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娘娘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打扮过了,奴婢当时没问出来。”云儿很是自责,若是当时她察觉到了不对劲,稍微劝一劝,或许玉太妃还不会死。 “你们主子和丞相来往多久了?” 云儿面露惊慌,眼神躲闪。 月宸萧耐心的等着。 “不足一月,往来不多,只是书信交流,也就两三封信,最近的一封,丞相让娘娘想办法把六皇子的存在告知整个京城。” 云儿打着哆嗦,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 明明对一切早就知情的月宸萧装作不懂的点了点头:“晚一些时候小福子会安排人送你出宫,趁着夜色,你逃命去吧。” 月宸萧说完转身离开。 小福子进来:“跟我走吧。” 云儿跪在小福子面前:“奴婢可不可以再回一趟栖霞巷?我们娘娘有一只特别喜欢的海棠簪子,奴婢想拿了那个簪子,为她立个衣冠冢。” 小福子本不想答应,奈何云儿求的恳切,小福子最终心软,答应带她绕路栖霞巷。 这一心软,就撞上了寻瓒派去栖霞巷搜罗信件的人。 寻瓒担心玉太妃会留着自己写给她的信,出宫之前,特意派人前去栖霞巷,趁着夜色搜查一番。 …… 次日,又是一天休沐。 寻瓒夜里觉没睡踏实,一大早便有些烦,丞相夫人见状亲自下厨房,做了几碟子他爱吃的爽口菜,让他佐粥吃。 半碗粥下肚,贴身小厮进了正堂:“大人,宫里有消息送来。” “让进来吧。” 一个瘦小的男子走了进来:“大人,小的搜过了玉太妃住的地方,没有您说的信件。” 寻瓒咽下嘴里的萝卜干:“嗯,所以什么地方有异样?” 单纯只是没有收到信件的话,不用这么大张旗鼓的上门来说。 “昨夜小的在栖霞巷搜查的时候,撞见了陛下身边的福公公和玉太妃身边的宫女云儿。” 寻瓒夹菜的动作顿住,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云儿进了栖霞巷后,摸走了一根簪子,然后他们俩一路鬼鬼祟祟的跑去了冷宫那边能从宫外进来的地方。” 寻瓒放下筷子,盯着说话的瘦小男子。 “云儿被福公公送出了宫,外面有人接应,那个接应的人……昨天夜里天黑,看不清长什么样,但是看走路姿势,有点像当初太子府的那个老祁。” “老祁,我记得他,后来呢?” 当初祁叔作为月凌炽得脸的人物,和沈游临的人起过不少次冲突,他还做过好几次和事佬呢,只是祁叔明显的不给面子。 先帝驾崩之后,祁叔作为月凌炽的人,是第一批被沈游临处理的。 寻瓒记得很清楚,沈游临亲手给祁叔的尸体补了几刀。 瘦小的男子惭愧的低头:“大人见谅,后来小的就跟丢了,小的怕对方发现,没敢跟得太紧,但对方轻功太好了,一闪神就找不到人了。” “你确定没看错?”寻瓒静静的盯着他。 男子猛点头:“小的记得祁叔的走路姿势,他走起来的样子很奇怪,但巧就巧在和小的一个邻居走的一模一样,所以小的记得很深刻。” 男子竖起手指,一副对天发誓自己绝没有说谎的样子,而且,他也不敢说谎,他知道对寻瓒说谎的代价。 “不要紧,你立了一件大功,我要好好赏你。”寻瓒放下了碗。 话说完,丞相夫人刚好过来。 “夫人,去拿锭金子,赏给他。” 得了赏的男子跪在地上连连道谢。 寻瓒站在门檐下,看着远处的天空:“月凌炽,你到底死没死。” …… 清蒙山寨,大早上山雾弥漫。 明月端着陶碗,站在山崖边漱口,忽然她听到了一道极其好听的声音,转头一看,发现那个脸老是板着的祁叔身后领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正在往石头瓦房那里走。 明月吐掉嘴里的水,端着空陶碗,慢慢的蹭过去。 但半路就被老胡给拦住了:“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山上来新客人了是吗?是公子的另一位姬妾?”明月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老胡。 “别乱说,我们公子就只有一位夫人。” 明月眼中闪过异色:“今天你们在山寨吃饭吧?我这就去弄,这个季节有很多新鲜的笋。” 她说完蹦蹦跳跳的走了,老胡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忧愁地咂咂嘴:“瞧着有些不太妙啊。” 石头瓦房里,早就已经醒了的月凌炽正站在墙前,看着墙上的舆图。 祁叔把云儿领进去:“公子,这是昨晚从宫里救出来的人,昨天夜里太晚了,宫门落锁出不来,今儿一大早城门刚开我就带着她来了。” “她是谁?”月凌炽看着云儿。 “奴婢是玉太妃身边的宫女,一直跟在她身边,照顾她很多年了。”云儿没有认出月凌炽就是曾经的那位太子,误以为这是月宸萧在宫外的势力。 “到底怎么回事?”月凌炽皱眉,想不通玉太妃的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