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你是,时逾?”
我就着那股压迫感回头,目光自下而上,先看到双牛津暗纹的黑皮鞋,再往上就是时逾那张吓死人不偿命的脸。
他又把那副“我是他所有品”的态势拿出来了,将我拽到身后,死死护住。
我的手腕生疼,眉毛拧到一处,却挣扎无能,只能眼巴巴看着他冲在前面宣示主权。
“你们......”学长的眼神在我和他身上飞速转着,迟疑了几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又晚了一步。”
这一次正面交锋,学长显然也不愿意让时逾就这么占了上风,他朝我晃了晃手机:“晚晚,我有你微信了,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吃饭,我下午还有点事,先走了。”
“好的,谢谢学长今天请客,改天我请回来。”
我探出个头,又被时逾按了回去。
他就像个人形屏障,不准我和任何除他以外的男人有交流。
学长走了,我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没好气:“你来干什么?”
“来接你吃饭,看电影。”他一字一顿,咬字又重又狠。
我晃了晃脑袋,总觉得自己一时之间有点眼花,像是看到了他的青面獠牙。
我瞥他:“我也没答应,再说我不能有自己的事么?你又是谁,凭什么跟着你的计划走。”
时逾二话不说直接将我拽到他车边,敲了敲车顶,李斯从驾驶座哆哆嗦嗦出来:“哥。”
“你先回去,我自己开。”
“哦,好的哥,”李斯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一副让我自求多福的意思。
时逾径自打开副驾车门,牢牢抓着我,我挣扎,他就威胁我:“上车,别让我说第二遍。我有多混蛋,你不知道么?”
我就不上,瞪他,不信他能当街拿我怎么样。
李斯在一旁拼命给我使眼色,还一直做着拜托的手势。
我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上了车。
他多混蛋,我也是心有戚戚的,就算今天蒙混过关了,只怕下次还不知道怎么折腾我。
开出拥堵的市区后,时逾把着方向盘,左冲右突,我拼命抓着扶手,吓到魂飞魄散。
他没有要送我回家的意思,向着反方向开,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儿,但既然已经上了车,也只能听天由命。
半小时后,他开进了某个高档小区的地下车库,我浑浑噩噩的,已经快被他晃吐了。
他倒车进入车位,我们就这么默默坐在车里。
车子没熄火,时逾也没熄火,我能感受到身边有个随时随地要爆发的火球,但我别无选择,只能眼神装忙,东看看西看看浪费时间。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车后座上放着不少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子,还有一副雷诺的拼图,是《潜行者》的合作款。
这可激起我的兴趣了,眼珠子舍不得挪动,死死盯着。
时逾开口了:“后面的,都是送你的。”
我恋恋不舍地扭过头,假装不感兴趣。
送我的又怎么样,这种态度没人喜欢。
他把我的脸扭过来,眉眼很冷,我不看他,他就偏身咬住了我的唇,轻车驾熟。
我来不及反应,呜咽的声音都被卷进他的吻里。
他知道我要骂他,要说难听的话,索性一个字都不让我说,只管堵住我的嘴,镬住我的舌,强势进攻,抢占先机。
他又丢了那副假惺惺的温柔劲,粗鲁又肆意地啃舐着,像要把我吸干。
直到我气息不稳了,直接将我搬到了他身上。
“时逾......”
我失声喊出来,整个过程快到让我根本没机会反抗。
他充耳不闻,不知道按了什么,方向盘往前移,将我推向他,让我们彼此黏得更近,近到无法动弹。
我从来不敢想,车里也能像一座无形的监狱。
狭小的空间里,他的黑檀木雪松,我的牡丹与胭脂红麂绒,两股香味缠绵到一处,夹在浓重的呼吸之间,□□一触即发。
他握着我的腰,不让我逃。
他的唇顺着颈肉继续往下,我试着挣扎,头撞到车顶,腰剐到方向盘,气到说不出话:“你.......你有话不能好好说么,每次都要发疯。”
他抬起头,嘴角晶亮,拉着丝,桃花眼里柔雾朦朦的,说的话却痞得要命:“你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害得我满世界找你,结果还是去跟别的男人约会,你说我会不会发疯。”
这狗男人还有理了,我怼回去:“我有必要事事跟你报备么?凭你现在这样,我根本不可能再回你身边。”
“随便,那我就继续做个混蛋。”
这还是在车上,又是地下车库,我不能任由他为所欲为,于是努力跟他打商量:“你现在就只剩下半身思考了么,有话不能好好说了么?”
他抬起一双猩红的眼,贪婪又危险,凑到我唇边,喘息声灼着我的鼻息:“我不能放你和别人约会,就算我还在考察期,也不准,我忍耐力有限。”
我赶紧解释:“我没去约会,是帮涵涵解决相亲对象。”
他的怒意稍稍散了几分,但还是恶狠狠的:“但那个人对你有意思,从以前就是。”
我懒得和他对话了,双目无神地望着车顶:“看样子我们没法好好沟通了。”
他又亲上来,还抬起我的腰,让我感受他的物件又大了一圈:“那就用我们最习惯的方式沟通。我现在冷静不了,但你可以让我冷静。”
我避无可避,五官用力到变形,只能故意放出钩子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