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于主峰之上,余下侧峰绵延不绝,一路向西南延伸,直至南州与俞州的交界之处。
上山道路曲折蜿蜒,马匹行路不便,速度慢了许多,山林密不透风,层层叠叠,又似乎隐含了章法。
于是许翎竹问林月泉道:“这林子是不是有什么讲究?是什么阵法吗?”
“确实有讲究,但具体是何种阵法,我并不了解。”林月泉道,“不过,这条道路被弟子踩踏了数十年,早已寸草不生,再加上南青剑派实力强盛,无人敢贸然上山,因此一直未作修整,不通阵法卦象之人,也能安然走过。”她问身后的韩冬冥,“你清楚这林中阵法吗?”
“我不清楚……”韩冬冥摇了摇头,握缰的手略微颤了一下。
“那,”许翎竹眼神瞟向走在最前的方恂,“他知道吗?”
“方恂师兄应该知道,但我没有仔细问过。”林月泉笑道,“你若有兴趣,可以去问他。”
“还是算了,他第一公子,我可不敢随意烦扰。”许翎竹忙摆了摆手。
“你不必这样害怕,方恂师兄人其实很好,只是不大爱管事罢了。”林月泉一眼看穿了许翎竹的心思,轻笑道,“我帮你去问一问吧,若方恂师兄也不知道,就只好去请教师父了。”
“不用不用。”见林月泉欲驱马向前,许翎竹忙拉住了缰绳,“我只是有些好奇,随便一问,阵法卦象,我其实也不太懂,不必如此麻烦了。”
“好,那你想知道时,再来找我。”林月泉笑着道,也没再多说,“等到了山上,我先带你去各处转一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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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南青剑派,有几个弟子迎向四人,接过马缰,随后,方恂便告辞道:“我就不过去了,代我向师父道一声平安,多谢。”
“好。”林月泉和韩冬冥似乎早就习以为常,许翎竹却望着方恂的背影连连感叹,“这‘第一公子’,当真和俗人不同。”
“师兄喜静,除非有重要访客,否则不常在前山走动。”林月泉带许翎竹向颐厅走去,“在去各处参观之前,我们先见过师父吧。”
他们的师父,亦是南青剑派掌门——吴成思已在厅中等候。他仪态端庄,气势威严,确有几分王将之风。许翎竹恭敬地行了礼,林月泉向吴成思介绍了她的姓名,听闻她有意参加试剑大会,吴成思十分热情地欢迎道:“甚好,甚好,这些日子就住在山上,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月泉讲。”
“多谢吴前辈。”许翎竹连忙躬身,“晚辈叨扰了。”
吴成思又客气了几句,便询问林月泉和韩冬冥事情办得如何。韩冬冥自怀中取出一个长形物事递给吴成思,后者凝神看了许久,才收了起来。
“方恂也回来了?”吴成思问。
“是,是的,方恂师兄已经回去了,说是让我们代他报一声平安。”韩冬冥答道。
“我们在路上遇见了前去接应的方恂师兄,还要谢过师父挂念。”林月泉也道,“我和冬冥学艺不精,劳您费心了。”
“无妨,这次任务,你们做得很好。试剑大会将近,你们近日也无需再下山了,好好练一练剑法吧。”吴成思笑着叮嘱道,“当然,今日特许你们休息,带许姑娘去各处走上一走,月泉,你去叫人收拾出一间干净的客房。”
“是,多谢师父。”
“多谢吴前辈。”
三人道谢后,便告辞离去。离开正厅,转向后山,迎面一个样貌俊朗的男子大步走来。
见到来人,林月泉的目光里满是欢喜温暖,她笑了起来,向那人快步走去:“哥,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