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叔皱眉:“先撤吧!” “是。” 回到太子府后,祁叔如实汇报:“主子,老奴也没想到宸王会提前出现。” 月凌炽思忖了片刻说道:“这也怪不得祁叔,宸王想必也察觉到了非比寻常之处,所以才快马加鞭。” “为了避免暴露行踪,老奴顾不上去处理寻瓒影卫的尸体,先带着季林海他们回府复命。” 祁叔将一同搜刮到的腰牌拿了出来,放在书案上:“主子,这是从那些尸体上收到的令牌,和我们太子府里的令牌一模一样,金纹刻字皆是相同工匠之手,看来寻瓒是早就图谋好了。” 月凌炽垂眸,看了看那两块腰牌,指尖划过上面的纹路:“祁叔,你将府上所有腰牌都收起来,连同这两块一起放好,孤自有安排。” “老奴明白。” 祁叔准备退出书房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主子,虽然解决掉的死士都用了化骨水处理,可唯独那影卫的尸体还留着,宸王办事格外警惕,只怕他会发现……” 月凌炽不以为意:“发现也无妨,他若是起疑心,必定会私下调查,无论查到什么都与孤无关。” “这倒也是,那太子府里的御医呢?”祁叔又问。 “孤让老胡把他软禁了。”月凌炽没告诉祁叔,那御医熏了寻青燃的猎魂香,此时对他而言比提线木偶还容易操控。 这也是托了寻青燃的福。 等祁叔离开书房后,已经是卯时,月凌炽拿着本书回到松月阁。 这个时辰,寝屋里寂静一片,孔嬷嬷规律的呼吸声都能清晰的捕捉到,唯独少了寻青燃的气息。 “你舍得回来了?” 寻青燃忽然开口,紧接着点燃了琉璃灯。 月凌炽挑了挑眉:“你这是专程等孤?” “没错。” “为什么?”月凌炽撩起袍衫落座,抬眸看向寻青燃。 寻青燃一夜未睡,就等着寻求答案,主动问道:“守在你书房的近卫蒙战,以及松月阁的季林海,他们为什么今日都不在府里?” “哦,太子府这么大,近卫数不胜数,孤都没有做到对号入座,你倒是记得清楚。”月凌炽玩味地笑道。 “别对我油盐不进,宸王妃来府里做的事情你已经知道,甚至连御医的问题我也让老胡提醒你,可你迟迟不反击,我还纳闷。” “可留意到蒙战和季林海等人消失不见,我还去找了祁叔,你猜怎么着?祁叔居然也不见踪影!我又不蠢,总能联系到一起。” 她随不喜这些阴谋,但没少在母亲那听闻关于另外一个世界里的各种套路故事。 寻青燃操控轮椅来到了月凌炽的面前。 忽然拉近的距离,让月凌炽有些不适应,他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寻青燃嘴唇上的血痂处,眼皮都跳了跳。 偏偏寻青燃觉得血痂的位置有些痒,下意识的用舌尖舔了舔。 红唇贝齿,粉粉的舌尖在顷刻间暴露在月凌炽的面前,让他没来由的心头一颤。 寻青燃秀眉微蹙,反问道:“我说了这么多,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你想听什么?” 月凌炽看的口干舌燥,将视线移开,看向了脚下,结果瞳孔骤然一缩,烛光下两人颀长的投影如同相拥的恋人似得紧贴在一起,倒映在地毯上,又被月凌炽看了个正着。 “听你关于复仇的计划,以前我是不稀罕问,但现在,我已经被牵涉其中,但凡我今日打开贵妃的手谕,只怕我就要一命呜呼。” “你也不希望余毒没被治好,我就被相府的人给害死吧?” 话落,寻青燃见他一直低着头,不解道:“月凌炽,你盯着地上干嘛,我和你说话呢,给点反应好不好?” 寻青燃顺着月凌炽的视线看了一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和月凌炽的倒影如同交颈接吻似得,太过露骨暧昧了些! 寻青燃下意识的拉开了距离,抿了抿嘴唇,却碰到了伤口,疼得她拧紧眉心。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情不愿,是觉得孤配不上你?” 月凌炽像是发现新大陆似得,知道该如何逗弄寻青燃,他眉梢挑了挑,笑道:“没想到你脸皮这么薄呢。” 兴许是平日两人针锋相对,相看两厌,如今看到寻青燃面红耳赤的样子,反倒觉得有趣。 “别提这些没用的,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就算不和我说复仇的具体步骤,那吏部嫡女嫁给你做侧妃的事情,你是什么意思?”寻青燃故意岔开话题。 月凌炽却起身走近两步,俯身盯着她。 “贵妃的手谕都被孔嬷嬷毁掉了,只要父皇不赐婚,就无须介意。”月凌炽双手环抱在胸前,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寻青燃,突然发现她浓密纤长的眼睫毛挺翘的。 “月凌炽,我问你的意思,你少扯别的。” 寻青燃被他看的不自在,目光躲闪,操控轮椅后退,却还是能够察觉到如影随形的视线,不禁有些恼了:“你老盯着我干嘛?” “那晚你到底对孤做了什么?还有你这桃花唇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总不会是孤意乱情迷咬出来的吧?” “孤虽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