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是个好姑娘。你这人品以后都嫁不出去你知道吗?”
可可:“你这么尖酸刻薄都能嫁出去,我肯定能。”
可可从来没有反抗过刘姐,一是刘姐确实有手段;二是可可念她是长辈,从小受到的教育里,对年长者都必须无条件的忍让。
现在可可居然回嘴了,刘姐始料未及,感觉自己的神权被冒犯了。
刘姐:“你一个给人打工的山里人,你好意思跟我比。”
可可:“你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商人嘴脸,唯利是图。”
刘姐从小没上过学,有钱又高傲的她自认为高人一等,但‘文化’这个是她不能触碰的自尊心。
刘姐气的摸着胸口:“注销,立马注销,今天你就得给我走。”
可可:“移民局你家开的?你说了算?你真的一把年纪了还当自己是到处撒娇的小公主,所达之处撒个娇卖个乖就能对你言听计从?你知道注销流程嘛?你知道注销后还有30天逗留期可以呆在这里嘛?你还想今天就驱除出境。哎...”
可可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弄好这一堆资料,这都是她起诉盛华所用的资料,多做了一份备用而已。
可可拿出法院的传票,复印件递给了领导,原件给了葛来萨。
可可:“顺便给你带过来,我还省了来回跑了。”
当刘姐知道这是起诉他们的法院传票时,更是火冒三丈,再次要求立马注销把可可驱逐出境。
但是领导却表示,现在这个事情已经到达法院,那就是法院的管辖了,移民局没有权利驱逐,甚至她的工签都要等法院来处理。
这正是可可希望的。
本还怕这招行不通,看来这招目前还有用。
刘姐怎么可能罢休让自己在可可面前丢脸,贴着葛来萨的耳朵说起了悄悄话。
可可不用听也知道她说了什么。
整个办公室只有他们四个人,只有葛来萨和领导能懂阿莫哈拉语,葛来萨刚刚把刘姐的话翻译给了领导,领导难得的笑了笑。
这一笑,让可可呼吸都停滞了,提着的一口气不敢吐出来。
不会真‘后台操作’成功?
领导笑罢,继而摆头,两人继续用阿姆哈拉语沟通着。
可可吐出气,好似又看到希望。
领导整理了自己手里资料递还给可可:“Don\''t worry. No one will send you back to China because of this issue.(别担心。没人能因为这事儿遣送你回中国。)”
看来贿赂失败,可可吊着的心也安定下来。
同一个地点,同一个移民局领导,同一个公司。
上次他把可可关进‘小黑屋’,是因为可可错了;这次他没有,因为他守住了自己的原则;上次他最后免除了3000美金的罚款交换泥瓦匠此生黑户再不得入伊索比亚;这次他拒绝了诱惑护住了可可对伊索比亚的信任。其实他一直都是向着劳动者的。
从移民局出来,看着伊索蓝的没有一丝杂质的天,可可像是发现了从未见过的美景般驻足欣赏,心里有了莫大的勇气和自信,是这个‘活阎王’给与她的信心和希望。
傍晚,可可接到远在金马项目部小老板的电话。刘姐的儿子,小老板,那个在盛华最照顾可可也是盛华唯一一个在工资问题上向着可可的人,十分气愤的说道:“我妈被你气的心脏病都给气发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告诉你,我和你没完。”
可可有些许伤心,顾全开导她说:“不讲理是会遗传的。有人唱红脸有人唱白脸,这不才能把你拿捏的死死的嘛?”
***
小高的税务纠纷
小高也不清闲,只是他们的官司,涉及刑法,不是可可他们这种简单易懂的民事案件。
在伊索比亚,所有公司都避不开法院,就跟避不开劳工部移民局一样,只是案件可大可小,但,总会有。
小高他们是税务问题,年代久远,盘根错节。简要概括就是‘一张发票引起的风波’。
一个伊索比亚本地公司因偷税被查,与它有往来的公司也顺势被查,这些公司里,居然有一家假票公司,制作了大量假票,而这些开出去的假票,有一张就是开给小高公司北建的。
起初,北建也是作为受害者去协助调查此事,但不知啥时候起,风头就不太对了。
照理说,小高他们收到假票,应该算是受害者,但在伊索比亚,有理说不清的事情实在太多。税务局给扣了一个‘买假票’的罪名。
‘买票’是惯常手法,虽违法,国内国外也都太司空见惯,但那是真金白银付着点子费来的真票;假票,那可就是另当别论了。小高他们真幸运,两者都占了。
票面金额不足五十万比尔的发票,税务局要罚款一千万,且,还是说:暂时先罚款一千万,后续查实再另做补充。
完全就是一种要无底洞的派头。
这种无依无据的霸王条款肯定是不能接受的,因此,认定自己是受害方却还要被罚款的北建开始和税务局抗争。
但是胳膊拧大腿,那是无敌之难。
税务局对北建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检查审计,想要查出些其他问题,让他们提供各种各样的资料,搞得人仰马翻疲惫不堪。
这是报复。
很多资料都存放保管在各个项目部,小高时常来回奔波查找。
好在,税务局秉承了一贯的‘伊索比亚速度’,每次的刁难,小高都有时间去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