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是双生子,相似也是正常的嘛。
所以,千手彦偶尔有空闲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拉着二哥去训练场,让小孩们分辨到底谁是扉间谁是彦。
鳞泷左近次拿着面具的手微微颤抖,面具之下,他的表情绷不住了,万幸的是他始终戴着消灾面具,才维持住了形象。
“……彦,是女孩子?”
鳞泷左近次也有很敏锐的嗅觉,但是,他的嗅觉里并不包括通过气味辨别男女这一点——所以现在,他震惊愣住了。
所以,跟祢豆子一个房间,不是因为他们是夫妻,而是因为彦是女孩子吗?难怪…炭治郎和彦这两年来洗澡一直都是错开的……
知道真相之后,过往的痕迹就变得明显起来,尤其是现在彦已经十五岁了,炭治郎的喉结都已经凸起,但是他、不对,她的脖颈还是一如之前的修长。
鳞泷左近次:“……面具上,你有喜欢的花吗?我现在画。”
千手彦突然意识到了,然后她忍不住笑出声。“原来朝夕相处两年了,鳞泷先生还没发现我是女孩子吗?”
“欸?不会吧,小彦长的这么漂亮,一看就是女孩子!”炭治郎觉得不可能。
有着非常纯净的白发的少女身量纤细高挑,一张精巧的面容,细长的眉毛下是宝石一般鲜艳的红眸,高鼻薄唇,下颌尖尖,毫无疑问是一位美人。
短发时的她有着雌雄莫辨的英俊,但是头发长长之后,柔软的发丝垂落,搭在肩上,风吹过的时候拂过脸颊,鼻尖,即使身材不显,她的真实性别也再明显不过了。
鳞泷左近次默不作声的拿出颜料和画笔,拒绝回答。“有喜欢的花吗?或者其他的什么图案也可以。”
千手彦凑过去,“花的话没什么偏好,不过图案的话,请画这样的……”她用指尖比划了一下。
鳞泷左近次手上平稳的按照少女的比划,在面具之上完整的将图案复刻在了狐面的眉心。
两端一模一样的戟状图案,是属于千手的族纹。
“这样吗?”
千手彦接过面具,面具的左右两边有着细绳,她将之系在头上,面具轻轻推起压在侧面。“嗯,就是这样。”
她歪了歪头,面具之下的发丝微微晃动。“头发的话,就不剪了。等回去见到哥哥的时候,再让他帮我吧。”
鳞泷左近次:……
倒也不用这么体贴…彦,他只是先入为主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炭治郎眨巴眨巴眼睛,不明所以的夸夸。“小彦哥哥的手艺一定很好吧,不让我来其实是对的啦,我头发都是乱剪的…我自己的可以随便剪剪,小彦的头发那么好看要是剪坏了就不好了。”
最后鳞泷先生送给了她一条发绳,深蓝色的细绳编织而成,上面穿着几枚小巧的粉色珠子,发绳的末端则是挂着一朵浅蓝色小花。
“头发太长的话,可以用这个绑起来。”
炭治郎勇敢举手,“我会绑头发,我以前给祢豆子绑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之后妹妹就只让妈妈帮忙了,但是他觉得自己绑的不错的。
千手彦:“我也会。”绑个马尾而已,简单。
而且某种直觉,让她觉得不要答应炭治郎比较好。
炭治郎:欸?
到了第二天,两人身披一致的河川花纹的蓝色外褂,头上别着消灾面具,腰上的日轮刀则是鳞泷先生提供——是为了应对最终考核,等通过考核之后,会有专门的刀匠为他们量身打造只属于他们的日轮刀。
“那么我们出发了。”炭治郎挥手。
千手彦检查了一下携带的便携食物还有水,要在藤袭山上过七天,这些可是必不可少的。确定无误之后她也同样进行了告别。“鳞泷先生,我们就先走了。”
“也请帮我们跟锖兔还有真菰道谢。”
炭治郎也连忙点头。
之后他们就离开了,藤袭山距离狭雾山有一段距离,就算一直跑着去也要跑到晚上才能到,为了避免错过今年的考核,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耽误。
而鳞泷左近次,他有些怔愣,为什么…他们两个会知道那两个已经死去的孩子的名字……
他不知道,在身后的屋顶上,或坐或站着一群孩子,而锖兔和真菰就在其中。注视着少年少女远去的背影,他们也送上了无声的祝福。
[要平安归来啊,炭治郎,彦。]
如果是你们的话,一定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