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离开北城,还是会经常回来烦你的。”褚书颜在妈妈怀里撒娇,试着用玩笑冲淡妈妈的难过。
“都成大姑娘了,和小孩似的。”
“我在你面前,可不就是小孩嘛。”
“你和致远好好的就行,别委屈自己。”自己的女儿,自己心疼。
迈巴赫转眼成了搬运货车,行李堆在后排和后备箱,今天是领证,以往肯定是司机开车。
到了星河湾壹号,自有物业帮忙,无需他们动手,电梯升至52层,褚致远站在电梯厅,打开鞋柜,才想起来,“忘了买你的拖鞋。”
没有抱歉之感,褚书颜能怎么办呢?
他们的领证本来就是很随意的呀!
“我赤脚好了。”
褚致远打开房门,垂睫思考,语气冷冽,“过来,录个指纹。”
褚书颜在他身后,用眼神发了无数个刀子,“噢,你就不能态度好点吗?我在家又不是你的员工。”
“那我注意。”
注意了什么,还是一样不近人情的口吻。
物业随后到来,把行李放在客厅,褚致远从冰箱里拿出两瓶矿泉水,递给褚书颜一瓶。
褚书颜废了半天劲,怎么都拧不开,递还回去,“怎么开?”
一点也不贴心,水都不知道拧开了给她。
算了,自己选的老公,忍着!
褚致远没有拧,将瓶口处的卡扣一按就开了。
有钱人喝的水,都不走寻常路,弯弯道道那么多,更别说房子了。
知道有钱人住的豪华,没想到这么豪华。
还是低估了!
褚书颜满脑子只剩下两个字,
震撼!
一个客厅抵得上褚书颜家整个房子了,刚刚的电梯厅都比她的卧室大。
有钱人那么多,多她一个怎么了!
望着脚下的一堆箱子,褚致远眉心拧了起来,“你想睡哪个房间,楼上楼下都可以,除了主卧。”
褚书颜垂下眸子,蹲下来搬箱子,嘴里振振有词,“都领证了,还分房睡,太装了。”
褚致远不以为意,淡淡回:“随你,反正吃亏的不是我。”抬起大长腿往楼上走去。
对着他挺拔的背影,褚书颜小声嘟囔,“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闻言,楼梯上的男人不自觉牵起嘴角。
幸好,都是一些衣服,不是很重,最重要的问题是,主卧在哪儿?
褚书颜到了二楼一脸茫然,主卧在哪边?
别人的家不好一间一间找,万一有秘密。
褚书颜发微信去问:主卧在哪儿?
褚致远秒回:西边。
不指望名义上的老公了,褚书颜楼上楼下一趟一趟来回搬。
剩下最后一个箱子的时候,褚致远下来了,从她手里拿过箱子,“我来吧。”
褚书颜不松手,褚致远比她高整个头,完全笼罩在他的身影下。
虽然他一米八五,但气势不能输,“不用了,褚总,借过一下。”
这是真生气了。
气自己,不该对他抱有不该有的期待。
地上空空荡荡,褚致远缓了一下态度,“刚刚有个会议,抱歉。”
门铃响了,没等到回复,褚致远先去开门,“我去拿,你放着。”
褚书颜从楼梯口向门口望去,见他手里拎着一个快递。
粉红色的拖鞋,直男审美。
怕回头忘了,褚致远买了两双,除了夏天的凉拖,还有冬天的小兔子棉拖。
他们,能过到冬天吗?
褚书颜怀疑。
褚致远把拖鞋放到她脚下,褚书颜却说:“我脚脏了,等会洗一下再穿。”
“对面有卫生间,你先去,这些我搬上去。”褚致远搬起地上的箱子,向楼上走去。
“这些是书,你帮我放到书房。”
“知道了。”
褚书颜去主卧整理自己的衣服,硕大的两个衣帽间,其中一个里面摆满了各式衬衫、西服,少量T恤,颜色中性色居多。
还有一件粉色的T恤,在一众黑白灰棕蓝色里显得格外突兀。
想象了一下褚致远穿的样子,
太滑稽了。
哪个前女友留下来的吧。
她的衣服带的不多,比日常换洗的多一些罢了,只占了一点点位置。
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推开另一扇门,才是睡觉的卧室,藏了一天的太阳渐渐迫近地平线,橙色的晚霞穿过落地窗,撒在了灰色的四件套上。
沉闷的灰色,仿佛焕发了新的臆想。
须臾,夕阳掩没进大地,余晖散尽,浪漫的碎金如黄粱一梦般,破碎!
夜幕降临,灰黑色的天空中,低垂的乱云缓缓掠过52层,透着说不出的可怖。
晚饭是外卖,两个人一前一后洗漱好躺在床上,2米的大床,中间隔着楚河汉界。
基本无话,算不上尴尬。
单纯的不熟而已。
褚书颜躺在床上玩手机,感叹自己胆子忒大了,万一他对自己不轨怎么办?
时不时用余光扫一下旁边的人。
褚致远身着丝质深蓝色的睡衣,扣子只解开一颗,什么都看不见。
这是防谁呢?
摘下眼镜,和书一起放在床头柜上,“我先睡了。”褚致远就通知她一下。
一大早就起,褚书颜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