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余北冀的兵都欺辱百姓太甚……”
“孩子,哪怕一点点……改变这个情况也好。俺也有个孩子,与你年纪相仿,他唤作白堇生……”
不远处,士兵的咒骂又响起:“老子就说是骗人的!看老子今个不剁了他下酒菜!”
打更人将血书交在雾缭手里,握住她的手紧攥住,而后,跃下了树。
“跑啦!那姑娘跑啦!哎哎!不关俺的事啊!”
“臭杂碎,那姑娘咋样老子不管,看今天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他们倒不怀疑这打更人会为了一个肮脏不堪穷困潦倒的小姑娘赔上自己的命,再者此时回来也更是为了报复这打更人的欺骗。
姑娘确实多得是,被骗可是少有。
雾缭捂住自己的嘴,攥着血书的手脏污的指甲嵌进肉里,泪流过脸颊留下棕黑的水渍。
她闭上眼,只听得不远处打更人一声声压抑忍耐的痛号,是实在经受不住从喉咙眼儿、牙缝里挤出来的闷声。
诸多不该有的疯念在她脑海中放肆生长。
娘亲……血书……好官……寻好官……
还有,白堇生……
她默念着,耳中响起无止地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