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按下门铃。
余熙眉头还没舒展开,听到门铃声,她转头疑惑,谁会来?
“开门。”
傅堇赫的声音再次从手机传出,余熙不可置信地举着手机到玄关门口,当看到外面的人真的是傅堇赫,她十分意外。
“傅先生,你怎么在这?”
傅堇赫似笑非笑:“感觉你挺委屈,我这不是来解释解释?”
余熙尴尬背过手机,站在门口没打算脚步。
“那到也不用……只是觉得傅先生之前不是拒绝我了却转头送我外套,有点不理解,而且,现在有点晚了,你出现在这?会让我多想。”
“是吗?”
傅堇赫比她高,哪怕她在门口挡着,他也能一眼看到里面的场景,还是一如既往的格调。
她果真没打算长住。
“手机给我。”傅堇赫也没打算进门,打算替她挂号了就走。
“做什么?”
余熙警惕看着他,自认为没有跟他这么熟。
“不是要挂号?”
在余熙震惊的目光中,傅堇赫给她打开他哥医院的公众号,顺着造作给她挂号。
“好了。”
傅堇赫将手机塞回去给她,垂下眼来,看她黑圆的眼里云里雾里,他走近一步,撑住门框。
“余小姐对我行为很迷惑吗?”
傅堇赫低笑,走廊上的灯光在他身后拢罩出一层光晕,他笑得像个不良学生,带着点野性。
“公是公,私是私,如果余小姐觉得我已经是在拒绝你的合作邀请的话,那么你应该想想,为什么?”
“你的诚意呢?口口声声说自己技术如何好,而我并没看到,甚至你觉得它投入大,出货慢,那你想过办法解决吗?”
“一个合格的谈判,是需要做功课的,不是随意两句就能拿说动我投资的,你觉得呢?”
傅堇赫发现她脸色肉眼可见的涨红,稍微离门框远了些,把手收兜里。
余熙回想今晚的整个谈话过程,确实突然,太潦草的谈话,被拒绝也是理所应当。
但被他这么一通说,莫名感觉脸上燥热。
“傅先生,抱歉,今晚是我鲁莽,给我点时间,我会好好做功课的。”
傅堇赫目光落在她逐渐变红的白皙耳尖上,他敛眉,低嗯一声,准备离开。
“等一下。”
余熙迅速跑回屋里,拿着他的外套大衣出来,伸手递给他:“谢谢傅先生,衣服还你。”
傅堇赫顿足,但没有动手接过:“我不喜欢衣服上有女人味,洗了送过来。”
余熙无言以对,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去打开隔壁房门,主要是,他还真进得去!
余熙想起签租房合同那天在隔壁屋厨房里看到的那抹墨蓝色身影。
原来是他。
余熙一时心情复杂。
夜半,沉睡中的傅堇赫发现自己四肢被绑了起来,浑身金色猫毛都炸裂开来。
因为在它前面,一个巨大的火炉盘正在熊熊燃烧。
女孩还是一身红色花瓣裙,怀里抱满了各种各样的绒线玩具,正等着他醒来,然后,在它渴望的目光下,一个个掉入火炉。
金猫的心像被生割一样,在滴血。
“师傅,师傅,能不能不要烧,你换别的,别的惩罚好不好?”
“不能。”
女孩润亮的眸子里满是倒映的火光,她走到金猫面前,把一团好看的绒线球拆得粉碎。
“怪我,只顾教你练武,从未考虑过你对绒线的痴迷程度竟然这么严重了。”
“师傅……”
金毛眼角润开泪水,裂开的嘴里尖牙暴露,猫须还在抖着,内疚又心痛的心情无以言表。
女孩暗暗叹出一口气,上前抚摸一下他向后下压的猫耳朵。
“这些东西都旧了,你现在就是要看着它们全部毁灭掉,磨炼一下心志,师傅后面会给你织新的。”
火炉里的烈焰持续了一天一夜,金猫也被绑了一天一夜,整只猫像是被抽走半个灵魂,瑟瑟发抖,奄奄一息躺在唯一剩下的毛线毯上。
女孩拿来食物,递到它鼻尖处。
金猫只是嗅了两口,没有食欲。
女孩陪它坐一回,安安静静替它顺毛,缓缓的,金猫精神慢慢回归,仰起猫脑袋,瞳仁里充满了乞求。
女孩摊开手心,两朵活灵活现的蒲公英摊在她手里,随着接触空气慢慢蓬松变大,一粉一白,绒绒的毛线虚虚飘动。
金猫眼神彻底亮起,喵呜一声扑过去一爪一个,狠狠地把它们两个往自己脸上蹭,满足地直打滚。
“谢谢师傅!”
女孩说:“你好好体会,我用的毛线,从来都不是毛线国的,是我独家的绒线,这次的绒线是新制的,你记住这个感觉,往后只认它,不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金猫滚进她的绒裙叠层间,长长的尾巴摆动,讨好地蹭着她:“明白了,我会改的。”
晨寒露重,天边朦胧的雾气还没散尽,傅堇赫自然醒来,目光盯着天花板出伸两秒,回忆昨晚的梦境,不禁压了压眉心。
还好这梦不是很长,不然很影响睡眠。
他起身去洗漱,电话同时响起。
是孙奇。
“傅总,你手机怎么拿错了?傅大少让我转告你,下午把手机送去医院里,傅老先生今天要做体检的。”
“知道了。”
傅堇赫关掉水龙头,又问:“你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