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容易善良,但你对她客气是对的,欠她人情嘛。”
眼前不时有穿着藏装的人走过,手里拿着转经筒,一圈一圈地摇晃着,信仰是什么?顾禾不知道怎么定义,但每个有信仰的人都很坚定,听到或者看到时会禁不住动容。
就像此刻的顾禾,她静静抽烟,视线从这些人群向远方攀爬,最后落在雪山山顶。
“那边什么山啊?”
沈承其弹了下烟灰,“不知道,西藏雪山太多了,等忙完开业带你去看看。”
后天开业,明天还有最后一天准备时间,不过也没什么了,今天已经差不多收尾,听他们聊天才知道,这家客栈是梁暮和辛丹两个人合伙开的,辛丹负责投钱,梁暮负责运营,和西宁的青旅相比,辛丹这次基本大撒把,全权交给梁暮负责,很多事她都不清楚,看得出来她家境比较优越。
顾禾蹲下,把烟头按在地上戳灭,见沈承其的也抽完了,她伸手,“给我吧。”
沈承其没给,也蹲下来重复同样动作。
这时不知从哪蹿出一条野狗,长得比较和谐,一点不吓人。
“沈承其,你看它像不像果冻?”
果冻是顾禾给理发店附近那几条野狗其中一只起的名字,因为眼睛和毛色都很明亮。
“像你,眼睛。”
顾禾“嘶”了声,沈承其笑笑,“我说真的。”
她转头想再仔细看时狗已经走了,只留给身后人一个扭动的屁股。
目送狗狗消失,顾禾转回来,发现沈承其头发比之前长了很多,额前的头发打斜向上,和他高挺的鼻梁一样,各有各的倔强。
她裹紧衣服,“真得戒烟了,抽久了手指会有烟味。”
“没有。”
“你没有啊?”
“我说你。”
顾禾抬手闻,“你怎么知道?”
“之前你给我剪头发的时候就没有。”
“你呢?”
沈承其手指伸到顾禾鼻前,她闻了闻,很淡,感觉更像刚才沾上的。
收回手,沈承其弯弯嘴角,“更像小狗了。”
......
晚饭吃完一行人打道回府,各自回房间休息,十点钟王斌过来叫他俩下楼,说辛丹买了点宵夜和啤酒。
虽说距离晚饭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但顾禾一点也不饿,她对沈承其说:“你去吧,我不去了。”
“行。”
王斌还想说什么,被沈承其推出门外。
等他走了顾禾去洗澡,简单冲了冲,裹着浴巾刚从洗手间出来就听见敲门声。
肯定不是沈承其,他不会敲门,那是?
顾禾贴着门口小声问:“谁啊?”
“辛丹。”
门打开,辛丹进来直勾勾盯着她的浴巾,“洗澡啦?怎么没出去喝酒呢?”
她往里走直接坐到沈承其床上。
顾禾猜辛丹知道那是沈承其的床,因为被子上有他的外套。
“你们喝吧,我有点累。”
辛丹四处打量,“走呗,就我一个女的,陪陪我。”
顾禾边擦头发边想借口。
“不是结婚了吗?怎么睡两个床啊?”
毛巾拿下来,顾禾说:“我睡觉不老实。”
“吹完头发下来找我,等你啊!”
辛丹从顾禾身边经过,勾了下她的下巴,给顾禾搞得一愣......看来非下去不可了。
头发没吹太干,顾禾换上衣服下楼,顺便把沈承其的冲锋衣拿上。
还没走到跟前,凉棚那传来一阵笑声,冯平先看见顾禾,冲她招手,“嫂子,快过来!”
沈承其闻声回头,顾禾发现他身旁已经没位置了,左边梁暮,右边辛丹。
梁暮倒是有眼力见,起身给顾禾让位置,沈承其紧跟着起来,让顾禾坐中间。
“你衣服。”
顾禾把冲锋衣放到沈承其腿上,他没动,说:“不冷。”
他喝了酒,身上有麦芽的清香。
顾禾看见桌上摆着一堆罐装的拉萨啤酒,沈承其拉开一罐给她,“喝过吗?”
“没有。”
“尝尝。”
顾禾抿了一口,味道还行。
“嫂子,吃串。”
王斌递过来一个肉串,看不出是什么牛肉还是羊肉,她接过冲着灯光仔细端详。
“吃吧,没毒。”
听到沈承其这么说,顾禾撸了一口,嚼了嚼,“好吃。”
美味的东西让人心情愉悦,她笑弯了眼睛,沈承其把冲锋衣给她披上,她很受用,没有回绝。
辛丹举起啤酒跟顾禾碰杯,“你酒量怎么样?”
“还行。”
梁暮:“辛丹你悠着点,拉萨海拔高,你刚回来最好一口别喝。”
“我都回来好几天了,没事。”
辛丹不听劝,仰头咕咚咚连喝几口。
顾禾也跟着同步节奏,喝惯了哈啤的人再喝其他啤酒大多没什么压力。
“此情此景不来首歌可惜了。”
王斌搓搓手,另外两个也跃跃欲试,回屋拿出吉他,按照平时习惯的站位摆开。
“下面这首《阿楚姑娘》献给在场的两位漂亮小姐。”
“呜!”辛丹手举过头顶鼓掌。
“在距离城市很远的地方,在我那沃野炊烟的故乡,有一个叫烽火台的村庄,我曾和一个叫阿楚的姑娘彼此相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