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前段时间回荣兴村,见荣兴村破败不忍心,重新建了庙,并让我们宣传一下,给土地神增香火。”
苗夫人眉头略紧道:“有句话我说出来,可能说重了。您别介意,荣兴村有点邪门,姑娘叫这些香客过去,受了惊吓,岂不是在坑旁人么。”
白岫:?
荣兴村的鬼使正经好鬼,土地神也是正经土地神,白岫感到一顶黑锅盖了上来。
“这位大姐,话不是你这样讲的。你说邪门就邪门么?我还说它灵验无比,是最好的土地神庙。”阿林的声音从人群中穿插进来。
吵闹的环境,迅速积累了一批吃瓜群众。流意坐在茶楼,靠着窗外看着白岫。在地上爬来爬去的顺利已经睡着了。
苗夫人道:“我说这话是有原因的。我夭折的孩子前些日子埋在荣兴村,昨日我独身一人去拜坟,坟没拜先遇到鬼打墙。说来真可怕,寻常的鬼打墙最多就是让你原地打转,我遇到的鬼打墙有一群恶狗追赶我往一个方向走,还有个声音催我去给土地神上香。我被一条恶狗扑倒后,人就晕了。等醒来的时候正好在土地神庙里。若土地神有灵怎么会让我遭遇这样可怕的事。还是说,这件事是土地神干的,为的就是我手中的香烛。”
白岫道:“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有坏鬼觊觎你的香烛,打算迷惑你给他上香。土地神奶奶发现后,救你进了土地神庙。”
苗夫人道:“这事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治下有恶鬼欺弄香客,这事若没有一开始杜绝,只要发生了便是土地神管制不严格。”
白岫道:“你看县官管理我们县,法令严明,明察秋毫,可仍然会有一些鸡鸣狗盗之辈,盗窃钱财。每年官府都会受理几起,这是县官管制不严格吗?不是,是因为有很多事情是突发的,县官不能预知,只能尽量在事后弥补,将伤害进行到最小。你的事说出来后,我反倒觉得荣兴村土地神很负责任很灵验,你看看昨日发生的乱事,你有伤到一根毫毛吗?”
苗夫人语气明显不悦,道:“我言尽于此,姑娘莫不是被鬼上身了,才这般维护那个鬼村。”
白岫无可奈何的笑笑:“实话实说罢了。”
流意坐在茶楼,眼睛微眯,脸上写着不高兴。
黑暗突然降临,笼罩住苗夫人和白岫,大街上的人全都不见了。苗夫人惊慌握紧拳头护在胸口:“怎么回事?”
“珠儿,翠儿~”她唤着身边的丫鬟,无人应答。这里除了白岫别无他人,她眼神略带惊恐与责怪:“是你?”
白岫急忙解释:“这个跟我无关。”
苗夫人不信,看白岫多了几分歪门邪道的鄙视。
从黑暗中走出两个人,一人气质疏离冰冷,一人身上抱着一个熟睡的幼儿。
苗夫人眼睛蓦的睁大,语无伦次道:“他··他··”
白岫道:“夫人莫怕,这些马上就消失了。”她默念法咒,手指掐诀。
“不要!”苗夫人尖利的大喊一声,白岫手一滑,诧异无比。
“不要消失!”苗夫人喃喃道,她想拔腿往流意那边走,脚动不了。眼睛湿润,泪水滑落脸颊:“茗儿,是我茗儿。”
白岫回想刚刚的话,这位夫人说,她有个夭折的孩子前些日子葬在荣兴村,茗儿不会正好是顺利吧。
顺利听到有人唤他,从睡梦中醒来,他迷蒙看一眼,锁定在苗夫人身上,开心大喊一声:“娘!”
顺利挣脱抱着的人,跳下手臂,往苗夫人这边跑来。
流意想拦,白岫丢了个眼神过去,流意撇开头。
顺利跳到苗夫人的身边,苗夫人一把搂住顺利,眼泪哗哗直流:“我的儿呀,我不是在做梦吧。你还这样小,老天怎么忍心。”
“娘,您什么时候带我回家?泥巴里好黑,我好想娘。”
苗夫人这个时候,哪里听得到这话:“茗儿,你在荣兴村过得好不好?还需要什么东西么?娘给你烧过来。”
顺利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就是想娘,想要回家。”
苗夫人哪受得了这个话,当下心都快碎了:“我苦命的孩子。”
白岫心中微酸,上前道:“夫人,人鬼有别。你把顺利给我吧,抱久了,沾染了阴气,你会生病。”
苗夫人瞪眼:“你走开。”
顺利眼眶中还挂着眼泪,听到白岫的声音介绍道:“娘,这是我干娘,对我可好了,带我吃,带我住···”
苗夫人听到这话,脸上露出歉意:“我·我。”紧接着脸色巨变:“你是人是鬼?”
白岫扶额:“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