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到的抓狂,他笑得抓紧了栏杆,在无人知晓的夜幕下,人前永远处事不惊的宋君瑾,笑到了脸酸。
在暗处的窥探者,因为见到了他人的糗事,并且,只有自己知道而笑得开怀。
陆凉被草草了一脸,心情差极了,时间过得太快,而她的刀,用得还不顺。
她站起来抽出腰间的短刀,用力扔了出去,为自己无能而感到焦虑和愤怒,情绪来得快,她还过去踩了一脚,被刀鞘硌得疼,她又单脚跳了起来。
等消极的情绪离开后,陆凉弯腰要去捡,背后的长发滑落到了肩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比她快一步捡起了她的刀,
“刀不是这么用的,你对它不好,它会讨厌你。”
陆凉抬起头,鼻尖还带着红,有些凌乱的碎发粘在面颊上,晚风吹来的时候,茸茸的翘起来。
她面前的男人,看起来很多管闲事的样子,陆凉一把夺过自己的刀,
“讨厌就讨厌。”
陆凉拿了刀就要走,因为昨天摔得厉害,腿还疼着,走路有点跛,
“哎,我可以教你。”
宋君瑾看到小跛子停了下来,他站在原地等她转身。
“你先耍一耍,我看看你会不会,大晚上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借口。”
陆凉回头去,满是怀疑的目色。
宋君瑾唇角的笑容凝固住,见他不说话,陆凉觉得自己猜对了,就是个无聊的人来搭讪。
陆凉走了,有奇怪的人,她就避免危险不待外头了。
“哎,你叫什么名字。”
“叫刀讨厌你——————嘶嘶——————。”
陆凉昨天摔倒腿的受伤处,被一颗小石子精准砸到,腿软摔在地,她疼得眼泪飙了出来,
“你神经啊————————”
陆凉仰头去看站在她面前的人,宋君瑾弯腰抽出了她手里的短刀,刀面映出了他冷寒的眼,
“看着。”
陆凉看到在自己手里笨拙的刀,在宋君瑾手里转瞬就砍倒了一联排的树,这是教她刀法的教官,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她站起来,狐疑的看着他,
“你是谁,怎么做到让刀听话的?”
寒光闪过,陆凉拿刀鞘的手一震,她的刀,帅气的入了鞘。
“信了?”
“刚刚的动作很危险,要是伤到我怎么办。”
陆凉甩了甩震发麻的手,
“你怀疑我?”
不悦出现在了斯文的脸上,
“我们又不认识,而且我只是在说你的动作很危险。”
“你怀疑我?”
陆凉觉得自己遇到神经病了,还是个自我感觉很好的那种,
“大侠,我没有怀疑你,很晚了,我走了,谢谢你的演示。”
陆凉不想再多待,
“我让你走了吗!”
宋君瑾生气了,居然敷衍他。
陆凉觉得身体哪儿哪都累,实在没力气再应付个莫名其妙的人,
“我今天摔了很多次,腿很疼,想早点回去喷药,真的很晚了,如果你明晚还有时间,我很乐意跟你学。”
“哼,谁稀罕教你,蠢货!”
陆凉看着离开还骂她的宋君瑾,无语,遇到神经病了。
回去之后宋君瑾,又吹了许久的夜风,吹醒自己的一时脑热,等到晨光亮起,他又是那个无懈可击的宋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