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还能有公信力吗?”
苑总监撇撇嘴,心内吐槽皇后这话说的冠冕堂皇的,仿佛是个正人君子似的。还公信力,她破坏的规则还少吗?他不喜欢这样处理,心内思考如何驳斥,就见两位王爷也寻过来了。
李贤犁地时,见苑总监被叫流着血的小吏叫走,再也没回去,心下着急。他还没有打招呼,让总监给小厨师些优待呢。要是没能嘱咐好,不定又会发生什么事情。而且母后、苑总监都离开了,还有人受伤,说明有大事发生,他和李显便都没心情耕田了。
他便临时更改规则,叫宰相在旁监督。剩下的时间,开放给群众体验曲辕犁,想试试的都来试一把。他则和弟弟一起来找人。
却见母后、苑总监都在此地,还在商议着什么。只好先默默站到小公主旁边,等人家谈完公事,再说自己的私事。
“怎么这就结束了?”皇后问。
“没有结束,给观众体验新耕犁呢,光看不够了解。”李贤回答。
说罢他轻轻揪了小公主的小辫子,小声问:“出什么事了?”小公主表示只是来找母后,没有多说。他便不再追问,静静等候。
苑总监觉得王爷身为男人,估计会同情那个可怜的男人,会站他这边。重新燃起信心。
便劝谏:“皇后娘娘,此案性质十分恶劣。那女犯一看就是反社会人格,不及早处理她的话,以后怕是会成大祸患。”
皇后记得他刚刚说的是伤人不是杀人,那就不能算恶劣啊。她打算再确认一遍,于是问道:“受害者很多吗?都死了吗?”
苑总监这下总算发现了皇后有多难说话,非得弄清楚细节,搞明白是非曲直,真够麻烦的。怪不得大臣大都不喜欢她。但他没办法,只能回答。
“受害者有三人,一人重伤,两人轻伤。都还没有死,已经止住血了。但重伤之人,命虽保住,却永久了丧失生育能力。轻伤之人其中一个是小吏。所以那女犯不仅伤及人物功能,还以卑袭尊,属实恶劣。”
“哦?”皇后疑惑不解,“怎么会伤到那里呢?还有哪里受伤了呀?”
苑总监不喜欢皇后抓的重点,很是后悔,不该图方便直接找在场的皇后禀报的,应该向皇上上疏。皇后身为女人,只会共情那个女孩儿,不会代入那个可怜的男孩儿。但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他已经禀报了,就收不回来了。
只好如实跟皇后说:“重伤者没有其它地方。轻伤者被划伤了脸。那女犯是偷了专业的阉割工具故意伤人的。”
皇后觉得有很多疑点,她问:“不对啊。大冬天的,受害者肯定穿着棉裤呢。他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一个小孩子阉掉吗?他连小孩子都躲不开吗?还有,那孩子怎么有那么好的准头呢?她的动机是什么呢?他们有什么奇怪的过节吗?”
苑总监吞吞吐吐地回道:“这,微臣不知。”
皇后命令道:“把他俩都宣过来,朕要问话。”
李贤听到是女孩子,就突然想起了小婉儿,他看了李显一眼,心道不会那么巧吧。
李显猜不出来,便摇了摇头。
小吏听命前去押人。郑离见此情形心态很崩。
小婉儿心里也没底,但是她不想让母亲伤心,只好强装镇静,连忙对母亲说:“阿娘,您不用担心我。您不是说,有仙人告诉您,我会称量天下吗?我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的。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回来的。”安慰完母亲,她即被押着离开。
走在路上,她心中暗下决心,若是在自我防卫外加依律不罚的情况下都能被判刑,那就没天理了,那她一定要努力当场阉了那个判罚的。反正武器还没被收缴。
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有此疏漏,大概是怕受牵连吧。看来这刀真是个好东西,小孩子拿着它都能唬住一群成年男人。
小吏们将小婉儿押到皇后面前,她前脚刚到,就见那三个人后脚也到了这儿,伤口都包扎好了,还齐齐怨愤地瞪向她。她不屑地收回视线,恭敬地向皇后跪拜。壮汉跪不了,便翻身趴着行了个礼。
李贤、李显相视无言,这还真是他们刚认识的小厨师。
李贤见此情景心中有了猜测,感叹那壮汉怎么对孩子做那种事呢,未免也太变态了。
他的心还提了起来,觉得小厨师现在天天吃不饱、穿不暖、干着重体力活儿,还被这种级别的变态盯上,虽然可能没成功,但是幼年碰到这种事心理很容易出问题的,这时候她要是再叠加个刑罚,很可能要挂了,太苦命了。
但他随即想起母亲的表现,又猜测母亲大概是不会对她判刑的,便又放松了些。他平静下来,决定若是不行,就找太子哥哥李弘去向父亲求情,干预一下。
皇后看了几人的情况,发现苑总监方才全然没提这小女孩也负伤的事实。她不仅满嘴血,还没有被医治的痕迹。真是能以偏概全。
她便先问小婉儿:“小姑娘,你对此作何解释?”
小婉儿从头说起,将苑史逼迫相亲和部分男犯羞辱、殴打、试图毁容她的所有事,一五一十却简洁清楚地描述了一遍。
在场的皇族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李贤这才发现他想错了,不过这事牵扯的人不少呢,小小的京苑竟然会有这么多复杂又黑暗的事,水还挺深。
他也有些欣赏小婉儿了。真没想到竟然还是个傲雪凌霜型的小可怜。
虽然双方下手都挺狠,但是毕竟起因不在她。她这个年纪真的远远不到可以涉及婚嫁的地步。但凡是个成年人,观感都不会这么差,他会认为其做事极端。但是年纪太小,就可以理解了。况且,小厨师和他们兄弟俩的相处是很正常的,一点都不凶。说明本身是个好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