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把可恶换下来,送到他们暂居的禅房。我先行一步,去请本我师叔祖过去。”
这位世子爷可不能死在这里!
三师兄弟的年岁都已过四十,萧百策以前的身体再病弱,身法还在那,崎岖蜿蜒的山路一路背下来,人不挎也要费去半条命。
可恶也知不能让可以这个半百的老头背着,这才自己顶上,如今来了个身强体壮的,哪还有强撑着的道理。
“二师兄,救我!”
说话间,他的腿就已经卸力软了下来。
可爱二话不说,上前接过重担。
陈岁再急,也只能和可恶一左一右扶着萧百策。
奈何中途可恶还掉了队,直接累趴在了半山腰上,摆着手,让他们先走。
“我回头让人来接你!”
事不宜迟,可爱背着萧百策一口气来到了两人暂局的禅房内。
安置好萧百策后,可爱见本我师叔祖还未到,又担心留在半山腰的可恶,对陈岁说道:“我先去出去看看,顺带喊几个人过来搭把手。”
陈岁头也不回地点点头。
望着通铺上萧百策愈发泛青的脸色,陈岁怀疑他是中了毒,可是同去的另外两人却安然无事,她又推翻了自己的推论。
总不能还有种毒专门挑长得好看且有头发的发作吧?
辗转思索间,陈岁看到了萧百策手中紧握的那条帕子,心神一凛——这帕子会不会有问题,毕竟和悟明的尸骨一起埋葬了许久……
尸气!
不知为何,陈岁脑海里一直徘徊着这两个字眼。
“萧百策?萧世子?”陈岁抽不动他手中紧攥的帕子,只能不断呼喊着他的名字。
万幸,萧百策好像听到了,被遮掩的双眸明显颤动了一下,陈岁一喜,不管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昏迷,先醒来便是好事。
陈岁唇边的弧度还未消散,突然眼前景象大变,天翻地转,缓过神来时,手腕已被萧百策燥热的大掌紧紧禁锢着,压倒在通铺上。
两人的姿势很暧昧,更为严重的是,萧百策眉头紧皱,似疼痛难忍,眸底更凝聚着最原始的欲望,一时胜过一时。
“萧百策,你敢!”察觉出萧百策意图的陈岁连声警告。
听到陈岁威胁的话语,他的脸上闪过挣扎之色,手上的力道随之松了几分。
可萧百策更想听从内心的欲望,在陈岁一张一合的小嘴上,抢先盖上独属于他的印记。
他眸底一片猩红,急促粗喘的气息喷洒在陈岁的脸颊上,引起陈岁身子发烫。
萧百策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她可不想被强迫,哪怕是对他有好感也不成。
陈岁眸底寒芒一闪,言语中也冷漠几分,“萧百策,不要逼我动手!”
事实上,以两人的姿势,还有陈岁被禁锢的双手,她连动弹都动弹不得。
可萧百策却意外地听进去了,身体僵硬片刻后,那双桃花眼恢复些许清明,可额角的青筋却更加暴起,从口中咬牙挤出她的名字。
“陈—岁—岁!”
陈岁咽了咽口水,放缓了呼吸,静待下文。
萧百策额角的冷汗冒出的更加密集,身体紧绷的好似一根拉满的弓弦,随时都可能崩断。
“回去之后,立刻退亲!做我的世子妃!”
听到这番直白宣告主权的话,陈岁眉头一挑,眸光中甚是诧异。
“好不好?”似祈求,又似命令的呢喃话语在她耳边响起。
可这一次,萧百策没有留给她思考回答的时间,松开了她的手腕,随后压下身来。
“萧……”陈岁刚开口,便听到“哧”的一声响。
那人埋首在她的肩颈中,仿佛松了一口气,而陈岁的心却提了起来。
刚才,她的余光好像看见萧百策拔下了她的簪子……
陈岁颤抖着抬起胳膊,摸上萧百策的后背,果然,摸到了预想中的黏腻。
不是冷汗浸湿了衣裳,而是血迹。
陈岁红了眼,心中一阵刺痛,还未理清脑海中的情绪,眼眶已盛满了泪水。
“萧百策,你先起来,让我看看你……”
陈岁的细胳膊试图把全身力量都压在她身上的萧百策扶起来。
这动作,乍一看,陈岁好似对萧百策欲拒还迎,令人遐想万分。
而迈着小短腿最先跑过来的圆安,看到的便是这一景象。
可他还小,寺中的师侄徒孙们再“无良”,也不会给他讲这些。
所以,当圆安在原地调整气息时,跟在后面而来的可恶就误会了。
“小师叔,看不得!”
话音还未落,圆安眼前被一双大掌挡住,随即,他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待大掌撤开后,他已经来到了院中,还是背对着禅房的。
刚想转身,又被可恶强势制止。
“小师叔,师叔祖马上就到,这里交给他们吧,我在这陪着你。”
可恶深怕禅房内的夫妇二人已经污染了小师叔的纯洁心灵,他要在这里守护着小师叔。
“我要……”进去看看。
“不!你什么都不要!”
“桃……”桃花精好像受伤了?
“不,我们这不是落荒而逃!”
圆安说一句,可恶反驳一句,想离开,也被可恶紧紧跟着,但凡他向禅房靠近一步,可恶就叉着他的胳膊,远远地抱开。
可恶:保护小师叔,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