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视领地似的扫了一圈屋内的布置,然后跳上了床。 说来也奇怪,自从上次那个粉头发的两脚兽来过之后,商诀就允许它进房间了。 cola舔了舔自己的猫爪子,歪着头,朝着商诀喊了声“喵——”。 可商诀却没有搭理它。 男生径直走到了书桌前,将其中的一个抽屉拉开。 里边装着零零散散的东西,乍一眼看起来十分杂乱,和商诀书桌前摆放着的整齐物件显得 格格不如。 商诀一一将这些东西拿了出来, ❝()_❝, 冷白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也照亮了书桌前的一小块儿地方。 商诀无知无觉拨弄了一会儿桌上的东西,最终,将视线落到了那个红色的鸳鸯荷包上。 金渐层从床上跳下来,蹲坐在商诀的腿前,眨着眼睛看他。 空气之中有飞舞起来的金色毛发,商诀一手握着荷包,一手将金渐层抱起来,有些恍然。 夜色沉溺,只能听得见商诀压低的嗓音徐徐响起: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 一中的教学制度严苛,就连国庆假期也不肯多放两天。 昨晚的狂欢过后,留给第二天的,只剩下遍地的狼藉。 许岚老老实实去级部办公室找崔喜军做检讨,而实验班的学生堆在教室里,抱着成堆的卷子哀嚎。 “比起去年的86张卷子,今年的卷子还挺少哈……” “你管79张卷子叫少?!” “不过是自我麻痹的手段罢了,果然,糖果甜蜜的外衣之下是剧毒的□□,我就知道学校哪儿会那么好心,一边施舍给我运动会一边施舍给我假期,这遍地的卷子和开学的月考,简直要了我的命啊。” “得,给颗甜枣再送两巴掌,可真是让我们学校玩儿明白了。” 一部分人关注着月考和假期作业,当然还有一部分人关注着宿舍。 史晓明属于前者,宋臣年和郁绥自然属于后者。 “绥绥,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宿舍啊?”宋臣年托着腮凑过来问。 郁绥一边收拾着自己桌上零零散散的卷子一边回复他:“一会儿就搬,我叫了丁叔来帮我,他刚已经发消息给我了,东西全都收拾好了,马上就能过来。” 丁叔是原先郁家的管家,和郁绥的爷爷没什么区别,郁瑶去世之后,对方就一直留在老宅,帮郁绥守着家业。 宋臣年了然点头,但又有些发愁:“我哥说让我最后一天再搬,能多在家窝一会儿是一会儿,但作业太多了,我怕我忍不住在家里打游戏。” 郁绥收拾好最后一张卷子,猛地抬起头来:“那你白天来教室里写作业不就得了。” 宋臣年苦着一张脸:“不是很想。” 好在还有些值得高兴的事情能让他纾解一下心情,他兴致勃勃地和郁绥摊牌:“郁绥我和你说,我提前去踩过点了,我们俩的宿舍门牌号虽然隔得远,但是正好是对门,这样的话,住了宿,我每天都能去找你玩儿……” “学校有不允许随意串寝的规定。”商诀坐在一旁,手上拿着一摞物理卷子,冷冷提醒。 宋臣年垮起了批脸:“就玩一会儿,宿管看见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商诀继续给他泼凉水:“被查到一次扣两分,每扣一分,许老师会让你写一千字检讨。” 他转过头,沁凉的眼珠带了层寒气似的:“两分就是两千字。” 宋臣年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郁绥从桌肚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扔给了宋臣年, 扬了扬下巴:“他逗你玩儿呢, 你少理他。” 宋臣年将嘴里的棒棒糖嚼得嘎嘣响,得意忘形地看着对面的商诀。 至于商诀,商诀没搭理他,只是拎起了郁绥的书包,无声催促。 桌上的手机也响起来,郁绥瞥了眼来电人,利落接起电话:“丁叔,你已经到了吗,直接开到学校的宿舍楼就好,学校允许家长开车进入的。” 挂了电话,郁绥也没空再和宋臣年扯皮,拽着书包就往宿舍楼那边跑。 一中虽然校区老旧,好在各方面设施条件都不错,当初新建的宿舍楼多,前些年一直空着,这回的大动员之下倒是填满了。 郁绥和商诀运气不错,分到了二人寝,上床下桌的统一布置,外加一个卫生间和用来洗漱的阳台。 宿舍朝南,采光也极好,唯一不足的地方在于,这宿舍的位置有些高,实验班的人都被分在了5楼,光爬上来就要好大一番功夫,更别说把零零碎碎的东西搬上去了。 丁叔年纪大了,郁绥怕他伤到腰,在电话里不住安顿他老老实实在楼下呆着,他自己一个人把东西搬上去就好了。 电话另一端的丁叔嘴上应承着好,但还是下了车,计算着先帮郁绥把最终的床褥给搬上去。 放假第一天,决定搬宿舍的学生还没那么多,楼下的停车位倒也不算紧张。 丁叔刚下车,就见身旁驶来了一辆眼熟的车。 黑色宾利,牌子是一连串的8,车里边走下来一个精神瞿烁的老人。 丁叔眼睛一亮。 郁绥风风火火抵达宿舍楼下时,就看到树荫之下,丁叔正拉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