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荒诞之始内…… “外面发生了什么,你们两人怎么进来了?” 看着进入地下空间的两人,生命练习生出言关心道。 “自然是因为,此处变动引来了强者,好在师尊及时赶到,如今在外与其对峙。”纵横子稍作斟酌,随后答道。 “剑皇师伯来了?”生命练习生先是讶异,随后反应过来道:“有这段渊源,师伯赶来也在情理之中。” 雨霖铃指着尚在蜕变的火茧问道:“涛涛,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虽然,她对夸幻之父那个大胖子很不爽,但,对方毕竟也是受害者,并且也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伤害,她还不至于,做出迁怒那么没品之事。 “说来也奇怪,当年我与兄台联手,都难以将他拿下,此回却非常容易,在这支虎尾春冰下,他好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然后,我将他头上的三角斩断,就变成如今这样了。” 出言同时,生命练习生也将手中之剑递还,让其物归原主。 雨霖铃接过后,先是用真元洗练了一遍,然后化作白色发簪插回发髻之中,老气横秋的说道: “管他是什么原因,涛涛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死法,叫做知道的太多,事情解决便可,人生难得湖涂啊。” “啊?还有这种说法吗?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见过。”生命练习生配合道。 一旁的纵横子笑而不语,他也猜到了原因,不过正如小妹所言,人生难得湖涂啊。 毕竟…… 到现在为止,尚无其他动静自外传来,当年之事或许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生命练习生也不傻,点到为止即可,随后直接开始转移话题: “还有就是,他变成这样之后,身上的甲片也掉下来了,一共有十二片,再加上那三支角,你是现在要,还是回去之后再给你。” “这……”雨霖铃面有豫色:“等他恢复之后,征求一下他之意见再说。” 对铸匠而言,上好的铸造材料不难找,但合适的铸造材料,堪称可遇不可求。 就像她那支虎尾春冰,也是在师尊江南春信的指点下,方才找到与之适配的辅铸材料。 “那便静候吧,观其状态,应当用不了太长的时间,希望他能安然无恙。” “嗯。” …… 金色的火茧之内,只见夸幻之父臃肿的身躯逐渐收缩,一股圣气在其中孕育。 随着时间流逝,原本的臃肿身影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褐发少年。 其名——浩星探龙。 随着身体恢复,过往的记忆开始回涌,给浩星探龙在精神上,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他隐约记得,自己似乎在一棵树下,见到了一名白发修者,指引他承接天命,然后…… 然后发生了什么? 头好痛! 微微起伏的胸口,紧缩的眉头,稍有紊乱的呼吸,皆昭示他此刻的情况,似乎并不太好。 ………… 考验人心理素质的对话,终于结束,地冥心中也松了口气,总归是试探出不少有用的信息。 而后,蔺重阳将话题拉回人之最,两人方开始心平气和的继续交谈: “白发仙者?你问这个做什么?” 虽是摸不着头脑的问题,地冥却有些猜测,毕竟事关人之最,那想必所谓的仙者,便是引导其承接天命的——阴谋家! “不是你?” 蔺重阳再次进行确认,心中却有些想笑:「不愧是你啊,仙踪无名。」 地冥面罩下的眉头微蹙:“为什么你觉得会是眩者?” 出言同时,地冥心中亦是在考量,对方一定是知道什么,不然以对方之性格,不可能无的放失。 虽然…… 这人他有些不好评价,但其之为人,哪怕是他,都有些敬佩。 “白发仙者即为血暗源头。” “不可能!” 对于地冥的震惊,蔺重阳自然知晓原由,不过他无意点破: “我只查到这一条信息,既然不是你,那便唯有玄尊前辈,然,玄尊前辈早已仙逝多年,总不能死而复生,特意去算计人之最。” 此刻,地冥也无心追究蔺重阳换了敬称,在他看来,帝父虽然诈死隐于暗中,但绝对不可能对人之最下手。 那么,阴谋者是谁呢? 毫无头绪之人问道:“这条消息,你又是从何得知?” 最初的血闇源头,并非是地冥,而是其之创造者——九天玄尊。 待地冥接手相应事务之时,已是血河战役时期,所以,他的反应才会如此之大。 “偶然得之,你若有疑惑,可以自己去查。” 话语落,只见蔺重阳将插在地上的剑器摄回,转而对地冥说道: “现在,允你一招,一搏自身生机。” 面对突来之变,地冥凛然不惧,功体一催,一把秀雅而犀利,形若流云的蓝色长剑,登时入手。 正是昔年九天玄尊所托,由鬼斧神工?聂寒以天奇石所铸对剑之一的,神泣剑。 然而,气机交锋,眼前竟是景换物变,重演内心最深处之哀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