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让她羞涩的满面通红,缓缓低下了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忘了什么?她糊涂了,跟在他身后问他:“随你胡言乱语,我只想和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春梦吗?”
衡九征无奈的摇摇头没有回答,转身拉着她的小手往前走,舟可渡心里美的开了花,太好了,这个梦太好了,不但变美了,还做上了春梦,以前都是在画本上看里面的人做这样的美梦,今天终于也轮到她了。现实生活中不敢,梦里就没什么不敢了,话本中描写的天翻地覆,翻云覆雨的感觉她也要尝试尝试。
俩人走了很久,舟可渡也不知道来到了什么地方。又走了很久,走到树林中,舟可渡闻到了奇怪的味道,之后就见空中迷雾慢慢散去,慢慢清晰,再往前走不远,前方春意盎然,紫丁香花开,一条长河上一叶轻舟停泊在丁香树下。
他牵起舟可渡的手,往雾里走去。和风迎面吹来,紫丁香花如雪般飘落在舟可渡身上,她伸出手花瓣儿落入手掌中化为乌有,她又尝试了一次,同样花瓣儿接触到她手的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她疑惑的望向衡九征,衡九征笑着转身来到丁香树下,摘了一朵给她插在了头上,舟可渡再用手去摸,分明地摸到了花瓣儿,她急忙往河边走,倒影里头上确确实实的有那朵紫色透蓝的丁香花。她惊喜的再看向衡九征,他也同样看着舟可渡。时间仿佛停在了此刻,花瓣在俩人身边为他们慢慢舞蹈。
他小心翼翼的扶舟可渡坐上轻舟,他站在了另外一侧,两手执着船桨,一上一下、一前一后,有规则、有韵律地划着、慢慢人与舟好似融为一体,漂浮向长河的尽头。
不知过了多久,舟可渡只觉得晕晕乎乎,好像睡了过去,直到衡九征抱她下船,她才清醒过来。
下船后又走不远,就见一处院落,正门上悬一块匾题曰「丁香园」,走进去后是一个“口”字型的四合院。里面由正房、东西厢房、倒座房、耳房、后覃房合围起来。内院种了一株丁香树,繁花从树枝开到树梢,花朵一簇簇,一群群,好看极了!微风吹过,淡紫色的花瓣儿打着旋儿飘落,在阳光下看起来晶莹剔透。
衡九征告诉她:“正房是你的房间,两侧还各有一间耳房,现在还空着。我还住在东侧厢房,西侧厢房是九九在住,不过她现在不在这里。”
衡九征抓住舟可渡的手,在她前面,为她引路。
进了宅子,在正房门口的甬道上衡九征对她说:“你的衣服,首饰还在房里。你可以换上,还有……现在丁香园只有你我二人住,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知道吗?!”
舟可渡轻轻的清了一下嗓子,鼓足勇气,抬起头对衡九征说:“知道了。不过……我们分开住呀?”
衡九征看她的样子,有些喜形于色,又要去摸她的脸。舟可渡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差一点被台阶绊倒,多亏衡九征拦住了她的腰,让她没有摔倒。
站稳后,她连忙推开衡九征,一本正经的对他说:“请先生自重。您这样做会让我,让我……”她羞于说出口。
衡九征言笑自若地说:“我知道了,不过情不自禁,有时很难控制的住。”
“在外面还是要保持些距离的。”舟可渡低着头和衡九征强调。“不如,我先回房……”
她往后退了一步,给衡九征行了个礼,转身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连忙把门关上。衡九征原地不动的挥着折扇,看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回到房间,她后悔不及,马上就到手的英俊男人,就这么放走了,怎么就不能抓住啊,真的是怂。怂极了,在梦里都这么怂,“闷骚精,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按倒?!”她悔恨的自言自语道。
人的本性在梦里也是难改呀。
她心里也有些暗暗神伤,拥有美貌的女子,肯定会常常被衡九征这样的美男子温柔以待吧。她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即便是家里脏兮兮的男丁看到她都避之不及,这么多年,只有定过娃娃亲的衡卫在她没毁容的时候温柔的对待过她。还是在梦里好。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房间,房间的布置非常素净,不如她现实中的闺房看起来热闹,桌案上只放了四方倭角瓶和一对酒盅,还有两部书而已。床上吊着白色透粉的帐幔,舟可渡把房间翻找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一面镜子,她失望地躺到床上,用手摸着自己的脸,心里窃喜。
又突然想到,醒了怎么办?既然是春梦,不如……不如主动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