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受伤，现在还和鬼白交手，内外伤不断，嘴角溢出血迹，像沾着血的昙花。
鬼白的话让念尘瞳孔微缩，无力垂在身侧的手攥紧。
“天罗门不就是以利益为重吗？洛姐姐觉得这个方法与和尚对比，哪个更重要？”鬼白咳出了血，但洛妙音的停顿让他信心倍增。
“这是一个好问题。”
洛妙音抽出正邪剑，缓缓走到念尘跟前。
刺啦。
念尘胸前沾满血液的袈裟被她的剑刃撕碎，露出满是伤痕的胸膛。
鬼白双眼一亮，趁机撑着墙壁站起来，暗中拿出魔石恢复魔气。
洛妙音似乎没察觉到鬼白的小动作，伸手抚上念尘胸前狰狞的伤口，温热的血液染满手指。
“怎的又这般狼狈？”
她的指尖从他的锁骨下的伤口顺着滑落，触及到的伤痕又疼又痒。
一阵奇异的战栗传遍全身。
他眼尾染上薄红，咬住下唇，压抑住要溢出的声音。
他无力地闭了闭眼。
再次睁开眼帘，他双眸无波无澜，冰冷至极：“你越界了。”
洛妙音轻嗤：“谁摸才不越界，你十年前救回来的小师妹吗？”
话音一落，她沾着念尘血液的手往后一甩。
红色在空中划出弧度，化作亡灵的身躯，呲牙咧嘴地扑向有所动作的鬼白。
鬼白凄惨的尖叫声在身后响起。
洛妙音没有回头，死死地盯着念尘。
他眼中的冰冷破碎成片，只剩她看不懂的悲哀和愧疚，仿佛他是千古罪人一般。
在她问出那句话的一瞬间，他脑海里已经有了答案。
——谁摸才不越界，你十年前救回来的小师妹吗？
——不，你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