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干国。
王可的嘴和脸越来越疼的厉害,估计是发炎了。
她去印度街想买几颗维E精油摸摸。
碰到一个满脸青春痘的中国男人,30岁的样子,O型腿,腿细得像两根竹竿一般,他说他叫小东,他在董老板的饭局上加了王可的微信。
王可虽是脸盲,但是但凡有特点的,都记得,这个如此有特点之人王可居然不记得,看来脸盲病症加重了。
王可就说了一句‘你好’。
他长篇大论的讲个没完:“我跟你讲哦,我以前经常跟你打招呼的,但是你哟,都不理我。你说我这么高大帅气的人,你怎么就是看不见哦。”
他的口音极重,公鸭嗓,王可极力控制自己不要被带偏。
小东:“你这个脸哦,我跟你讲,我有个很好的方子,用了哦,包好,绝对不留一条疤的。”
他正激情澎湃说着,他脸上无数痘痘中的一颗居然,激动的,爆了...白色的浆液加之血水从他脸颊流了下来,一截白一截红。
王可眼睛瞪的溜圆,一脸吃惊:“你的,脸...”
小东下意识摸了摸脸,这一摸,造成更多痘痘的爆破,一瞬间,七八颗痘痘都开始往外爆浆流脓。
这场景前所未见,足以让人辟谷三天。
王可问他:“痛吗?”
他很淡定,掏出手绢擦了擦:“不痛不痛。我带你去买那个药膏呀,走呀走呀。”
他越靠近王可,王可就越往后退。
他鼻头有一颗白色痘痘,已是如履薄冰的状态就快喷薄而出。
孙乾在王可身后接住了她,她转头,他看到了王可脸上的伤。
他淡淡的问王可:“脸怎么了?”
王可不好意思,用手挡着。
他又看了看,说:“你这个八成是发炎了,得去消炎清洗一下。不能用药。”
小东不高兴了:“不用药怎么好的了。”
孙乾开始打电话,他会英文,虽说不上多么的优秀,但是流利,算是个专业的。
王可听到他在联系某个医生,说了自己的情况,还约好了过去。
小东,王可是看出来了,他应该不会英文,他开始紧张,有点怯场,眼看王可被孙乾拉走,他毫无办法,因为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孙乾带王可来到了印度街。
这是一条医药街,整条街都是批发药品的药店,你能买到任何你想买到的药,或者,仿制药。
孙乾和这里的售货员小哥很熟,他们握手拥抱,又将王可拉上前,小哥捏着王可的脸看了看,像检查买卖牲口似的。
小哥边检查边自言自语:“没伤到牙齿,嗯,内部无发炎,外部有伤....”
总之说了一堆,然后进柜台里从锁住的柜子里拿出一管膏药对孙乾说:“瑞士货。只有我们能做。祛疤效果极好。”
王可像是找到了光明:“有多好?好到一点都看不出来嘛?”
小哥拿了喷雾瓶用手捂住王可的眼朝她脸上喷来,不知道是啥,王可当是消毒吧。
小哥:“都是新伤,预后好。你的伤只是在脸上,看上去吓人,其实都是皮外伤,会好的。”
小哥说着朝王可脸上摸上药膏,那药膏白色的,冰冰凉凉的,说不上多么的刺痛,就是这味道,哎呀,咿呀,嗯...
为啥这些药味道都这么朴实无华。
回店铺的路上,听孙乾讲起,小哥名莎贾,只是一个梦想成为医生的会计,并非专业。
印度制药发达,很多人都投身此行,莎贾也是干着和自己本专业毫无关系的销售,对于这些日常的基本病症、伤痛,莎贾都很乐于协助,莎贾觉得‘这是在增加我的行医经验’。
所谓不想成为医生的会计不是一个好销售吧。
晚上在宿舍,王可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个祛疤药,上网搜了搜,好家伙,网上居然要将近两百欧,王可只花了八十美金(虽然也不便宜)。医药果真暴利致富。
看这价格,王可心里稳了,肯定药到疤除。
周末,老板老板娘他们又要出门去仓库理货,王可又早早的坐在了门口等待,穿戴整齐,搭配得体,甚至还破天荒的化了个妆。
老板娘:“哎哟,翻译,脸都这样了,还敢乱跑,还化妆了呀。”
王可:“就是脸这样,丑,才化妆的。”
日日都化妆成日本艺伎大白脸的老板娘脸一下就沉了下去,没那么白了。
老板:“要不,今天跟我一起去理货吧?”
老板试探的问了句,像是在征求老板娘的同意。
老板娘:“她去干吗,人家翻译有事,别拉人家加班。”
老板就此作罢,王可又开始自我在外飘荡的一天。
孙乾有推介一家法国甜品店,她摸索着居然还真给找到了,但就这味道,和西药的味道一样朴实无华,就是不加修饰的白糖甜味,吃的每一口都是在吃一口白糖。
孙乾突然出现坐在了王可对面,王可吓了一下:“这么巧?”
孙乾:“哪有巧。我就知道你会来,过来看看。”
孙乾是一个山东汉子,180几的高个,细长眼,皮肤有着汉子的粗糙和色度,国字脸,只比王可长一岁,额头都有了皱纹,看上去比她长10岁不止。
他像一个老干部,说话稳重缓慢办事利索讲究,走起路来也习惯背手、弓着背、慢慢行走,不似年轻人一般燥热。
那天在董老板的饭局上,他说来非洲是为了领略非洲大地,王可就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