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宫内。 楚昭又是一阵暴怒,他看着面前跪着哆哆嗦嗦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的御医们,心中怒火更盛。眼神中杀意迸发! “陛下,陛下饶命啊!” 为首的御医带着哭腔哀求道,紧接着所有的御医都开始说话。 “是啊,此毒甚是阴毒,还请陛下再多给我们一些时日,太医院定能研制出解药!” “陛下慈悲为怀,放过下官们吧!” 呵......再多给些时日,怕是等到他毒发生身亡,连解药的影子都看不到! 楚昭冷哼一声,阴森森道:“朕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说罢大步流星地跨过众人,拿起案上的配剑,长剑一挥,只见一阵刀光剑影,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几个太医便身首异处了。 殿内顿时一片血流成河,浓重的腥味弥漫在整个大殿,阴森诡异的气氛充斥着空气。 其中一个太医的头颅滚到楚昭跟前,眼睛都还没闭上,似乎是死得极为不甘心。 “晦气!”他大骂一声,毫不在意地将人头踢开,吩咐道:“来人,把这地面清理干净,别来碍朕的眼。” 楚昭擦了擦手,唤来一旁的周桥,面色平静,仿佛刚才杀人的不是他,问道:“情况如何啊 ?” 周桥低眉顺眼道:“启禀陛下,根据探子来报,姜月漓已秘密潜入京都,如今正在京都城内的一家客栈落脚,只要陛下一声令下,随时可以收网缉拿她。” “这个贱人!竟然还敢回来,真是没把朕放在眼里,她当我京都城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朕一定让她生不如死!” 周桥笑嘻嘻奉承道:“还是陛下深谋远虑,料事如神,早就猜到了姜月漓定不会放任不管姜宗河的死活,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她自投罗网了。” 提到姜宗河,楚昭的眼神一暗,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忽而一笑,道:“还好你提醒我,还有姜宗河这号人物呢,走吧,随我一同去大牢,看看我们这位大楚丞相。” ...... 大牢内阴森黑暗,潮湿的空气散发着浓浓的霉味,渗入人的五脏六腑,直叫人恶心想吐。 楚昭嫌弃地捂了捂鼻子,跟着狱卒到了关押姜宗河的牢房。 还未进去,浓重的血腥味就直朝着二人袭来。 牢房内,只有星星点点昏暗的光。 透过这些光,能看到满身是血、昏昏沉沉的姜宗河。 他发丝凌乱,衣衫褴褛,身上满是被长鞭抽过的痕迹,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色血印。哪里还有往日大 楚丞相的威风? 楚昭看着眼前这番景象,十分满意。他就是想看姜宗河生不如死的样子,以前有多骄傲,现在就有多落寞。 “来人,给我弄醒他。” 随着楚昭一声令下,一大盆冷水直接从姜宗河头顶泼下! “哗啦!” 昏迷中的姜宗河猛然醒来,哆嗦着看向眼前之人,一双黑眸由浑浊变得清亮起来。 他颤抖着身子,破口大骂道:“狗皇帝!你除了用这些阴狠毒辣的招数对付我,你还有什么本事!大楚落在你这样昏庸无能的君王手里,迟早会败落!拱手于他人!” 姜宗河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吼出声,就连声音都在颤抖,嘴角刚刚结痂的伤口,此刻又被拉扯开来,流了许多血。 楚昭脆弱敏感的神经彻底被姜宗河这番话激怒了。 他龙颜大怒,指着姜宗河的鼻子大骂:“好你个姜宗河,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你如今这般狼狈摸样,也配和朕放这些狠话!当初你姜家在朝堂上好不威风,就连朕也得看你们姜家的脸色行事,处处受制于你,如今你落魄至此,实在是罪有应得!” 一想到以前种种过往,姜宗河把持朝政作威作福的模样历历在目,他就一腔怒火无处 可发。 想到这,楚昭冷哼一声,道。 “不过总算老天开眼,让我逮到了你,你那个宝贝女儿如今也来送死,正好,让我亲手送你姜家满门上路,也算是对得起你了。” “你敢!” 一听到姜月漓,姜宗河便又有了力气,他怒气冲冲地瞪着楚昭,目眦欲裂,就连牙关也咯吱作响。 楚昭却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吩咐一旁的周桥道:“好好替我照顾照顾咱们这位大楚丞相,可别怠慢了,懂吗?” “照顾”两个字被他说得极重。 楚昭邪恶一笑,周桥立马会意。看向一边桌上满满当当的刑具,道。 “小人遵命,定当好好伺候姜丞相。” 楚昭走出牢房,听房间里面传来一阵又一阵惨叫,满意的笑了。 环顾了一下阴暗潮湿的牢房,楚昭若有所思。 也是时候,去见见楚河了。 他很快便到了楚河的牢房前,看到往日养尊处优的儿子,如今已经瘦削不少,瘫倒在杂草堆积的角落里,痴痴地望着窗外。 楚昭只觉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犹豫片刻迈步走了进去。 楚河见楚昭前来,立马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恭敬道。 “儿臣参加父皇。” 楚昭摆摆手,道:“免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