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敏锐的眼睛。
她呆愣地坐在石凳上,全身僵硬,谢宛宛的到来,为徐家埋下了一颗定时地雷。
穿着黑色衬衫裙的女人轻轻落下句话:“徐夫人,不配合的话,两天后,网上见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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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大马路上,谢宛宛没有急着叫车,她趁人少,摘了口罩大口呼吸。
空气中的一切声音仿佛一首漫长的交响曲,萦绕在耳畔。
她给唐舒回了通电话。
“喂,几点回来?”他冷冷地问。
这语气像极了眼巴巴等不到对象回家的怨妇。
她笑出声:“马上回去。”
抬起头,天空的云雾色彩丰富,有种细腻的质感。
谢宛宛轻柔地说:“唐舒,今天的天好蓝,你看到了吗?”
几十米外的马路,一辆黑色轿车打着双闪。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俊迈的身姿。
唐舒侧头看着远处的天空与蔚蓝下的倩影,回道:“嗯,很美,快回来吧。”
他们聊了聊今晚的菜单,他目送她上出租车:“沈建,抄近路回,之后联系Betty,问收购的进度。另外,交接文件可以拿给余岑岸了。”
“明白。”沈建转动方向盘,好奇地问,“舒哥,您明明早已查清了当年的事,也在处理当中,为何不告诉谢小姐?”
唐舒闭了闭眼:“她更喜欢亲手了结的感觉。”
“会不会太难,这件事连余总查到一半都中止了。”
“他背后还有余家,顾虑多,当然不想惹那一头的事。”
而他现在只有她了,可以不顾一切赴汤蹈火,还她个公道。
离开海岛前,余岑岸护送他上直升机。
楼顶的风吹鼓他们的外套,那是他们之间最平静的一次对话。
唐舒:“你给她什么筹码?让她这么听话?”
余岑岸:“想知道?”
唐舒:“我想知道有什么东西是你给得起,我却给不起的。”
到底是什么让脾气倔的谢宛宛屈服了?
余岑岸顿了顿,意味不明地说:“你不想告诉她的,她想要的真相。”
顿时,唐舒拧拧眉,火气一阵阵在往上翻涌。
他克制地问:“你告诉了她多少。”
余岑岸淡道:“一半。”
握住的手缓缓松开。
剩下的一半,于她,太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