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叔走过去劝他:“你也不用着急,先看看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寻瓒那老狐狸想要做什么难道我们还能管得了的?” 月凌炽把老胡叫过来:“把今日在丞相府发生的事告诉太子妃。” “是。”老胡得令离开。 季林海眼神询问祁叔这是什么意思,祁叔小声咬耳朵:“寻瓒想挟持钦夫人,逼迫太子妃对太子不利,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 “哦对,娘的!寻瓒真不是个东西。” “殿 月凌炽没有听到季林海在说什么,他在找之前费了很大功夫才弄来的一张图。 祁叔认的那张图,凑过去跟着看了一会儿:“殿下怀疑寻瓒把钦夫人藏在京城中,丞相府之外是吗?” “嗯,就是不太确定到底在哪里。” 月凌炽手指点过几个重点怀疑的地方:“这事还得让太子妃帮忙,季林海,你备好人手,太子妃一旦确定钦夫人的位置,你便着手准备营救钦夫人。” 得了消息的寻青燃让老胡把她推到书房:“我娘亲一定不在白云寺。” “孤也是这么判断的,尤其是寻瓒让城防营的人满城抓刺客,全城戒严,只进不出,足够证明钦夫人在白云寺这件事是个幌子,他怕孤今日出城去查证。” 寻青燃注意到桌面上的那张京城布防地图:“这和我娘所在的地方有关系吗?” 月凌炽把地图递过去:“这几个地方都和寻瓒有关系,承运酒楼和云治酒坊,背后的老板就是寻瓒,而且这两个地方的位置有点独特,方便藏人。” “这么说来寻瓒有可能把我娘亲藏在这两个地方里。”寻青燃拿着地图,默默的在脑海里背下上面的内容。 月凌炽没有打扰她,一直等到寻青燃把地图还回来才开口询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苏木,全靠他了。” 回去后,寻青燃叫来了云苓,她从冰指拿出自己易容的工具,给云苓做了一张人皮面具,不到一个时辰就换了一张脸。 云苓捧着镜子,看着里面那张陌生的脸,眼中惊讶满满:“太子妃您真厉害,不管是远了看还是近了看,都和真的一模一样,根本看不出来!” “一点小手段而已,我交代你的话你都记清楚了吗?” “记清楚了!” 云苓把刚才寻青燃给她说的话又完完整整的重复了一遍。 寻青燃知道现在担心也没用,所以将就一切交给云苓:“好,那你带上你准备好的行李,现在就出去吧。” “是。” 子苓递过来一个包裹,云苓背上包裹,去了前院祁叔那, 今日有庄子上的人来送账送东西,祁叔查过账后,让人给了云苓一身粗布衣裳,云苓换好衣服,坐进了庄子上的马车,跟着马车一起从一旁角门出了太子府。 马车出城后,直奔东边的集市,有好些东西庄子上买不到,只能在进城的时候托进城的人买,最后马车停在一家胭脂水粉铺子外,云苓跟随其他女子一块进了铺子。 铺子里面的老板娘迎上来,云苓给她看了一眼藏在手心里的令牌,老板娘会意,悄悄的把她领到了后边。 “姑娘先在这里待着,晚些时候再从后边走。” “有劳了。” 一个时辰后,又换了一身衣裳的云苓从香料铺子后门出来,七拐八拐,拐进了一家客栈:“老板来间房。” …… 凌晨,寻青燃被雨打屋檐的声音吵醒,她披衣起身站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雨夜,有些担心。 睡在隔壁的子苓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隐约听到寻青燃这里的动静,又见这边灯光亮起,便匆匆裹了衣服来找:“太子妃?” 寻青燃回头:“我没事,你继续去睡吧,只是我看这雨下那么大,娘亲身上有许多的旧疾,一到阴雨天就难受。” “钦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子苓倒了杯热茶给寻青燃:“太子妃,您喝杯茶暖暖身子,要不您坐下来看吧?奴婢担心您的腿……” “没事,这段时日我都有在练习,虽然走起路来还是很痛苦,但比之前强了不少。”寻青燃原地走了两步。 子苓小心翼翼的看着:“太子妃,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来。” 而此时的南城门附近,一处表面看起来有些破败的小院子里,正房也正点着灯,屋子里面,因为身体酸痛,被折磨的睡不着觉钦夫人索性坐起来发呆听雨声。 那日,她收到寻瓒亲笔写的书信,看完信后,她马不停蹄的的收拾行李离开太子府,离太子府两条街远的巷子里,寻瓒安排了马车在那等着。 钦夫人换上那辆马车,就被带来了这里,至今她连寻瓒的面都没见过,这个院子虽然破败,却住了两个看守她的精壮嬷嬷,那两个嬷嬷一个比一个身形彪悍,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轻易把她捏死。 逃是不可能的,而且她也无处可逃。 就算真逃了,寻瓒也不会放过寻青燃。 钦夫人住的这个屋子里,有一个空了的神龛,估计是以前的房屋主人弄的,她拿出自己不舍得吃的水果,放在神龛前,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祈祷她的青儿能够安然无事,她生来运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