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也来了?”蒋国盛殷勤道。
萧淮然向前面只留下一个背影给他的人扬了下下巴,“陪她来的。”说完,他也进去了。
蒋国盛关门,进去。
里面冯枝桂也下来了,正招呼着许律师。
“既然人也到齐了,那我就准备说了,”许律从公文包中拿出文件。
“我在外面等你。”趁许律还没说,萧淮然小声地和慕倾讲。
“好,谢谢你陪我来。”慕倾点头。
“啧,客气。”萧淮然起身出去。
蒋国盛想起之前老爷子对蒋慕倾的好,心里也猜到了几分。
“根据老爷子的遗嘱,他名下所有财产,全都留给蒋小姐,包括在萧氏的股份,你们二位的不变。”许律师把文件袋放在桌上,“你们可以看看。”
冯枝桂听了,急切地打开看。她越看胸膛起伏越大。
“什么?老爷子竟然这样对我们?”
蒋国盛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抽烟。他是想到老爷子会留下财产给蒋慕倾,没想到会这么多。
“你确定没搞错吗?”半晌,蒋国盛碾灭烟,问道。
“确定!这是老爷子生前亲自对我说的。”许律师气笑,强忍着生气冷声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蒋国盛讪笑。
“你们确定了我就走了。”许律师弄好手续,收拾东西。
“谢谢您许律师。”慕倾把他送到门外,礼貌地说。
“应该的。”许律师应。它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说:“蒋小姐,这是蒋老爷子给你的信。”
许律师向跟在慕倾身后的萧淮然看了几眼,笑着说:“他希望你结婚后再看。”
蒋慕倾好奇地接过,“好。”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
“再见。”蒋慕倾目送许律师上车离开。
身后的萧淮然慢悠悠和她并齐,“那我们也走?”
她手里拿着信封,低头看着,轻声说:“好。”
两人准备踏出院门,身后有人走了出来。
“慕倾,你留下来吃顿饭吧,我们一家人好久没聚过了。”冯枝桂叫住她,柔声说道。
慕倾没转身看冯枝桂,沉声道:“冯女士,我说过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萧淮然偏过头看蒋慕倾,有些惊讶,他第一次见她这里。
虽说他是陪她来的,怕她受伤,但似乎用不上他。
“你还小,玩笑话而己。”冯枝桂打马虎眼,走过去想拉住蒋慕倾。
蒋慕倾挣开,顺势转身,“请您告诉蒋先生,希望你们安分点,把蒋氏管理好,别想什么幺蛾子,要不然,后果自负,别忘了我有爷爷留给我的股份。”蒋氏是爷爷的心血,她做不到不管。
撂下狠话,她攥着信走了,萧淮然跟在后面,留下呆愣的冯枝桂和闻声赶来的蒋国盛。
回去后,她按照老爷子的意愿放好了信,也从那之后她也没没见过蒋国盛、冯枝桂二人。
虽说蒋慕倾有蒋老爷子的股份,是目前蒋氏董事中最多的,但管理上还是蒋国盛。
其他董事一开始还颇有微词,慢慢地也接受了。每次的董事会,蒋慕倾也找人代理,再由代理转告。
“说话!”冯技桂眼神冷冷地,直视她的眼睛时,像坠入寒冬一样。
“那是爷爷留给我的。”蒋慕倾也不怕,目光平静地看着冯枝桂。
像是被慕倾平静的眼神刺到,她忽然拔高了音量:“哦,仗着老爷子的遗嘱给你撑腰是吧?啊!”
慕倾没答,就倔强地看着冯枝桂。
“整天顾着那老爷子,我们没养过你吗?当初公司出事求了你那么久,你就那么犟?老爷子死了,我不也供你上学?”
冯枝桂彻底火了,一声又一声地质问着蒋慕倾。
这些质问像石头砸进平静的水面一样,瞬间激起了数米高的水花。
蒋慕倾一下子神情颓然了,“我也想问问您,您有没有一天真正关心过我?”
说着,喉间发涩。她微微抬头,深吸一口气,把胸腔里堵着的气捋顺。
“小时候,我生病您没管,我学习您没管,我生活,您没管。好,后来爷爷带我,您可以彻底不管了!爷爷走了之后,您迫于这份关系,重新让我回去住。但是,您还是没管。我上学用的钱都是爷爷留的,没用您一分钱!小时候的情谊,我上大学后也早还了,我只欠爷爷!”
被她一一戳破,冯枝桂气得发抖。抬手,“啪”的一声,慕倾的脸被打侧过去。
慕倾的脸上赫然出现几个红红的手指印,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一滴滴滑落,淌进嘴巴里,咸咸涩涩的。
那边许竹时时咳咳盯着,看到蒋慕倾被打,焦急地说:“哥……”
话还没说完,就掠过了一道影子,定晴一看,是萧淮然。她也连忙跑过去。萧淮然冲过,站在慕倾前面,捧起她的脸,小心地擦干眼泪,轻柔地抚过那个巴掌印,脸上都是心疼。
“放心,我……我没事。”蒋慕倾吸了下鼻子,蹭了蹭他的手。
许竹也过来了,拉住慕倾的手,察看着,心疼地说:“都肿了。”
蒋慕倾扯开嘴角,笑着安慰道:“我没事。”
萧淮然松开她,转身着着冯枝桂,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压抑住生气,说:“阿姨,蒋总是不打算管您了是吗?如果真是这样,那……”
话说一半,蒋慕倾就拉了拉萧淮然的手。
他转头,看到她对他摇摇头。转身,压下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