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梦里不太一样,大约是因为穿着正装。
客厅的窗户大敞着,流动的空气让谭诺有些想要发抖。
“我打扰到你了么?”钟屹问。
这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兴许是昨天他说的那句“今晚不要打扰我”,让她觉得这句话别有深意。
谭诺转头就想要走。
钟屹又出声。
“我要走了。”
谭诺的脚步有些凝滞,她条件反射地问:“去哪里?”
“日内瓦*。”
谭诺忽然想起孙庭誉昨晚和自己说的去安纳西的路线,就是从日内瓦中转。
她没有说话。
钟屹勾了勾唇角,“以为我在追着你跑,害怕了么?”
谭诺摇了一下头。
“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他问,“我可以送你。”
谭诺却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她没有忘记自己要去安纳西是因为谁。
“不要。”
“那真遗憾。”他说。
谭诺不懂他,他看起来竟然真的有些受伤。
“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也不知道,不过,”钟屹盯着她看,最后,他无所谓地说,“反正,你不是要离开了么?”
谭诺背贴着墙站着,她越发觉得话题与钟屹的视线再度变得危险,手连忙握住了门把手,像握住最后保护她的一面墙。
“再见。”她说。
而身后的卧室在这时传来孙庭誉的声音。
他发现她不在房间,在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