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旁人让她分享经验,她就将《土地神宝典》分享出去。幻想他们大跌眼镜的模样,白岫心情好起来。
两日后,清晨。
“扣扣”
白岫从床上起身,使出清洁术,穿一件素白诃子裙披头散发下床开门。
乌行云愣了愣,偏开头,耳朵发热。诃子裙款式跟现代的吊带裙一般无二。是以乌行云看到的白岫,露出了精巧的锁骨,圆润的胳膊,还有大白雪白的胸脯。一双黑葡萄的眼睛正水汪汪的看着乌行云,一脸懵懂无知。
“两天了,人找到了吗?”白岫问。
乌行云说话温柔如春风,道:“找到了。在土地庙种桃核地下面。”
白岫不吃这温柔一刀,上下打量乌行云一眼:“真的假的?”
乌行云道:“是不是骗你,你看眼便知。”
白岫道:“一起去。”
乌行云踌躇一会道:“等会。”
白岫看着乌行云,眼中散落淡淡怀疑:“不敢让我去么?”
乌行云温声道:“穿好衣裳。”
白岫回头套上衣裳,跟着乌行云一起进入土地庙桃核下方。此前的法阵能隔绝外界,但因种了桃树的关系,法阵已经被破坏,所以他们才能找到这口漆红的棺材。
白岫小声问:“这棺材怎么是红色?”
乌行云道:“据我所知,人死时穿红衣裳死后化为厉鬼不得投胎。那这个漆红的棺材应该是一样的效果。”
白岫道:“难不成这人生前与人结了仇,那人故意这般害他。”看起来是个刺头。
乌行云未可知道:“说不好。”
一神一鬼靠近棺材。白岫头往里探,棺材中有具尸体如同沉睡,没有丝毫腐败。这人海蓝衣袍,头戴发冠,俊美无铸。
白岫嘴角弯出一个阴恻恻弧度,手快如闪电啪的一下盖在尸体的额头上。待她手停了,才看出她是盖上了私印。
男子尸身上猛然坐起一个魂体,他眼皮搭下,半阖着眼睛,眼神冷漠倨傲。若不是他周身弥漫杀气,白岫都以为是他眼睛没睁开是因为没睡饱。
白岫吓了一跳,正往后退,男子手快如电,扬手掐白岫的脖子,白岫眼看着手靠近她,她心脏骤停,躲都躲不过,直挺挺的站着,紧闭上眼睛。
乌行云脸色大变,抬手去拦:“住手。”
男子的手碰到白岫脖子时,他额心的火光一闪,男子头颅传来剧痛,他凶狠的看着白岫,大吼:“怎么又是你?”
白岫满头问号?她不记得见过这个男子。
男子收回手,怒视白岫。
白岫缓了缓,回过神,男子已受制于自己。她壮着胆子,扬扬手中私印道:“我乃荣兴村土地神,这里所有的鬼都归我管。”
男子冷笑:“小小土地神给本座提鞋都不配!”他如今□□受损,魂体虚弱,连个土地神都欺辱他!
白岫道:“还挺横!前几日,你坏种的桃核,今日你意图袭击本仙,我惩罚你服鬼使差役十年,你服不服。”
“滚。”男子怒火重重,魂体重新躺回,英雄末路,虎落平阳被犬欺!
白岫拿出名册,翻到最后一页,这鬼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还未做登记,她拿出笔:“起来,你叫什么名字,死了多久了?”
白岫发现男子恨得她牙痒痒,但拿她没辙。她端出友好温和的态度,道:“你不说,我就叫人挖出你的棺材,一把火烧了!”对鬼魂来说,肉身骨架意义非凡,如同人的心脏一般重要。
男子顿时起身,半阖的眼中射出骇人的凶光:“没有名字!还有,”男子一字一顿道:“我没有死。”
白岫笑嘻嘻,很欠扁道:“许多鬼都觉得自己没有死,接受现实吧。既然你不肯说名字,我给你取个。”
男子不语。
白岫道:“流水落花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我叫白岫,你就叫流意吧。这里的鬼都不认识你,你应该是比行云公子死的年岁还久。”
流意屈辱的别脸,眼中冒出寒气。如果眼神能冻死人,白岫冻成冰块,敲碎成粉末。
白岫问乌行云:“你死了多久了?”
乌行云眼神放空,悠悠道:“太久了,记不清楚大概六百年吧。”
白岫愣了愣,惊声道:“六百年!”这辈分都是她祖宗的祖宗了吧。
乌行云点头。
白岫给流意编造了个名字和死亡时间,流意就算是记录在册的鬼了。
找到了凶手,接下来就是树苗成活问题了。她脑海一闪而过一个想法,很快捉住了。这两位都是年岁久远的鬼,见识广,说不定知道千机阵的画法。
想到这个她也不忸怩,直接道:“行云公子。”
乌行云道:“叫我行云便可。”
白岫道:“你听说过千机阵吗?”
乌行云道:“听说过,不过我于此道不通。你想这个做什么?”
“我想让桃树苗生长得好。”白岫眼中泛着细碎的暗光。
“我知道。”流意眼珠黑的发蓝,幽暗黑沉。
白岫迟疑:“真的?”
流意抢过白岫的笔,在名册后面画上一个阵法。与残缺阵法大致对得上。
白岫道:“这真是千机阵吗?”
流意道:“你去试试不久知道了。”
白岫暗道,刚刚多有冒犯流意,但流意是一把年级的老鬼了,兴许不愿与小辈计较。他可能是个面冷心热的好鬼呢。最开始她冒犯乌行云,质问他是凶手。人家不也没计较,还费心帮她找出真凶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