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假的。”
围观路人议论纷纷,摊老板见状卷起摊子便跑,身后还追着几个刚花了重金的冤大头。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沈皎愣在原地,还是一道爽朗豪气的女声拉回她的思绪,“多谢小姐相助,我向来不识这些宝物,不然就要花冤枉钱了。”
见她抱拳一拜,沈皎连连摆手,“不不不,不用谢我。”
沈皎极力推脱,年大小姐她应该训她的,狠狠地鞭打沈皎,告诉沈皎夺人东西是不对的,而不是谢她啊。
年如意见眼前小姑娘一个劲摆手,脸涨红,似是羞的。她初来京城,听闻京中女子谦逊脸皮薄,百闻不如一见,于是她收去豪迈性子,尽量放低声音,温柔一笑,“小姐不必谦虚,”
沈皎反驳道:“我不是谦虚,我是故意……”
话好没说完便被年如意打断,她拉起沈皎的手,会心一笑,“不必多说,我知道小姐是故意的,我眼下还有事,这样,这个玉佩赠与小姐,若日后有我能帮得上的地方就拿着这块玉佩来城东年府寻我,我叫年如意。”
她解下玉佩便往沈皎手里送,随后转眼没入人流,沈皎望着手中玉佩不知如何处置,小满在旁道:“城东年府,不就是明日我们要赴宴的地方么。”
城东年府,气派不失典雅,沈皎跟在谢兰意身后向年都督敬礼,乔迁宴宾客甚少,京城里的达官显贵像是认定了赐宅子是圣上让年都督告老还乡。
年都督常年征战在外,与京中官员并无过多交际,于是邻里的官员只是投了礼,门也不入,旁得更是只字不提,认为是不必要的麻烦,暮年莽夫一个有何可看。
除了长远侯府赵家,赵家故去的老太太曾是年家女,算算辈分,赵宝珠是与年都督一辈。想至此,沈皎觉得这也忒惊悚,她唤年都督为年阿叔,那是不是得唤赵宝珠为阿姑。
她连忙打断思绪,年都督正与谢兰意相谈甚欢,沈皎环顾四周,一同跟来的沈离月不在,估计是去寻年如意了。书中写两人是在茶馆听书相识,为此沈皎费了好大劲才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把自己一生奉献给刺绣的沈离月给骗过去。
还记得那日,茶馆说书先生在沈皎的威逼利诱下,一日速成刺绣解说,“今天咱来道一道这苏绣……”这才让沈离月出府。
沈皎起身,算算时间她也该去按照剧情,羞辱年如意,道年都督年老,不堪重用了。
“皎皎,外面冷,我叫下人再给你哪件斗篷。”
年都督喊住她,沈皎皎愣了愣,有些做贼心虚,待年都督招手让下人去拿时,沈皎缓过神,盈盈一笑,“谢年阿叔。”