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爷爷家,待了两天,重温乡村生活。年轻人对乡村的新鲜劲一过,花猫和小新开始不适应起来。“农村,好是好,就是生活太单调了。”
不过,清怡倒还好,原本她的性格就比较安静,见惯了城市的喧嚣和嘈杂,她真的觉得乡村生活好处多多。
刚吃完午饭,爸爸何长峰打来电话说,通过道路和交警部门的帮忙,在数百台汽车里,终于梳理出当晚见义勇为人员所驾驶的汽车。车主叫石仲生,家在邻近的城市,长山镇槐树村。距离老家和江海市相近,大概都是一百五十公里。我把联系电话告诉你。
茫茫人海中,原本毫无联系的两个人,辗转有了切实的联系,清怡心情有点复杂,有希冀,也有忐忑。
花猫还有三四天,即将前往上海开展入职培训。于是,清怡决定简单休息后,赶往救命恩人可能的住址,长山镇。
跟爷爷辞行,再跟大伯、伯母告个别,清怡带着小伙伴,骑上摩托车,向南而行。
来到国道边,车上的油表显示,油量不多。正好附近就有加油站,“帮忙加满,95汽油。”两台摩托车,并排加油。
清怡的车油费一百六十元,花猫的车油箱大一点,油费一百八十元。
戴好头盔、墨镜和护具,清怡跨上摩托,花猫骑着另一台,载着小新。国道的两侧,长满了行道树,高约二三十米,宽大的树冠,给行人和车辆送来绿荫。摩托车的速度约六十公里,并不算快。
一百五十公里的路程,骑得快只需一个多小时。好在清怡并不着急,一边驾车,一边欣赏身边的风景。吹着风,安全又惬意。远处的大型风电设备,在风中,缓缓转着圈。
随着路途的逐渐接近,清怡的心,反而有点紧张起来。
邻近长山镇,尚有三十多公里的距离时,国道由北向南,转为由西向东,进入一条新的国道。
这里不仅是一条国道,同时还是一条堤坝。
为何这么说呢。此时,清怡和花猫正行驶在高出地面十多米的蓄洪大坝上。大坝的北侧,是一片乡村和田野。大坝的南侧是一片近十公里宽的洼地,再往南同样是一条大坝。两条大坝之间,是一片草原和湿地,这里是夏季汛期的蓄洪区。一旦遭遇洪水,这里将率先被淹没。
只是,此时今年的洪水早已退出,只剩下一片绿草莹莹的草原,纵横复杂的小河。
坝顶国道的前一段路,虽然道路不宽,仅够两辆汽车并排而行,路面经过整修,十分平整。
可是过了一半的路程,再继续往东,路况一下子差了许多。路面上,不时出现裂缝和坑洼。
“车子开慢点啊。路不好。”清怡提醒着花猫。
“真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国道。”花猫心里泛着嘀咕。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颠簸,清怡和花猫来到了长山镇槐树村。一番打听,在大坝北侧,找到了当晚见义勇为人员驾驶车辆的主人。
当两辆摩托车驶进家门的时候,一名十二三岁的女孩,正在家里写作业。
“小姑娘,请问是石仲生的家吗。”清怡问。
“你们找我爸爸干嘛。”小姑娘答道。
“不会找错了吧。”清怡心里敲起了鼓。“奥,是这样的。你有没有听家里人说,一个多月前,在外地夜里救助了一名车祸受伤的女孩呢。”
“你是要找我哥哥吧,之前好像听他说过。”小姑娘说,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去大坝南边放鹅去了。要带你们去吧。
这下,看来是找对了。当晚的汽车,是女孩爸爸的,当时开车的人,应该是她的哥哥。
乡村的淳朴,从小姑娘的眼神可以看出。“那我带你们去找他们吧。”
小姑娘将房门锁好,骑上自行车,在前面带路。
上了堤坝,再向东行驶一小段,沿着一处缺口,驶下斜坡路,就是一条横亘在草场里的小路。走过弯弯扭扭的小路,即来到一大片的草场,旁边还有一大片浅浅的水泊。水泊里,遍布小鱼小虾,还有螺丝。
“爸爸,哥哥,有人来找。”小姑娘摇摆着手里的草帽。
听到小姑娘的呼唤,他的爸爸距离较近,慢慢走了过来。这是一位年约五旬的庄稼汉子。
“你们找谁啊,有什么事吗。”庄稼汉子问。
“请问您是石仲生吗。是这样的,你是不是有亲戚,开过您的车,之前一个多月,在江海市,夜里救助过一名车祸受伤的女孩呢。”清怡解释着。
“你要找的是我儿子小顺吧。”石仲生说道,曾经听他说过,在回来的路上,夜里遇到一个车祸的汽车,有人受伤,有人被困。
这就对了。那个救命恩人,找到了。
“您能叫一下小顺吗。我就是当晚被救的那个女孩。我们想当面感谢他。”清怡激动地说。
“那边有个遮阳棚,你们在那边等一下,我来叫他。”石仲生忙不迭地道。突然家里来了三个年轻的姑娘,他一时不知如何适从。
随后,他跑向了远方。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一个小伙子骑车来到了遮阳棚。这是一个穿着牛仔裤,运动鞋,穿着长袖衬衫,戴着草帽的高个子年轻男子。高高的鼻梁,浓黑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帅气逼人。
感情是防晒做得不到位,脸色有点黑。笑起来,黑色的脸,更显牙齿的白。“你们找谁啊。”
真的是他,跟记忆里,完全对照起来。
“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清怡说,“你还记得一个多月前,在江海市容山附近,救助了一名车祸受伤的女孩吗。”
说话的时候,她摘下头盔和墨镜,青春靓丽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