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点了倒退播放,影片再次倒回男主受刑前。
听着影片里一阵阵落鞭声,和朝阳传出隐忍的闷哼声,姜暖竟然感受到心揪揪着疼。
凝视着陈阳的背影,她仿佛觉得那些鞭子同样甩在他的身上。
胸口沉闷的感觉越发强烈。
而某个不知情的男人,却来来回回翻看了三四遍。
姜暖终于忍不住吐槽:“整部电影,你就来回看这十五分钟,是什么特殊的癖好。”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喜欢受虐倾向。
陈阳回过头,目光扫视一眼姜暖,又转回屏幕上。
好声好气地说:“我在认真学习。”
姜暖缓了半响,注意到荧屏里朝阳赤/裸着上半身在受刑,才理解他指的是模仿写真里照片的事。
她撇过脸,掩盖脸颊的红晕,不甘示弱地说:“你敢学,我就敢看。”
话一落。
“嘶,这天还挺热。”他故意瞄了她一眼,扯了扯浴袍的领口,敞露的锁骨线条分明,摄人心魄。
就这么一个轻微的小动作,姜暖惊惶失色地冲到他面前,先他一步摁住他的衣领,警告道:“喂,你千万别找借口耍流氓啊!”
她半身压在他的腿上,手揪着他的领口。
意识到姿势更加暧昧,她撤退一步,甩开这烫手的山芋,粉唇紧抿,气得手微微地颤抖。
陈阳瞪着她渐渐黑沉的脸色,一脸遗憾:“啧啧,看来还没学到精髓。”
收起逗弄她的心思,继续投入影片中,他拎起茶几上的水杯,轻抿一口:“给你煮了燕窝羹,在暖锅里,自己去吃。”
“别以为拿点吃的,就能掩盖你的罪行。”
对于他刻意用美食讨好的手段,姜暖丝毫没有领情。
她回到房间,躺在软软的大床上,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心里默默地问候他千百遍。
如果不反击,以后岂不是任他拿捏?
霎那间,她的脑瓜子里灵机一动,猛地弹坐起来。
翻箱倒柜地从收纳盒里找出半年前买的一卷红绳,她拿着小剪刀和便签本,快步走出房间。
听到响亮的关门声,陈阳探过头,望见姜暖从吧台旁挪来一张高脚椅,摆放在房门前。
而后,她给高脚椅绑上红绳,一路绕过沙发,把可以绕线的家具利用上,硬是把客厅划分成两个区域。
陈阳一头雾水地看着她忙活个不停,疑惑地问:“你在干什么?”
姜暖拍了拍手心,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得意地说:“以后我们以线为界,保持各自的私人空间。”
搞了半天,原来是划三八线。
“厨房和厕所呢?”他指了指没划线的位置,想看她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姜暖取出便签本,用马克笔在本上画出一个太阳,贴在厨房大门旁:“厨房归你,我不会做饭,不需要。”
接着又在电视机上贴个同样的标签,证明电视机她平时很少看,也不需要。
整个客厅,她只需要那张贵妃塌和视野宽阔的阳台。
厕所门前的便签上详细写着各自洗浴的时间安排,至于日常解决生理需求,视情况而定。
陈阳讶然。
简直被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从厨房里盛出一碗银耳羹,搭配着一小碟酱牛肉,诱惑道:“你的意思是,在你的行动范围之外的东西,你都不吃?”
姜暖咽了把口水,她伸出手,暗示他端过来。
见她仍站在红线外,陈阳勾着唇角,亲自递给她。
她挪到贵妃塌上吃,盘子和碗筷就搁在旁边的小圆桌上。
红线的目的是防人,又不是防物,不吃白不吃。
“嗯,你的手艺还不错。” 姜暖喝了一口燕窝羹,不吝夸赞道。
又尝了一块酱牛肉,肉里微微带着一丝蜜汁的甜味,这股熟悉的味道顿时勾起她的记忆,“如果哪天你失业了,我建议你可以去寻香楼当厨子,因为他家厨子做的牛肉跟你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陈阳没有接话,在一旁静默地看着她吃完,姜暖把碗里和盘子里的食物一扫而空,抬起头,正巧对上他那饱含深情的眼眸。
这一回她看得清清楚楚。
“我,我吃完了。”姜暖紧张地捧着碗,脚步慌乱地朝厨房的方向走。
以至于她遗忘了自己设下的分界线,她的脚腕勾住红绳,整个身子顿时失去平衡,手里的碗碟滑落。
陈阳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下意识想拉她一把。
电光火石间,他的手臂紧急揽住她的腰,脚却不慎踩到落地的碗,一阵趔趞。她就像紧紧握住一颗救命稻草,直往他身上扑去。
顷刻间,她的额头磕上他的鼻梁,随着痛感传来,他整个人被她扑倒在地。
她柔软的唇瓣印上他的嘴角,两颗砰砰乱跳的心紧紧贴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