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了。
王斌把钱放在吧台,顾禾冲小马使眼色,他拿钱追出去,奈何以一敌三,最后钱又被小马原封不动带回来。
“禾姐,我尽力了。”
“收着吧。”
顾禾把剪刀擦干净放起来,虽然开理发店的,日常连空气中都飘着头发丝,但她总是得闲就收拾,并乐在其中。
小马和郭琮打扫“战场”,边扫地边说:“其哥怕他朋友勾搭你吧?全程监督。”
郭琮不同意,“明明是其哥怕老婆挨欺负。”
男女思考事情的不同方式体现得淋淋尽致。
顾禾想去外面抽烟,可碍于那几个朋友,她只好回楼上抽。
立夏后一天一天暖起来,老祖宗创立的二十四节气准得离谱,紫外线也变得强烈,顾禾怕晒黑,只要去外面就会戴帽子,物理防晒最管用。
打开窗户,一阵清风涌进来,窗帘随之荡了两下,顾禾从抽屉里拿了包新的爱喜,倚着窗边抽。
随清风而来的还有外面的车水马龙,夹杂着温吞的尘土味,其中最清晰的要属楼下说话的声音,汽修行大门四敞,几个男人坐在门口聊天。
顾禾听到自己名字的同时也听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顾禾不知道你和辛丹的事儿吧?最好别说。”
冯平问完,沈承其摇摇头,下意识摸兜,发现烟在屋里,起身去拿。
辛丹?顾禾回忆了下,没听沈承其提过这个名字,应该是女人。
沈承其过去的感情经历顾禾一无所知,他不说,她也没问过,在这场契约式的婚姻中,给对方足够的平等和空间是最基础的义务,站在各自的位置上演好这场戏,完美收官就行了,那些细碎的、偶然的心动,是顾禾一个人的情感,虽出乎意料,但终归到底与沈承其无关。
顾禾裹了口烟,迎着热烈的阳光呼了口烟雾,春天还冷的时候烟雾可以在眼前停留很久,初夏的一切却从暴晒开始,能□□到最后的还有什么......
一根烟没有平复顾禾的心情,反而愈演愈烈,抽完烟电话响了,是沈承其。
她缩回身子,关上窗。
“喂。”
“我们去吃饭,你一起来吗?”
“不了。”
“行。”
沈承其挂断电话往理发店看了眼,从“不了”这两个字他轻易察觉到顾禾情绪的低落,他以为是刚才朋友哪句话说不对了,可又猜不出是哪句。
......
五点半,沈承其和他们开两个车离开,十分钟后丁丰源出现在理发店门口。
小马问他剪不剪头,不剪的话不让进,剪的话也是小马来剪。
丁丰源看起来心情不错,他没跟小马甩脸子,也没顶嘴,而是对顾禾说:“我有事跟你说。”
“没兴趣。”
“和沈承其有关,你也没兴趣吗?”
小马和郭琮一起看向顾禾,她眼里波动一闪,对丁丰源说:“去楼上吧。”
杨鹏和老王还没下班,去外面说不太好,顾禾把他带到楼上,还给了瓶水。
昔日的恋人,今日的生分,一切只不过在几个月间发生而已......
“说吧,沈承其怎么了?”
顾禾有点迫不及待,她预感不是什么好事。
丁丰源放下水瓶在屋里转了一圈,“你们睡哪啊?这屋子可不像有男人住过。”
顾禾不说话。
丁丰源已经习惯她的冷漠,“过得好吗?和他在一起之后。”
“很好。”
“听你说好我真的......很不爽。”
“实话实说。”
现在想来顾禾从没跟丁丰源说过和他在一起很幸福之类的肉麻话。
“你了解你新婚的老公吗?”
“......”顾禾看着他。
“行,我直说,我找人打听了一下沈承其,他的故事相当精彩。”
丁丰源故意卖关子,在顾禾床边放护肤品的桌子旁坐下,从前他进这个屋可以为所欲为,但今时不同往日......
“沈承其上大学时谈了个女朋友,毕业跟人家去了北京,据说女的是白富美,家庭条件特别好,老早在北京给她买了房,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分手了,他从北京回到西宁,和两个朋友合伙开青旅,一男一女,都是他高中同学。”
应该是那张三人合照没错......
“开了一年多,三人闹掰了。”
顾禾听到“闹掰”,心头一沉,以沈承其那个性格,多半又被欺负。
丁丰源接着说:“那男的喜欢那女的,女的又喜欢沈承其,三角恋因爱生恨,狗血吧?后来男的做假账,把青旅赚的钱平掉,偷偷转到自己账户,沈承其更有意思,发现后也没说什么,直接退股,那男的把青旅转让出去,女的......为了沈承其自杀,死了。”
死了?!顾禾双手攥紧,指甲扣进肉里。
“这里面发生的事儿一定很有意思,回头你可以好好问问沈承其。”
顾禾安静听完,“你来就是告诉我这些吗?”
“怎么?你事先知道啊?”
“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顾禾有点理解沈承其为什么需要一个名不副实的婚姻来搪塞家里,可能......因为过去那些经历,他无心再谈恋爱。
丁丰源坐不住了,“都有女的为他自杀了,你不介意?那为什么不能原谅我呢?”
“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