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丫头的命,还真好使,只要她们在他手上,就不愁林尘不听他的话。 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 “饶疆有十九洞,你们外人只知饶疆,却不知在饶疆深处还有一个魑疆,魑疆的人与饶疆向来不对付,而我与你说的交易,就是让你去魑疆里面,拿到他们的摄魂笛,如果你能做到,我定当信守诺言,立刻放人!” 林尘微微挑眉,他还是第一次听说魑疆这个地方,倒真是没想到,饶疆的形势也如此复杂。 至于什么慑魂笛,都不重要,只要能救出韵儿她们,一切都是值得的。 自然,他也不是傻的。 这个寒殊表面上对林开疆一心赤忱,尊称他一声太子殿下,实则心思深沉,想要利用他拿到慑魂笛,况且,从他犹豫的语气中,这魑疆一定不是个简单的地方,否则寒殊早就动手了,何必大费周章,又是派黑衣人跟踪他,又是让叶玉溪带他来药谷的? 这件事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林尘喉头微动,眼神中带了一丝防备,道:“我可以替你去拿摄魂笛,但我也有个前提,我要确认寒千落等人的安全,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呢?” 寒殊闻言哈哈大笑 几声,眼角夹出深深的皱纹。 “就这不肯吃亏的细心思,倒是与你父亲有些相似!玉溪,将她们带上来!” 叶玉溪立即领命,不一会,便将三人押了上来。 叶玉溪将她们靠着树放了下来。 三人紧挨在一起,只见她们的手脚被粗粗的麻绳绑着,被绑的地方泛着红,看起来像是擦破了皮,白皙的小脸上沾上了灰尘,发丝凌乱不堪。 三人都处于昏迷的状态,好看的眼睛紧紧闭着,嘴角向下,眉头紧锁,好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梦魇,整张小脸都皱巴巴的,看起来十分痛苦。 见此场景,林尘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他不由得拳头紧握,怒气冲天! 他拔出长剑,骤然划出一道银光,剑尖直对准寒殊脑门,声音冷冽到了极点,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讨伐意味。 “你不是说不伤害她们吗?!如今呢?你这般言而无信,叫我如何相信你,看我不杀了你!” 一旁的叶玉溪立刻持剑飞了过来,挡在寒殊跟前,冷冷地盯着林尘,“林尘,我劝你说话客气一点,放下你的剑!” 一时之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似乎一场血雨腥风就要 拉开帷幕。 寒殊没有半分后退,依旧挺直腰板,目不斜视的看着林尘。 他微微一笑,轻轻推开叶玉溪,在对方不解的眼神中摇了摇头,道。 “太子殿下,你还是过于心浮气躁了,她们并无大碍,只是暂时处于昏迷状态,不知道睡得多香呢。待你替我拿到摄魂笛,我自然会让她们苏醒。” 说完他话锋一转,看向沉睡着的三人,道:“至于她们身上的勒痕,只需要擦上我药谷特制的药膏,便可消除,不留一点儿痕迹,您大可放心。” 听到这里,林尘的怒气才稍微消减了一点。 林尘咬了咬牙,理智强行控制着他将剑收了回去,但眼中的怒气还未完全消散。 他厉声道:“请记住你现在说的话,若是我回来看到她们有任何损伤,我要你们整个饶疆陪葬!我不是开玩笑的。” 他放下狠话,只希望护得她们安宁。 饶疆处处都是危险,叫他怎么放心得下,或许待在药谷,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了。至少他们还有求于他。 寒殊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了,这点诚信还是有的。若是她们有半分损伤,要杀要刮,我老头子随你便 。” 刚才林尘的行为,更加让他确认了寒千落等人于他的重要性。 那么,他的计划就更加容易实施了。 寒殊面上答应着,心里却是阴冷一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林尘救人心切,几乎没有给自己任何的休息时间,便马不停蹄地离开了药谷,准备前往魑疆寻找摄魂笛。 一边的叶玉溪看着林尘离去的背影,眼眸深沉,她看着一旁笑吟吟的寒殊,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问道:“这样真的可以吗?既然林尘已经到了我们的地盘上,为什么不干脆将林尘抓起来,逼他为我们做事?” 寒殊瞥了她一眼,只觉得她太过天真,恨铁不成钢道:“你啊你啊,还真是把什么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了,林尘的武功,你是还没见识过吗?你的伤口是不疼了吗?想让他为我们做事,除了利用这三个丫头的性命,根本没有什么是可以威胁到他的,和他硬拼硬,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叶玉溪低头看了看自己肩胛处的伤口,随着她低头的动作,伤口被扯得还隐隐泛着痛。 她紧咬牙关,好吧......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另一边,林尘刚出药谷,便看到在外等 候多时的陈尧。 陈尧见他安然无恙地出来,这才深深松了一口气,上前行了个礼,道:“启禀阁主,一切都已处理妥当了。” 陈尧办事,他向来放心。 林尘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接过陈尧手中的缰绳,准备策马动身前往魑疆。 不料刚踏上半步,眼前一阵劲风吹过,伴随着一道银光,让他眼前有一瞬间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