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沉默了一下,伸出手去探拓跋江的鼻息,更是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绝望到了极点。 一丝气息都没有!他竟然真的死了! 林尘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拓跋江死了,他拿不到摄魂笛,也自然救不出寒千落等人。 他呆愣在原地,浓浓的自责感涌上心头,都怪他做事不够谨慎全面,竟然没想到拓跋江还有这一招,他宁愿死也不愿意交出摄魂笛。 就在林尘晃神之际,刚才还没有气息的拓跋江突然活了过来,如同鬼魅一般滑行出数米远,捡起刚才因为打斗而掉落在地的拐杖,眼神冰冷地望着林尘。 林尘只觉得自己今天接受了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又活过来的拓跋江,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拓跋江不屑的翻了个白眼,道:“你可知有一种毒虫,能让人进入假死的状态?” 说罢便在林尘惊异的目光下,伸出手来。 阳光下,一只桶体褐色的虫子从他的袖间爬了出来,它有着长长的触角,两只又尖又细的爪子上布满了毛茸茸的毒针,因为刚才使用的缘故,上面还挂着晶莹透明的毒液。 拓跋江伸出食指,轻轻碰了碰它, 道:“我还真得感谢这个小东西呢,若是没有它,我怎么可能从你手中逃出呢。” 拓跋江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讽刺。 林尘只觉得浑身气血上涌,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拓跋江的毒功如此厉害,竟已达到能自如利用毒虫的地步,方才他就因为粗心大意中了他的计谋,吃了一回亏,这下可不能再轻敌了。 鬼知道他那破袖子里还有多少厉害的毒虫! 拓跋江冷冷一笑,将毒虫收了回去,看向林尘的眼神里多了一分不容置喙的威严。 “我方才用毒虫探过了,你身上确实有龙蛊。” 林尘微微挑眉,这一点,倒是不用他解释了。 拓跋江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只不过,这龙蛊早就与你合二为一,彻底融入你的骨血,与你心脉相连了,要想得到龙蛊,只有取出你的心脏才行。” 取出他的心脏? 呵呵,简直是天方夜谭! 拓跋江不给林尘说话的机会,大掌一挥,厉声道:“给我动手,杀了他!取出龙蛊!” 刹那间,刚刚那些退出去的族人如急流般涌了进来,个个目露凶光。 在他们眼里,林尘就是一个自投罗网的猎物。 霎时间,天雷滚滚,乌 云压得更近了,似乎已经到了人的头顶,直教人喘不过气来。 林尘周身怒气爆裂开来,他看着一拥而上的魑族人,眼里闪烁着排山倒海的怒意。 “真是找死!” 来再多人又如何,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林尘大吼一声,手持长剑,接连抖出几圈剑气,层层剑气荡开,将那些冲过来的魑族人击飞出去!身体重重撞上木桩,又狠狠掉在地上,顿时哀号遍野。 拓跋江在众多族人的掩护下,朝着林尘直冲过来,他怒吼一声,拐杖头端的蛇头竟然变长了许多,妄图缠住林尘的脖子! 与此同时,背后众人持着刀剑想要偷袭他。 林尘冷漠一笑,长剑恢弘,锋利的剑刃将那蛇头一刀斩断!蛇头的红光消失了,滚落在地转了好几圈。同时一个下腰躲过身后众人的攻击,长剑一抖,将那些人震出好远! 拓跋江面色大变,不可思议地看着以一敌百的林尘,没想到他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他这么多族人都无法将他拿下! 他恶狠狠地盯着林尘,只觉得喉头一热,噗嗤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但眼里还是带着浓浓的不甘。 林尘却已经杀红了眼,大开大合间,魑族人死的死 ,伤的伤,剩下还活着的人面面相觑,竟是站在原地颤抖起来,没有一个敢再上前送死了。 大风吹起林尘的衣袂,他发丝凌乱,身上还沾着魑族人的血,冷冷地环顾四周,道:“还有谁不怕死的,尽管来战!”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林尘的确有本事嚣张。 拓跋江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已经再无招架之力。 林尘笑了笑,道:“族长啊族长,你再精心谋划,也是徒劳啊,快交出摄魂笛!”林尘将剑架在拓跋江的脖颈上,眼神冰冷。 “放开他!”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划破长空!拓跋云挟持着寒翩然,落到了林尘跟前。 他看着自己族里的人死伤惨重,族长更是身受重伤,拓跋云的眼里闪过一丝恨意,但此时不是他鲁莽的时候,他和林尘交过手,他的武功远在他之上。 他看了看怀里的寒翩然,心生一计。 “放开族长!否则的话,我就杀了她!” 说罢拿出一柄小刀,架在寒翩然细嫩白皙的脖颈上。 林尘眼波一动,垂眸看着昏迷不醒的寒翩然。 只见她唇角紧抿着,好看的眉眼深深皱起,似乎遇到了可怕的梦魇,沉迷其中。 林尘不屑的笑了笑 ,用女人的性命来威胁他,算什么君子?与小人无异罢了。 他冷笑几声,并未放下对准拓跋江的剑,而是毫不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