齿之际,更是嘶声爆吼道:“证据确凿,还敢污蔑林总督,简直是不知悔改!” “拉下去!” 这逆子如此荒唐,让他这么放心将万里山河交到这逆子手上。 思绪及此。 楚昭看向楚河之际,双目中的失望之色更浓。 “父皇……” 楚河浑身轰然剧颤之际,更有密密麻麻的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滴落,几度遮住他的视线。 但他却是来不急擦拭分毫,赶忙龇牙咧嘴的起身爬向楚河,继续搂着楚昭的大腿,眼含热泪的狡辩道:“我是你亲生儿子,父皇竟然宁愿相信一个太监,也不相信我!” “儿臣真的太心寒……” “给朕闭嘴!” 紧接着。 又是砰的一声。 未待楚河说完,楚昭又是狠狠一脚踹在楚河的身上。 只见楚河口中爆出大片鲜血之际,身体更是倒飞出数米远,重重的砸在墙壁之上。 “逆子!” 楚昭掩在袖袍下的指节逐渐泛白,睚眦目裂,嘶声咆哮道:“是不是真的要朕砍了你才甘心!” 知子莫若父,此时他完全可以肯定楚河在撒谎。 见此情景。 林尘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 楚河这狗东西几次三番的要置他于死地。 若非他机灵,估计坟头上的草都长满大片了! 根本不值得同情。 “父皇……” 楚河再次畏畏缩缩的爬起身,但未待他开口狡辩,便已是有两人带刀侍卫,将挣扎嘶吼的楚河,拉出宫殿。 “逆子……” 待到楚河被拖出宫殿之后,楚昭双目早已如同血池,咬牙启齿之际,更觉头晕脑胀,胸口发闷,脚步几个踉跄之后,就要摔倒在地。 “陛下!” 宋琦神色大变的同时,赶忙上前扶住楚昭,满目担忧道:“你莫要动气,有伤龙体呀!” “这逆子…… 楚昭心中怒气不减,面色黑沉之下,就要开口怒骂,却是觉得心口阵阵抽痛,最 后只得摆了摆手,发出一道沉重且无力的叹息,“唉……” 林尘自是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但并未打算开口细说。 毕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太子楚河屡次和自己作对。 这次如果不让他吃点苦头,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哗啦一声。 凉风再次灌入大殿,将烛火吹动的摇摇曳曳之际,更是带来满殿的幽冷与森寒。 “唉!” 良久之后。 楚昭煞白如雪的面色,才渐渐恢复些许血色,只见他轻轻揉着太阳穴之际,沉沉叹出一口气道:“细雨阁是我大楚的毒瘤,这根毒瘤若是不拔除。” “对于大楚来说,必然是灭顶之灾!” 听到这话。 林尘的唇角再次勾起一抹冷笑,心下个更是暗暗腹诽起来。 现在大楚可不仅仅是一个细雨阁的事情,还有一个秦镇山,以及一个姜宗河。 更有外面虎视眈眈的大唐! 可谓是内忧外患,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如今韩忠已死。” 楚河见林尘只是听而不语,不由皱了皱眉头,再度开口,嗓音中满是浓到化不开的沉重与忧愁,“这宫中的细雨阁毒瘤,就留给你清除了,但是……” 话音暂顿住,楚昭面色凝重,沉声提醒道:“但你切不可忘记答应朕的话!” “切不可辜负朕对你的信任。” “敢问陛下…… 林尘眸底闪烁起冰寒之色的同时,赶忙敛下眉眼,嗓音略带玩味的反问道:“陛下只知道拿捏皇后娘娘。” “为何没有想到去动一动大将军呢?” 让他去对付姜月漓? 你堂堂一国之君都忌惮的人,让老子去对付。 老子莫不是不想活了不成! 再说了,就算他要动,也是动秦镇山那老贼! “哦?” 楚昭手中动作猛然顿住,随即抬眸看向林尘之际,双目中满是不解之色,“林总督的意思是……” “臣的意思很简单。” 林尘缓缓抬眸看向楚昭之际,双目中满是寒芒闪烁,冷笑连连的提醒道:“大将军手下的左膀右臂,李乾开已经被我斩杀。” “陛下又趁机拿回了京都的巡防重权,为何不一鼓作气,再次收拢军权呢?” “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