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还劫后余生地庆幸着,说:“循道官的老道说我命硬,果然被他说准了。要不是我前两天为了给阿弟找药来过这个山坳,发现了崖边五尺下那块方寸大的石阶,今日才得以躲过一劫,不然,不然......”王端端想到这吓人的结果顿时觉得不吉利,赶紧住了口,“呸,呸,呸,神佛菩萨莫见怪。”
庆南承心情颇好地听着。
侍卫们驾来马车,不似之前那架的豪奢金贵,外表几乎没有装饰,但材质不是一般马车常用的松木,像是铁桦树木。王端端上车前还轻轻敲了一下,声音又沉又顿,确实是铁桦树木。
铁桦树木一般用于军用马车,所以不重外表和内饰,而是重在坚固防御和机巧设计,王端端还只是在幼时见过。
只是这台蹬较一般的高了些,也并没有备马扎,原本便并不适用于女子们的日常出行。
庆南承也想到了这一点,利落地跳上车后本想回身拉王端端一把,却见她已经双手着力,一只脚搭上车,另一只脚踮起,顺利地爬了上去。
“毕竟是可以从山崖下爬上来的,非一般小女子”,庆南承如是想,暗暗笑了笑自己多余的担心。
王端端轻敲马车的动作落入他眼中,竟不知这小女子还能看出这马车特殊的材质,稍觉意外。
马车内如外表般轻简,椅凳及方桌与车身连接一体,并无其他修饰,也没有软枕铺垫。
不知庆南承在哪里轻按了一下,便见一个小黑匣子缓缓弹出,只见他取出里面的一瓶伤药,递给王端端。
王端端自然也不客气,侧身到一旁,将胳膊和腿上,能擦到的地方都仔仔细细地擦了个遍。
偏这脸上的伤自己摸得着瞧不着,在那儿挤眉弄眼的许久,最后只得简单粗暴胡乱摸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