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可以说,他母亲是被靳兴邦和白玉兰气死的。 靳兴邦和白玉兰都是害死他母亲的仇人,让他去说服他母亲的娘家人,同意靳兴邦娶白玉兰? 他没那么大度、更没那么甜! 靳兴邦说破了嘴皮子,靳南盛都不肯答应。 然后,杜冰就到了,明嘲暗讽的将靳兴邦好一通怼。 靳兴邦被数落的灰头土脸,铩羽而归。 普通儿媳妇,当然不敢是杜冰对靳兴邦这种态度。 但杜冰可以。 一来,靳兴邦理亏。 二来,杜冰对靳兴邦的态度,是靳南盛默许的。 靳兴邦和白玉兰害死了靳南盛的母亲,靳南盛不恨吗? 当然是恨的。 可再怎么恨,靳兴邦依然是靳南盛的亲生父亲。 有很多话,靳南盛这个做儿子的,都不方便开口说。 杜冰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谁惹她不高兴、惹她老公不高兴、惹她儿子不高兴,谁就是她的敌人! 今天,她第一次见她宝贝孙子,她多高兴啊? 靳兴邦和白玉兰竟然跑上门来扫兴,还骂她的宝贝孙子,这不是找骂吗? 她火力全开,一点面子都没给靳兴邦留,毫不客气的骂了回去。 在靳南盛这一家三口面前,靳兴邦早就颜面扫地了。 可今天,他和钟灵溪、小元宝是第一次见面,他自觉还能摆摆谱。 他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端出一副老太爷的架势,也的确是摆了谱。 可他也就架势摆的好,杜冰三言两语就扫了他的颜面。 他自觉在钟灵溪和小元宝面前丢了脸,气的老脸涨红,重重杵了下手中的拐杖:“杜冰,你们杜家就是这样教导女儿的吗? 你一个当儿媳妇的对着公公大呼小叫,恶语相向,成何体统? 你就不怕你将来的儿媳妇有样学样,将来也这样对你和南盛?” “我当然不怕,”杜冰冷笑,“我男人又没被老婆捉奸在床,活活把老婆气死,我们怕什么? 我们行得正,做的端,我们的儿子、儿媳自然会敬重我们、孝顺我们。 不像某些人,被人捉奸在床,丑相毕露,还死不悔改,带着小三招摇过市不嫌丢人,甚至还和小三儿生了野种!” 她啧啧摇头,叹息了一声:“只可惜了那个孩子,摊上一对自私自利不负责任的父母。 明明知道私生子要背负一声的罪孽和骂名,还非要一意孤行的把他生下来。 那孩子啊,真的太可怜了!” “冰冰……”白玉兰楚楚可怜的看着杜冰,娇嗲嗲的开口,“既然,你也知道孩子可怜,你们就高抬贵手,让兴邦给我儿子一个名分行吗? 我……” “你闭嘴!”她话没说完,就被杜冰喝止。 杜冰厌恶的看着她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资格? 你不要张嘴,让你的恶臭污染了我们家的空气!” 白玉兰被斥骂的脸色通红,捂着嘴哽咽出声。 “反了!真是反了!”靳兴邦气的再次用拐杖重重地戳地,瞪着靳南盛怒斥,“你这不孝子,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玉兰照顾我这么多年,还给我生了一个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看看你老婆对她什么态度? 我告诉你,北辰的妻子,必须是我认可的人。 一个出身不明的孤儿,你也敢让她进我们靳家的大门。 难道你就不怕她爸妈是流氓、是妓女,是乞丐?” “你说什么?”钟灵溪脸色骤变,盯着靳兴邦的脸,冷冷说,“我确实是孤儿,我不知道我爸妈是什么人。 但我却知道,你是什么人。 想当年,你和白玉兰被捉奸在床,闹的满城风雨,即便我孤陋寡闻,却早久仰你的大名。 为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十八线小明星,你气死了发妻,被亲家按在发妻墓前磕头赔罪。 你倒不是流氓、妓女、乞丐,但你的为人,比流氓、妓女、乞丐更令人不齿! 我儿子有你这样的太爷,是我儿子的耻辱。 若我早知道靳北辰是你孙子,当年靳北辰想和我在一起,我必定严词拒绝,绝不会给他任何亲近我的机会!” “你……你……”靳兴邦气的浑身发抖,指着钟灵溪得鼻子“你”了几遍,看向靳南盛,“靳南盛,你还是不是我儿子? 你就让这个女人在你面前这样羞辱你的父亲? 你还不把她赶出去!” “赶什么赶?我觉得,我儿媳妇挺好的,”杜冰凉凉的说,“我儿媳妇的父母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她自己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就够了。 有的人啊,浑身恶臭,出门别人看一眼都嫌脏了自己的眼,竟然有脸大言不惭的挑别人的毛病。 真是可笑!” “你……你……”靳兴邦拿杜冰这个强势的儿媳没办法,只得固执的让靳南盛表态,“靳南盛,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亲生父亲,是靳家的家主,我得对靳家负责。 无论如何,我都不同意北辰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