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好了。”
一看,他们是在打扫空房间,果然是有人要搬进来吧,我询问了一句,“难道是鸱鸺的新队员?”
尾崎先生否认了,“啊,不是……不是有新队员……”
我疑惑道,“?”
朱鹭宫小姐说了一句,“搬来这里的就是那个首相的儿子。”
“……唉!?”就在不久前,我刚和鹭泽先生聊到过他。
见我语塞,朱鹭宫小姐深深叹了口气,“该怎么说呢……也不知该说是名义上的保护监视,还是实际上的监视隔离……不过说实话,是我提议让他搬来的。”
吃完饭后,大家都留在客厅,等朱鹭宫小姐开始讲述,甚至还叫来了紫鹤先生。
“虽然紫鹤不是队员,但既然一起住在这里,也一起听一听吧。”
汀紫鹤慵懒了回了一声,“这样啊……好。”
“如大家所知,鹈饲首相的儿子……也就是昌吾,因稀有之物企图自杀。
刚才我也跟隼人他们说了,他——试图通过勒死自己的手段自杀。”
我震惊了,“!?”
“但从某种意义上讲……他算是幸运了,他在自己的房间里,用领带绞住自己的脖颈。
快要窒息时,刚巧被送茶来的女佣发现了,然后,他身边散落着一本看到一半的书——正是笹乞藤一郎写的书。”
这时,汀紫鹤先生打断了一句,“等一下,栞。我记得稀有之物都是亲笔写下的书吧?他的书最近不都和我一样,全是印刷本吗?”
“根据本人……也就是昌吾称,是他在笹乞的店里……偶尔找到了一本亲笔写的短篇小说。”
我重复了一遍,“偶然……”
“那时还没有下发警示文件,作者在自己家的书店里卖了一两本自己手写的书也不足为奇,昌吾似乎有听说过奇异书的传闻,但他并不相信。”
汀紫鹤先生指正一句,“那是……他警惕性不够了。”
“也说不定是知道然后故意买的,毕竟是学生,可能还是有些好奇心吧……”
我沉默了:“……”
“结果如大家所见。”朱鹭宫小姐挨个看了我们一圈,继续说道,“你们没有见过鹈饲首相。
所以,可能不清楚他原本就是鸱鸺肯定派,也非常积极地保护文化创作,所以心里一定有数吧,只不过……昌吾这件事似乎还是令他痛心,这次的警示文件本就是不得已而为之。
作为首相必须要优先考虑国民的安全,他原本下令禁止持有和自撰线装书的,但稀有之物的存在非常特殊,连政府内部还有许多人不承认,要是国家有所动作。
而可能制造混乱,而且全国禁止,反而可能会让某些不怀好意的收藏家趋之若鹜,使得线装书减少流通,最重要的是……不论理由为何,也不能损害写书出书的言论自由。”
尾崎隼人:“……唔。”
(自己儿子遭遇那种事,首相也一定很难过吧。)
我再次体会到了,和稀有之物这种不可思议的书本扯上关系后,自己的立场和身上的责任有多重。
书店店主们也一样,肯定还有人觉得,一辈子不想翻开线装书了吧,然而书本既是『商品』,就很难不被翻开内容直接购买。
而是,我们也很难叫人们『不要打开线装书』,或者『请打开确认一下』。
“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昌吾本人也……哦,他就读于帝都大学法学部,也因此事停课了。
首相官邸出入人员太多,因此我认为他留在那里很难愈合心里的伤害。”
翡翠附和一句,“这……倒是有可能。”
“于是,我就提议可以尝试换一个地方,而这个提议也进展顺利。他会带一位佣人过来,暂时搬家住在我们这里。”
“原来……是这样。”
真是奇特的缘分,虽说是在公寓,但没想到那个和鹟同一天同样企图自杀的少年,竟然要与我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他一定还很痛苦吧,大家要尽可能对他温柔一些,帮助他早日重新振作起来。”
“是啊,麻烦各位多照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