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谈话,殊不知旁边一条十分不起眼的小虫,正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三皇子……鸣央城……果然又是皇室纷争。” 被***在将军府的澹台曦月手中拿着一个蛊虫,正在监听二人对话。 这蛊虫名为千里蛊,音可传千里而不损分毫。 当时在洛华城的时候,顾管家带上了些许蛊虫,以备不时之需。 得知澹台曦月打算前往洞窟遗骸的时候,就叫她拿上了。 想不到,居然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不过本皇子还是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行商,能够格外引人注目,居然当初剿匪大军的第一智囊,都如此谨慎?” “此人……名为陈林,大楚商人世家。” “商人?恐怕又是一个狂妄的行商的,打算插手我们庙堂之事吧?” “三皇子明察。” “好了,多的我也不说了,若是你败了,想必你知道后果吧?” “自然。” 说完之后,三皇子便从将军府之中离开了。 “来人,推我至正厅议事。” 这时候,周围上来了几个人,将单仁雄的轮椅推到了正殿之中。 在此,单仁雄收买的不少死士都在此处集合。 “最近一 段时间,尽量放松他们的警惕,巡查也可以稍微松懈一些,将大哥和父亲转移至府中,等待我完婚。” “二少爷,此计……真的可以吸引那个叫做林尘的过来么?” “此女若是对她毫无作用,林尘也不至于一直带着,以此为饵,林尘必来。” 众人俯首称是,然后退了下去。 这时候,一个贴身侍奉单仁雄的人十分疑惑。 “二少爷,为何当时在三皇子面前不说出实情?若是让三皇子知道那人就是大楚的一字并肩王,这件事情岂不是能够得到皇室的支持?我们也就更加省心些?” “若是让那厮知道来者便是林尘,那么他的主要目标就会变成对付林尘,哪里还会帮助侯府对付二皇子?” 单仁雄摇了摇头。 这大唐皇室之所以能够稳固,那便是因为这几个皇子都明白利害关系。 若是林尘来到大唐,他们势必会同仇敌忾。 毕竟明知强敌在此,还在搞内乱,这就是不明智了。 “若是二少爷能够跟将军说明白的话,也许可以……” “不会的……” 单仁雄仰天叹气。 “父亲是个老顽固,他绝对不会伙同皇子,以内乱为由来实行报 仇之事,就算他再恨二皇子,也是如此。” “但是……” “你不懂,我父亲那在乎的并非是大唐皇室怎样,而是黎民百姓怎样,他爱民,但是如何呢?还不是忍气吞声,让整个将军府忍了十几年,更是让我变成了一个跛子!” 说到此处,单仁雄恨恨地将拳头锤在了轮椅之上。 “二少爷息怒,如此周折之后,想必将军府大仇得报之时,将军也会明白少爷的良苦用心。” “我不需要他们理解,父亲教导我爱民,我爱了十年,然后呢?哈哈……” 单仁雄苦笑着,然后盯着后院之中,澹台曦月被***的卧房。 “走,让我去看看我这个新娘子到底听不听话。” 说着,便让那小厮推着轮椅,来到了澹台曦月的房间。 到了房间之后,单仁雄发现澹台曦月正在读书。 “论策?姑娘还真是刻苦啊。” “少爷可是有事?” “你我即将大婚,不知道姑娘身为六合宫高徒,有何感想?” “一个结不成的婚,不知道二少爷要我作何感想?” “哈哈哈!好,姑娘这股劲头,倒是确实合我胃口。” 说完,单仁雄叫身旁小厮过来。 “来 啊,将府中的所有兵书全部拿到澹台姑娘的房中,她想读多少,就读多少。” “二少爷如此厚爱,在下怕是担待不起啊。” 从单仁雄进入房间之后,澹台曦月的眼神,从来没有落在单仁雄身上过。 “姑娘可知道,那西洛城外的制酒厂啊?” 听到这句话,澹台曦月方才来了点儿精神。 “我今日找人前去,已经将那制酒厂之中的人全数抓获了,谁成想,林尘居然也在其中。” “若是来报假信的,二少爷现在可以回去睡觉了。” 听到此话,澹台曦月完全是无动于衷。 “好,若是不信,你我大婚之日,自然见分晓。” 说完,单仁雄将兵书留下,让小厮推着自己回到卧房之中。 路上,单仁雄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她这几日向外投递的书信,没有人拦着吧?” “按照少爷的吩咐,已经全部让他放出去了,只不过……我们不知道她都说了些什么。” “三皇子在我这里的事情,恐怕林尘他们全都知道了。” 单仁雄微微闭目,然后看着天空之中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