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影响不好?你我是拜过天地的夫妻,不睡在一起才惹外人生疑呢。”月凌炽说着坐在了她旁边,灼热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寻青燃。 寻青燃伸手挡住自己的脸:“不要这样看我。” 月凌炽低头轻笑:“不要怎样看你?” 寻青燃不想和他继续纠结这个话题:“宸王现在人在哪儿?你有没有打听?” “我的人会带他去一个隐蔽的庄子,他又没受伤,而且他也不傻,他能保护得了自己。最重要的是,沈游临以为他和我在一块儿。”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对付丞相?” 月凌炽抬头,看着夜空中的明月:“等到该动手的时候,再动手。” 话说了相当于没说,寻青燃翻了个白眼,心知对方不愿说,便关心起他的情况:“你身上伤势如何?严重吗?” “很严重,可惜夫人心里只有别的病人,对我吝啬的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瞧。” “能不能好好说话?” 寻青燃有些受不了,转头认真的看着月凌炽:“你再这样我走了啊!” “你在用你自己威胁我?”月凌炽嘴角微微勾起,狭长深邃的眸子里倒映着烛火的光,看的寻青燃心也跟着一颤一颤。 寻青燃有些惊慌地挪开视线,掩耳盗铃的拿手捂住有些发热的耳朵:“这面怎么还没好啊?真的好饿啊。” 月凌炽见好就收:“说起拜堂,咱们俩当初成亲时也没有怎么好好办,如今想起甚是遗憾。” 寻青燃没有接话,她伸手抓了一把白日里山中阿婆给的松子,对着桌上的烛火耐心的磕着吃。 烛火昏暗,寻青燃那双手刚才救了很多人,此刻累的微微发颤,剥松子都有些不得劲儿。 月凌炽伸手拿了几颗,沉默的帮寻青燃剥松子,刚才他本想说,等到解决了寻瓒,要隆重且盛大的举办一场封后典礼。 可话到嘴边,他又犹豫了。 寻瓒此人诡计多端,母后还有外族都折在他手里,自己和他斗了这么多年,斗到现在,他流落在外,寻瓒大权在握。 与寻瓒的战斗,能不能赢还是个未知数。 月凌炽将剥好的松子仁放在寻青燃手心,抽手离开时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寻青燃的手,一如既往的滑腻,或许是山中夜里寒凉的缘故,寻青燃的手有些偏凉。 若是以往,月凌炽可能会强势的直接用自己的手给她暖。 但今日他迟疑了。 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赢过寻瓒,就好比今日,他和身边的人都受了伤,若不是有寻青燃在,他的损失只怕会更加惨重。 这样的自己,又有什么脸将寻青燃困在身边呢? 倒不如就保持现在的距离,若自己败了,寻青燃还有美好且漫长的后半生,若自己赢了,再倾其所有重聘她为妻。 月凌炽看着专心吃松子的寻青燃,目光贪婪且不舍的从她脸上抽离:“山风寒凉,去屋里吃吧,若是太累了,找个人扶你回去。” 说完不等寻青燃回话,月凌炽决绝转身,大踏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子苓拎着食盒走了过来,食盒里放着一碗热乎乎的汤面:“夫人,你要在这里吃吗?” 正在发呆的寻青燃点了点头。 子苓将汤面拿出来,放在了她手边,可是寻青燃迟迟没有动筷,手抓着一把剥好的松子,眼神愣愣的盯着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子苓有些担心,半蹲在寻青燃的身旁:“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我没有事。” 寻青燃终于回过神来,一手撑着额头,语气疲惫:“放心吧,刚才在想事情。” “你有空的荷包吗?”寻青燃问子苓,两眼盯着手心里没有吃完的松子。 子苓在身上找了一圈,没有找到空荷包,她正打算起身回房间干着的时候,寻青燃摇了摇头,将剩下的松子一股脑全填进了嘴里:“算了吧。” “夫人您真的没事吗?”看着心事重重的。 “我真的没事。” 寻青燃拿起筷子,她看看碗里热腾腾的汤面,突然就没了胃口:“子苓,你吃了吧,我突然就不想吃了。” “怎么了夫人?你晚上饭都没吃,还累了那么久,再不吃些东西,身体怎么扛得住啊?” 寻青燃实在没胃口,可是不吃的话子苓又得大惊小怪:“再找个碗来,这一碗太多了,咱俩一人一半。” 子苓拗不过她,只能找来一个空碗,和她将一碗热汤面分食了。 吃饱喝足后,寻青燃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石桌,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子苓撤下碗筷,服侍寻青燃睡下之后,她回了和云苓所在的房间,云苓看出她心事重重:“怎么了?” “我觉得夫人有些不太高兴。”子苓坐在床边,把自己观察到的说给云苓听。 “夫人和公子是不是吵架了?”云苓手撑着床坐起来。 “应该没有吧,看着两人说话有说有笑,但奇怪的是两个人都不太高兴。”子苓也有些摸不清头脑。 “不着急,这两日多瞧瞧,要是真吵架了,咱们再看看怎么劝。” 次日,寻青燃给伤员们换药发药的时候,子苓暗地里偷偷观察寻青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