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未有,前几次派去幽州的探子都被揪出来了,好在那些探子忠心的很,一经发现就选择了自尽,幽州王手里没有那些探子是咱们派去的证据。” 沈游临提心吊胆的看着寻瓒,他来了一个时辰了,自己没能给出任何让他满意的答复。 “守得犹如铁桶一般,就算今日不反,明日后日后后日,总有一天,幽州王必反。”寻瓒不再盯着墙上的舆图看。 “若是幽州王不日造反,你觉得派谁去镇压比较合适?” “庐阳总兵距离幽州近,他手下有数万大军,秘密派遣他先去幽州附近或许可以。” 寻瓒点了点头:“给庐阳总兵发一封信,让他快马进京来见我,越快越好,秘密前来,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他离开了庐阳。” “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发书信。” 沈游临送完信回来,寻瓒还待在屋里没有离开。 沈游临端着下边人送来的热茶,放到了他手边:“北突厥左贤王那里,大人您打算怎么办?” “等前线军报送来,我再找他聊聊,先确认一下南突厥的目标是哪里。” 如果南突厥的目标是大宴,那就可以答应阿史那狮子大开口提出来的条件了,与北突厥合力围剿南突厥。 “若是阿史那不识相呢?”沈游临看着在阿史那谈判不顺利,到现在还有着火气的寻瓒,试探着问道。 “那就让他永远留在京城。” 寻瓒冷冷说道:“他谈话时吊儿郎当的态度,足够我将他千刀万剐了。” 寻瓒自打做了丞相以后,除了太子,还从未有年轻人在他面前有过那样的态度。 今日心情不佳的不止他一个人。 …… 清蒙山寨,月凌炽拿掉头上戴着的斗笠,大踏步的走进自己平日住宿的青瓦房内。 季林海急匆匆的从入口处跑来,揪住树下正在和人说话的老胡:“公子在哪?” “在屋子里。” 季林海刚要往屋子那里走,老胡突然伸手拦住:“公子今日心情不佳,你说话时小心点,有好消息吗?” “不太确定,八成不是什么好消息。” 季林海表情犹豫,他看着方才和人聊的开心的老胡,凑过来道:“你跟在公子身边时间最久,要不你去说?” “我不!” 老胡断然拒绝:“这一路过来我可让吓坏了,你自己去。” 想找他人背锅的季林海失败了,无奈叹了口气,自己朝着青瓦房走去。 屋子里,月凌炽什么都没做,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盯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看见季林海进来,月凌炽收起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表情:“什么事?” “公子,半个时辰前,沈游临派出了人,骑着马拿着信往西南方向去了。” “去哪里的知道吗?目前不知,等到入夜之后,会有人趁夜色动手,偷偷偷走他身上的信件,誊抄一份送来这里。” “那就等誊抄了之后送来的时候再说,你现在说这个,任何有用的信息没有。” 月凌炽面露不悦:“跟在孤身边这么久了,此等小事也做不好。” 主子今日心情果然极其不佳。 “属下知错。” “行了退出去吧。”月凌炽不耐烦的挥挥手。 季林海被骂的灰头土脸地出来了,老胡见状摇摇招手,让他过去说话。 “怎么样?公子心里是不是还憋着火呢?”老胡手搭着他的肩膀,一脸鬼鬼祟祟。 “你们过来的时候怎么了?路上碰见兵部的人还是碰见丞相的人了?怎么公子那么大的火气?” 老胡耸耸肩,鼓鼓囊囊的肌肉几乎要将粗布麻衣给撑爆:“我也不知道,我今天一见到公子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一路出来可把我给吓的,生怕哪件事做不好被他一脚踹下山。” “那公子这是怎么了?”季林海摸不着头脑的坐在旁边,小声嘟囔,心里一件件的捋最近发生的事情,推测月凌炽到底是因为什么不顺心。 明月挎着筐,穿着一身靛蓝色的新裙子,蹦蹦跳跳的过来:“两位哥哥怎么坐在树下发呆啊?瞧着还愁眉苦脸的。” “明月来了?”季林海伸胳膊,从她挎着的筐子里摸出一个果子,放在嘴里咯吱咯吱的啃。 “这都是窖里放了一冬的果子,还脆着呢!” 明月笑眯眯的给老胡还有树下的其他人都递了几个:“你们怎么都回来了?公子也回来了吗?” “回来了,不过公子今天心情不好,你可千万别往他身边凑。”季林海心有余悸的摇头。 “公子怎么了?为什么心情不好?”明月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担忧的看向石头青瓦房的方向。 “唉呀这你就别管了,我们也不知道。” 季林海懒得多说,随意糊弄道:“反正你就记着离他远点儿,可别往身前凑。” 明月抱着筐子,看着满脸恐惧的季林海,语气天真地追问道:“公子生气了会很可怕吗?会随便杀人吗?” 季林海吐出果核:“怎么可能,我们公子才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 “那不就得了,我相信公子也不是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