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斯远估计是觉得对纪封阅愧疚,所以严元化逃跑后,他一直都跟其他宗门的人联络商议如何抓住魔修。女剑宗宗主不能一直逗留在怀山宗,所以他先离开了。
尤其是其他宗门还有投靠魔修的,他们也要严肃清查。
这件事不尽快解决的话,肯定会再次引来宗门弟子惊慌。
无论从哪个方面想,宁斯远都要尽快将魔修抓到。
他们也不敢保证严元化会不会再次劝诱其他宗门的人,这次严元化说不定会更加谨慎。
所以宁斯远一直都没怎么管宗门的事,无论是炼器堂还是惩戒堂。惩戒堂的堂主是纪封阅曾经的徒弟,他修为达到金丹之后就可以自立门派,广收徒弟了。不过对方始终还呆在怀山宗,毕竟宗门无论是修炼功法、天材地宝等都比较充足,又是一大宗门,有着渊源悠久的历史。
就算面对魔修来袭,反应和应对速度也是很快的。
但惩戒堂堂主在这次严元化偷袭时却没有出现。
包括他堂下那些弟子,要知道如果他们过来帮忙,怀山宗不至于会死好几个弟子。
这次谢若叶提到惩戒堂的事,宁斯远自然是想到之前他们的冷眼旁观。他不知道是不是纪封阅的意思,可不管怎么样,他们身为怀山宗弟子,却选择漠然对待,宁斯远自然是不可能不整顿。
“你们叫张三李四是吧?”宁斯远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两个弟子。
张三磕磕绊绊的说:“是……是的,宗主,弟子知道错了。弟子以后不敢在这样,求宗主不要把我赶出怀山宗。我没有亲人,怀山宗就是我的家啊!!”
“那你在欺负同门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他是你的亲人?”
“…………宗主,那是易朋兴胡说的,我真的没有欺负他,他自己欠了那么多灵石,我不过是想要讨要回来而已。”
“你觉得我是相信谢若叶这个大师姐的话还是你这个外门弟子?如果你不再说实话,就不单是赶出宗门这么简单了。”
张三绝望,他低垂着头颅,颓废的说:“宗主,我错了,我以前都是鬼迷心窍,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不要把我赶出去,我发誓,我对心魔发誓!我对怀山宗忠心耿耿,怀山宗就是我的家,我不会再欺负那些同门。”
他右手抬起,伸出三根手指,坚定的说,“如有违背,天打雷劈,永不超生。”
“行,我们怀山宗也不是冷酷无情的宗门,你犯错再改就是,但如果你阳奉阴违,那下次就不再是简单地对心魔发誓而已。”宁斯远平淡的说,“你知道禁地吧?如果再有人告状你们欺负人,那我就直接把你送去那。在那里,你没有到化神期可是永远都出不来的。”
张三瑟瑟发抖,当即重重点头表示知道。等到这两人诚惶诚恐的离开,屏风外有个女子走出来。
“宗主,弟子跟了谢若叶一路,她说的全都是属实。”
“哦,这样看来她倒是真为宗门做事。但她那样说惩戒堂,难道也是真的?”
宁斯远嘴上这么说,表情却有一丝嘲讽。
女子表情凝了下,她也是惩戒堂之一。
“怎么不说话?”
“宗主,我不知道我说了您会不会信,而且我也怕我说了堂主会找我麻烦。”
宁斯远挑了挑眉,“难道你就不怕我找你麻烦?”
女子抿了抿嘴,她的表情已经表明了一切。宁斯远若说是用人不疑,但如今纪封阅的情况发生,他早就应该先整顿宗门内才是。那魔修有其他宗门盯着,严元化就算是之前也不是大张旗鼓的出现,那就说明他忌惮着正道的实力。更不用说他现在只剩一个人,还身受重伤,实际上根本对他们没有什么威胁的。
宁斯远怒气滋生,冷着脸说:“怎么,我一个宗主的话还比不过你堂主的?”
“不,弟子不敢。”女子连忙跪下来,声音低沉的说,“惩戒堂如何处理弟子犯错一直都不是我们这些人负责的,以前堂主也是听从关……关修衍处理的,现在堂主更是撂下担子,什么也不管。弟子们告状更是连记录都没有,我本来以为这件事很快就会解决的,但宗主似乎一直关心着魔修下落,看起来很忙。”
“所以,你现在是指责我不理会宗门的事?”
“……弟子不敢。弟子领罚,自愿去思过崖呆七天。”
女子心里叹了口气,她还以为大师姐说了,宁斯远起码会考虑下。
但现在是她想多了,宁斯远不知道宗门弟子抱怨有多少,这次若不是谢若叶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将宗门的事搞得服服帖帖,难道他以为那些弟子会自己想通不成?而就算这样,谢若叶处理宗门的事还是受到不少阻碍,正是因为没有宗主的支持,那些弟子都不听她的。
女子这几天来一直被指派盯着谢若叶,实际上大师姐做的一切都已经很好,她是真心为了宗门。
“你这表情什么意思,是不服?”
“宗主,”女子心里难受,她抬起头来直勾勾的盯着宁斯远,满脸失望,“那你要我怎么说,我们之前那么多意见您是没看到吗,建立惩戒堂的初衷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从进去就愈发迷茫,我本来是希望能为宗门那些遭受不公平对待的弟子解决问题,以公正的态度来告诉弟子们,怀山宗不会有任何恃强凌弱的事发生。
可从堂主接手,从关修衍插手,惩戒堂早就改变了,这一切早就不是我所希望见到的。
你关心魔修的事没错,可有那么多宗门在处理,我们也派了人,这两次清缴都是我们在做,还不够吗?
堂主不让我们帮忙,我想着宗主知道肯定会大发雷霆,然而实际上呢,宗主你没有任何反应,你一心扑在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