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杨公子,其实你不必自责,就像司酌说的那句话一样,过去的都过去了,何必日日挂着它念着它呢。”
“司酌不在了,知道她所有事情的人只有你,你应该代替她好好生活下去才是。”
杨炎陵眼含泪水,他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抽动,他扶住门框,好像将身体的支撑全部在这门框上。
“杨公子,你没事吧。”
宋知许走过来扶住了他,他知道他心中苦。
杨炎陵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他强忍着疼痛,因为他的心又在被虫子叮咬。
“解铃还须系铃人,如今系铃人皆已不在,该当如何是好。”宋知许喃喃自语。
杨炎陵心结其实就在于父亲不愿他娶青楼女子,他不听,为了娶妻子不惜偷拿公家的钱,成婚后生活诸多不快,但至少相爱,不料父亲在他假死之际杀了妻子,而妻子临死前却还想着离开他。
最后父亲还被妻子失散多年的妹妹给杀了,醒来听到这消息,换成谁都容易大脑崩溃,疯了都有可能。
杨炎陵不过一普通男子,又怎会容易接受这可怕的现实...
杨炎陵摆了摆手迈着忧郁的脚步离开了。
是梦,是幻,亦真亦假,南宫曦早已不再计较,她独自去了一趟落洺村,来到轻魅的坟前。
只见那儿有四个坟,月父,月母,司酌,轻魅,他们葬在了一处,时隔多年,终于聚在一起。
南宫曦烧了一把纸钱,插了几根香,她好像也没什么想要说的。
作为上级慰问自己的下级,她想她已做的仁至义尽,恐怕以后也不会亲自再来。
“我又何曾不知晓你们的故事...”
南宫曦望向天空,画面渐渐越来越远,只能看见一个少女跪坐在四个墓碑前。
南宫曦第一次感觉到害怕,她怕自己像杨炎陵一样做出的下一个举动会惹来什么样的后果。
回到钱庄时,她发现坐在窗口里面的宋知许还在敲打算盘,而杨炎陵则在旁边整理货架。
她笑了笑,往事不可回溯,将来不可预判,但现下可以改变,她要正式实施她的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