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喜,你就别吹吹了,还一晚上学百多个字,就你家安乐三岁学走路,五岁还没把爸妈说明白,好家伙六七岁奶奶爷爷都分不清楚了,你跟我们说你家安乐啥读书苗子,这不是笑话嘛。”李国军十分看不上李国喜,一三十多岁人了,天天跑妇女队里偷懒,好吃,还爱吹吹。 “可不是嘛,国喜,你吹的太过了,你要说你家安乐一晚上认出自己名字,咱们还信,你说一晚上认一百多个字,那是打死我也不信的。”李国红几个同样不相信。 这个李国喜满嘴跑火车,油价滑舌,一屁八个谎的主,再说这吹嘘的也太过了吧,真当大家傻子。 “国喜哥,你是想笑死咱们啊。” “哎呦,可把我笑得肚子疼。” 几个年纪跟着李国喜小十来岁的小年轻更是笑前俯后仰,这家伙谁不知道李国喜家那傻儿子,从小就跟着别家不一样,人家娃子一岁多就能走路了。 他家倒好,三岁多走路还晃晃悠悠,五岁了,还不会喊着爸妈,好不容易说话了,六七岁奶奶爷爷分不清楚,傻乎乎被一群妇女逗弄捉自己小公鸡,还咧嘴傻乐。 别说二队了,整个大队谁不知道,这个小傻子,好些人都背地笑话李国喜两口子一个个猴精似得耍滑偷懒好吃该生出个傻儿子,报复报复的。 “你们别不信,我李国喜从来说话,一个钉一个碗从来不说大话。” 李国喜这话更是把一众人給闹的笑不成样子了,远远的李国庆看了一眼自己四哥,直摇头,没眼看了,真是太丢人了,算了算了,自己还是赶紧去队里吧。 “我说国喜,你就别讲笑话了。” 李国军不屑摆手,你说话,狗放屁,真是装啥大尾巴狼,真当我不知道你的。 “国军,你别不信,要不咱们打个赌。” “打就打,我还怕你不成。” 李国军撇撇嘴,说道。“赌什么?” “我刚来上工路上路过你家自留地见着里边夏萝卜长的不小,要是我家安乐真读下百多字,你拔两根萝卜给我。”李国喜心说,只等着上钩了。 “行,要是你家安乐狗皮不通咋说。” 李国军不傻,光吃亏不翻嘴。 “对啊,国喜,你咋说啊?” 众人一天打赌来了精神,这年月大家伙没啥娱乐节目,平时闹腾闹腾玩乐,这种山村还接着电,再说即使接了电,没啥用,收音机除却大队长家里别家都没有。 这就更别说电视机了,见都没见过的,这年月也就一年公社放几回电影是大家农忙之余最大娱乐节目了。 “我咋会输了。” “国喜,这话就不对了,打赌哪里有十成赢的,你快说说,你输了,咋弄。”李国红几个可知道,这个李国喜耍滑的能力,不把话说死了,怕这老小子转头就不认账了。 “那我要是输了,我帮你家挑三天水。” 李国喜一咬牙,一跺脚,为了两根萝卜算是拼了。 “好。” 李国军一合计,回头真赢了,咋说也要再借两水缸来了,好好让李国喜挑几天水。 “那国军你们等着。” 说话小跑想着水田去,这边队长李大虎,大喊这跑着过来。“国喜,你去哪,这混账小子。” “这要上工了,咋跑了?” “啊。” 李国军等人一愣,别是李国喜刚刚说半天就是为了偷滑吧,这混蛋别说真能干出来了,说半天,感情逗大家玩呢。 李大虎听完哭笑不得,这个国喜好不容易今个肚子好了,这又闹幺蛾子。 真不知道,二毛哥这么老实能干一人,嫂子也是精明干练,咋就生出这么一玩意,还有国喜家的那小娃子,李大虎瞅着跟着他老子还真十成像,怕也是吃嘴耍滑的。 再算上他媳妇,这一家三口,可真正的是一家人,这以后怕是少不了要给自己找麻烦,这还没分家还好,这要是分家了,怕是这一家年年都要大饥荒了。 另一边,李安乐等了好一会老妈也过来,一问才知道刚肚子难受去茅厕了,少不了,石琴听完儿子跟着自己说几个婶子,还有一群小娃子的话。 惹着石琴老不高兴拉着儿子就要去找这群妇女说道说道,自己儿子可是聪明孩子,不能让这群老娘们败坏了名声,要不这以后媳妇咋娶。 “走走走,妈找她们去。” “找谁去,安乐快跟着你爸走。” 李国喜一脸喜色的跑着过来,一把拉住李安乐的手。“嘿嘿,一会有水萝卜吃了。” “水萝卜吃,哪来的?” 石琴一听当家的话,一时间倒是把刚刚李安乐跟着她说的话抛到脑后了。李国喜一脸得意把刚刚和李国军打赌的事一说,石琴一拍手,还是当家聪明。 “等会,我也找几个嫂子,婶子说说,我瞅着五婶子家黄瓜比手指都粗了。” 石琴眼睛一转,李安乐看着自己爸妈,只能在心里说一句,不愧是你们啊,真是牛,跪了。 “走走走。” “国喜,你干啥?” 大爷李国富一瞅,这都要下地拔草了,这个国喜咋把人拉跑了,李国喜边跑边回道,事情一说,李国富眉头直皱起。“看啥看,干活。” “这个国喜……” “爸,不是快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