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黎终于看清了这个屋子的全貌。
一间狭小到不行的浴室,大约只有五个平方,比她刚刚那个屋子还小了一半。
左边靠墙的是单人浴缸,往右边紧凑着的是洗手台、马桶、抽纸。
还有就是......坐在马桶盖上的章鱼黑发帅哥?
他□□着上半身,只穿了条湿漉漉的白色病服裤子,和容黎穿着的浅蓝色病服并不一致。
一头湿乎乎的黑色软发,墨黑色的眼睛,鼻尖小小一颗痣尤其吸引容黎注意。
至于他身后那些奇怪的摇摆着的章鱼触手?
容黎睫毛晃了晃。
好怪......但好像很好摸的样子。
“你是来讨伐我的勇士吗?”
章鱼帅哥偏偏头,他像是许久未见人,如同幼儿初学说话般,说的话需要容黎费力理解。
他张开嘴,皱了皱眉,随即僵硬地对容黎扯出了个笑容。
容黎这才发现他还有两个酒窝。
湿乎乎的黑色软发流下几滴水珠,容黎就看着那水珠从帅哥的唇珠上滑落到锁骨,在锁骨徘徊一下后,又颤颤巍巍的顺着薄薄的腹肌落了下去。
像是在勾引她一样。
想supermarket他。
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
容黎吓得摇了摇头,下意识后退一步,抵到了后面的墙上。
她记得她最讨厌水鲜了,更别说是有着黏糯触手的章鱼怪物。
黏乎乎软乎乎糯唧唧......
啊不是,她想的是什么鬼。
容黎试图找回理智。
也许对方在确认她的身份,她如果是他口中的勇者,可能是要来讨伐章鱼怪物的。
她肯定打不过他。
容黎在心里唤了唤小幽灵。
却发现小幽灵陷入了沉睡状态。
她心中一噔。
“我是,”容黎卡顿了一瞬,看了眼帅哥湿着的上半身,瘦瘦白白,薄薄的肌肉长得位置都像专门挑好了再长的,只可惜受了很多伤,到处都是血红的疤痕,她盯了眼疤痕,灵机一动,“是护士。”
虽然这个帅哥......呸,这个怪物嘴上说着什么勇者,但据容黎目前的观察,这个邪祟气泡的环境更像是在医院。
她有些紧张地看着身侧陷入沉默的巨大触手。
章鱼帅哥墨黑色的眼睛看不出情绪,他好像很迟钝,听完容黎的话后,过来好久才点了点头。
怪物没有情绪,但怪物能感知到对方雀跃又友善的情绪,护士是友善的一方,所以他相信了。
“原来是护士小姐啊。”
他把手搭在湿透的裤子上,手指随意地敲了敲膝盖,一字一顿道。
“护士小姐是照顾我的好人。”
容黎舒了口气,她刚刚还担心对方的认知里不包括护士的存在。
看着还乖巧的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章鱼帅哥,容黎脑子又乱了起来。
要是在以前容黎现在肯定在想该怎么跑了。
但她现在莫名的,很上头。
伪装成表面来照顾病弱美少年实则暗藏祸心的护士小姐什么的,莫名很上头。
容黎努力收回奇怪的思路,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这是要人命的怪物。
她现在是护士身份,要做护士该做的事。
容黎挽起长发,扯出了个和善的微笑。
“你的伤还没有换绷带吧,我来帮你换吧。”
章鱼帅哥愣了愣,眨了眨眼,乖巧地点点头。
“谢谢护士小姐。”
好乖。
容黎忍住莫名飘荡在脑中的粉红泡泡,走到了章鱼帅哥的身前。
在她走来的途中,章鱼帅哥很懂事地收起了地上乱摆的触手。
至于换绷带。
容黎当然没办法变出绷带,但她有身上这件单薄的病服。
要是以往她可能就拿旁边的抽纸糊弄了,但现在无法抑制的恋慕情绪让她心软了一下。
容黎把病服裤子的两边都撕到了膝盖下一点的位置。
还好以前她有学过一些包扎的手法,容黎看了眼章鱼帅哥身上的疤痕,腹部一道长长的还翻着红色血肉的伤尤其显眼,看起来很新鲜。
她把手放在那条疤的起始位置。
她的脑海叫嚣着让她按下去,去看他会不会被疼哭。
容黎皱皱眉,不理解自己怎么会有这种病态想法。
但说实话,很想按下去试试。
容黎手依旧轻轻搭在对方的伤口上,犹豫了一瞬后,开始为他包扎起来。
章鱼帅哥有些不适起来,他很久没被人碰过了,虽然他并无情绪,但却能被眼前女孩的情绪带动,这很奇怪。
“护士小姐。”
他小声地唤道。
“怎么了?”
容黎抬头,看到了对方红了的耳廓。
是要嘱咐她轻点之类的话吗?
奇异的想法让她情绪不受控制地激动起来。
章鱼帅哥眉头皱了下去,他身后的章鱼触手活跃了起来,有几条甚至擦着容黎肌肤过去了。
他压抑住奇怪的感觉,疑惑地问道。
“为什么会穿着病服呢,只有小勇者会穿着病服,护士应该穿护士服才对。”
大意了。
周围的触手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缠在她的小腿上,不老实地向上移动着,还有几条细小的触手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