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禾简短说了下,孟琳听完非常确认地点点头,“是他!你们俩竟然......这是什么缘分呐!我跟你讲,他长得可帅了,那会儿病房的小朋友都特别喜欢他。”
不知为什么,越听别人说他好,顾禾越觉得难过,可能因为这么好的男人不属于她,所以失落是必然。
“不过他应该不认识我,病房里家属太多了。”
沈承其确实没提过孟琳的名字。
刚才提到丁丰源出轨时还一脸愤愤的孟琳,此时情绪完全转换,甚至有点跳跃,“你俩那方面是不是特别和谐?”
顾禾眼神闪躲,低头,“为什么这么说?”
“感觉。”
感觉个粑粑,当事人都没实践过......
“他那身材和模样看起来很会做。”
孟琳说得毫不遮掩,搞得顾禾战术性喝酒,很快一杯见底。
孟琳招手又跟服务生要了两杯莫吉托。
“不逗你了,他对你怎么样?”
“挺好的。”
孟琳眼尖,刚见面时就注意过顾禾的手指,没戴钻戒,手腕和脖颈也光秃秃的,没有任何饰品,耳唇上倒有一对珍珠耳环,还是几年前她送给顾禾的生日礼物。
“沈承其之前不是在北京工作吗?你俩怎么在德令哈遇上了?”
“他是西北人,从北京回去后开了个汽修行,就在我旁边。”
青旅直接略过,顾禾不想讲。
“啊~”孟琳秒懂,“近水楼台呗!”
顾禾笑笑,故事的开始的确是这样......她把空杯推出去,又拿过莫吉托,但是没喝,转手用叉子扎了块薯条塞嘴里,油炸的香味,满足。
“买房了吗?”
“没有,我俩都住店里,暂时用不着。”
孟琳点点头,“也对,德令哈那边房价应该涨幅不大,不像北京寸土寸金。”
在德令哈生活得久了,顾禾对这种残酷又平常的大城市生活已经没有实感,酒越喝越想念德令哈,想赶快回去。
“不聊他了,你和姐夫怎么样?”
“挺好的,宝贝走了两年多,我俩现在算平复过来了,以后也不打算要小孩儿了,两个人一起,平平安安把下半辈子过完吧,前几天我从朋友家抱了只金毛,刚满月,特别可爱。”
“嗯,金毛很乖,粘人。”
顾禾盯着莫吉托杯口的薄荷叶,眼泪在眼圈转,为了不让孟琳看见,她转头看向舞台上的歌手,跟着一起哼曲。
“考不考虑回北京?你不在身边我太孤单了,一起喝酒的人不少,但能聊得来的没几个。”
顾禾转回来,“不考虑。”
在北京上班的时候每天疲于奔波,很忙,有时候晚上加班要到九十点钟,她没想过任何改变和反抗,大家都这么生活的,直到她来到德令哈,直到,遇见沈承其。
哪怕有天跟沈承其的虚假婚姻关系结束顾禾也不想回北京,在这里她找不到归属感,不是北京不好,只是不适合她,而且......德令哈的夏天好不容易来了,她得回去。
“行吧,等我什么时候休假去德令哈找你玩。”
“好啊,包吃住,还能免费理发。”
孟琳抓抓自己齐耳的短发,说:“那我得养长点,烫个和你一样的熟女大波浪,迷倒一个算一个。”
顾禾撑着下巴傻笑,好好的羊毛卷怎么变成熟女大波浪了?
莫吉托喝完,孟琳还觉得不尽兴,最后又点了两杯马天尼,就着这杯烈酒,她说:“开辉喜欢你,你知道吗?”
“?”顾禾摇头,“别逗了,他不是不婚主义吗?”
“那也不影响他喜欢你啊,都好几年了,要不是因为你和丁丰源感情稳定,他也不会一直放心里。”
孟琳叹了口气,“快四十岁一老板,事业有成,财富自由,为了你哭得像个泪人,你能想象那幅画面吗?”
所以,到底是顾禾太愚钝,还是李开辉善于隐藏呢?
或者都不是。
“孟琳,你知道李开辉身上最明显的特质是什么吗?”
“什么?”
回想往日交集,顾禾说:“骄傲,他希望的局面应该是我主动和丁丰源分手,然后对他示意好感,这样才能满足他高贵的自尊心,我没说他这样不好,只是......陈述事实。”
回味着酒的苦涩,顾禾觉得李开辉喜不喜欢她都不重要了,感动和动摇是两码事,她也一样爱而不得。
小聚到十一点才散,马天尼酒劲儿实在大,顾禾上出租的时候已经有点迷糊了。
......
下车被夜风一吹,酒精放肆在血液里奔腾,顾禾晃悠两下强行站直,走到门口台阶坐下,她掏出手机,给沈承其拨过去。
“喂,沈承其。”声音里带着含糊的醉意。
“嗯。”
“你在哪?”
“在酒店。”
如果是清醒的顾禾肯定不想麻烦他,但她现在并不清醒,理智被真情压制得无法翻身。
“你能不能下来接我一下?我在门口。”
“等我。”
电话挂掉,顾禾双腿并拢,把头埋进膝盖,心跳得厉害。
酒精觉得它了占上风,实则□□暗潮涌动......
很快沈承其从酒店出来,脚上穿着一次性拖鞋,喝醉的顾禾完全不记仇了,冲沈承其笑着招招手,他过来蹲下,轻声问:“还能走吗?”
顾禾摇头,这时能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